当晚顾长安便带着凤倾城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农户起床的时候看着门口的一锭银子,放在最里面咬了一口,转身看着她还有些惺忪的妻子。“你看,这可是银子?”
农户的妻子走到农户跟前,随后转身朝着旁边的小屋走去,推开门看着整洁的仿佛没有人住过的房间,转身看着农户。“我便说那人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这银子,暂且收着吧。”
“好。”
黄山上,顾长安看着面上带着纱巾的凤倾城,抬手拎着她的衣领朝着旁边躲了过去,一股黄沙流从凤倾城刚才攀爬的地方流了下去,山下看不到的地方已经升起了浓浓的黄色纱雾。
“嫂嫂,你这是把命放在裤腰带上呀。”黄沙即便是被面纱阻隔还是含了一嘴的沙子。
顾长安在凤倾城的背后点了点,然后拿着水带递给凤倾城。“漱口水,嘴里面的沙子清掉,这座山之所以两个国家没有人把守,就是因为这座山的黄沙有毒。”
凤倾城看着顾长安凝重的脸蹙着眉头,眼神坚定的看着山顶。
这座山从来都不是最难翻阅的山,却是最能征服人心的山。
凤倾城抓着顾长安的手,点了点头。两个人一起朝着山顶爬去,登上山顶的时候,顾长安看着凤倾城已经泛紫的手心,抬手在她的胳膊上点了穴道。
凤倾城转头看着顾长安的时候直接闭上了眼睛,张开的嘴没有发出一句话。
顾长安将凤倾城抱在怀里,运气宫朝着山下跑去,却还是因为体内的毒素蔓延的太快,到了山脚下直接晕倒了。
北境在这黄山的地界四周是没有居民的,明明是相邻的两个地方,却因为一座山察觉的仿佛是天地。
顾长安和凤倾城在疯狂的照耀下凤倾城被渴醒了,凤倾城看着躺在她身下护着她的顾长安,俯身将人抱在怀里,将手里的药水灌在顾长安的嘴里,看着她紫青色的脸终于有些褪色了。
凤倾城看着剩下的药水,仰着头直接喝了,咬着牙将顾长安背在背上,一步一步的朝着远方走去,只要离开这个浑身都在散发着毒气的地方就好了。
站在了远处的山坡上,凤倾城转身看着背后的黄山,瞪大了眼睛。
一路的颠簸顾长安已经睁开眼睛了,只是身体有些无力,她也看到了在北境境内的黄山竟然和在大尊境内是如此不一样的。
在北境境内的黄山,不准确的说是毒山,竟然整个散发着瘴气,那种夹杂着黄色的毒气。
“走到倾城,今日若非你醒来的早,你我就丧命在这里了。”顾长安靠在凤倾城的肩膀上朝着远方的茶馆走去。
顾长安和凤倾城身上的衣服是专门按照北境的规矩买的。
那茶馆的小二走出来的时候看着顾长安和凤倾城。“二位姑娘如今来也是为了参加我们北境皇族的选妃大事的?”
凤倾城和顾长安笑了笑。“我们姐妹二人只是逃难到此,不过听小哥说的,我们两个也可以去试试。”说完之后,顾长安制止了凤倾城喝那放在碗里的茶水。
顾长安的眼神有些严肃,那小二低下头。“怎么?二位从那毒山上下来,还想要活着走出去?放心喝吧,我这里的茶是专门用那毒山上的花叶煮的,专治你们这种偷渡者。”
那小二说完便端起一碗喝了,视线落在顾长安的身上。“如今姑娘可是信了?”
凤倾城看着顾长安的样子不敢动,只是在看着顾长安拿起茶碗的时候看了看。
顾长安喝完以后,察觉到了身体里面的无力消失了,朝着凤倾城点头。
“谢谢。”顾长安掏出钱放在桌子上,目光盯着那个煮水的茶楼。“你们蓬莱阁还真的是无处不在?”
“主上笑话了。”那人直起腰将身上的衣服撤掉,单膝跪在顾长安的面前。“谷主不放心二位在北境,便遣小人来接应,二位只需要沿着面前的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自然会有人接应的,如今马上就要是北境的求水节,短暂的时间内北境的人是不会开战的,因为会激怒上苍。”
顾长安拿着东西带着凤倾城朝着那条路走去。
在路的尽头有一个数目稀松的林子,林口拴着的马,顾长安转身将凤倾城扔了上去,一脚踹在马背上,翻身就朝着树上扔去一柄袖刀。
在袖刀回到手心的时候,顾长安的身边已经落下一具尸体了。
“出来。”顾长安凝神,却发现自己运不上内力。
鼓掌的声音从迷雾中传了出来,顾长安转身看着那个穿着黑色的衣服的男子。“世人都说北境的人光明磊落,果然也只是外人传言而已。”
那人只是看着顾长安笑着,一步一步的走到顾长安的身边。“若非不如此,我可是抓不到王妃的,只是不知道大尊的王妃,如今在这么严峻的时候,来我北境所谓何事?难不成真如外界传言一般,如今凤漓渊也是如落水之狗,自顾不暇?”
那人嘲笑的看着顾长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顾长安,你凭什么认为凭你曲曲一个女子,就可以在我北境引起风波?我北境子民也想国泰民安,也想长时间居住在一个地方,可好地方都让你们平分了,上天什么时候公平过?”
顾长安的脸被那人掐在手心里面根本无法反驳,只是瞪着眼睛看着不远处,希望凤倾城平安。
“顾长安,你以为这座毒山真的没有人把守吗?如今你我两国势如水火,谁也不能保证有哪一个地方是决定安全的,既然来了就随我去宫中见见陛下吧。”那人说完顾长安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晏城,凤漓渊收到消息的时候,一掌将桌子批开了。
站在大殿中央的凤康看着高台上的桌子,吞了口口水,转身看着身侧的季言。“你觉得我可以吗?”
“殿下,若是不要命的话估计可以试试。”
季言看着身侧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渐渐的注意到她了,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可是却从未怪罪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