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昀转身看着林申功高震主的样子,眯着眼睛招手让林申朝着他的跟前走进。“林将军可知道如今北境是谁在镇守?”
林申目光闪烁了一下,如今北境那边的军队他已经联系不上了。
就算是如今他亲自去那边的军队也不一定听他的。
“我听说,曾经相符的卓荆是林府真正的主人?”凤昀转身看着林申,他此生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拿着他的事情一直威胁与他。
“陛下。”林申和林浩是一样的,最痛恨人提起他们如今的位置是抢来的,利用了一个女人对于男人的爱。
“林将军。”凤昀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玉扳指,取下来递给林申,转头眯着眼睛看着林申。“就算是朕想帮你,如今卓荆在北境的影响力,朕也无能为力,如今林将军还是要在朝堂之上和朕计较当年的承诺吗?”
“所以陛下是要过河拆桥吗?”林申看着凤昀。
林申的脸色很僵硬,常年征战沙场,到底是沾染着血腥味的,比寻常的凶狠之人多了一丝阴气。
凤昀笑了笑。“林将军,既然现在如此,那朕将顾长安赐予你如何?如今她身怀六甲,自然是不能亏待的,林将军的孩子还是需要入族谱的。”
林申看着凤昀,今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警告林申。
身为臣子该懂的规矩。
“陛下。”林申往前走了一步,凤昀的登基大典还未正式举行,如今都城内的第一要务是寻找先皇。
夏云飞穿着凤袍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的申凡看着夏云飞的样子,往前走了一步,脸色严肃的看着林申。“怎么林将军想威胁陛下不成?”
申凡的声音很严肃。
林申转头看着皇后身边的侍女,忽然笑了出来。“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申凡看着林申眉头挑起看着格外的刻薄。“林将军此话何意?如今将军和陛下的弟媳纠缠在一起又算是什么人?如今陛下好心给你们赐婚,怎么将军还有异议?”
申凡的能力夏云飞从来不怀疑,这个女人从她小时候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而且夏云斌也很信任。
“陛下。”
“林将军,你先回去吧,这些日子事情有些多,若是以后有机会朕一定会提出来的。”凤昀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林申站在御书房看着站在背后的夏云飞和申凡离开了。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股流苏扶着八个月大的肚子走了出来,急切的看着林申。“如何了?”
“凤家的人都一样过河拆桥,顾长安的事情,我们必须自己动手。”林申提起顾长安简直是咬牙切齿,若非是她临时变卦......
顾流苏软绵绵的靠在林申的怀里,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替他顺气,却惹的林申的气越发的大了。
快速起伏的胸膛,恶狠狠的眼神。
顾流苏趴在林申的怀里勾起唇角,如今明面是寻找先皇,实则是在搜查摄政王府的人。
在宫里面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摄政王府早就成为了一个空府。
若不是门楣上的牌匾,根本就认不出来这是曾今人人都愿意绕远观摩一下的摄政王府。
“府邸,暂时我们拿不回来,如今陛下的人马将摄政王府团团包围,而我出来的时候陛下也已经朝着摄政王府去了。”林申的眼神里面闪过阴狠的光。
摄政王府内肯定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凤昀定然是去摄政王府找东西了。
可如今凤昀麾下除了林家的势力,更重要的是菡妃的势力,还有这些年凤昀暗中培养的势力,如今全然可以和林府三分天下了。
“今日是我们大意了,可即便是如此,我们也是陛下绑在一起的。”
摄政王府。
凤昀看着候久。“如何?”
候久带着人站在凤昀的对面,脸色凝重,凤昀负手而立盯着眼前没有变化的摄政王府。
“那么大的东西,就算是凤漓渊有上天的能力也拿不走,给我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凤昀看着眼前的院子。
当日东宫要这座荒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未曾在意过,可这个院子里面竟然有如此大的秘密。
凤昀带着万石和房达朝着凤漓渊的书房走去。
站在书房,凤昀看着那些熟悉的书本,上面有些痕迹曾经是他们一起打闹的时候农商的。
可如今竟然被凤漓渊保存的如此好。
凤昀闭上眼睛眼底的触动掩下,看着面前的屋子。“给朕找,东西一定在这里。”
“诺。”
整洁的房间被凤昀的人翻得天翻地覆,那天顾长安找出来的图腾也落在地上,凤昀弯腰将图腾捡起来,用手狠狠地揉在一起。“凤漓渊为什么,要有你。为什么?”
相比于摄政王府各路人马都盯着的样子,凤贾卫的府邸显然要冷清的多。
凤贾卫从内室走出来看着凤漓渊和顾长安,挑眉。“什么风将王爷和王妃吹来了?”
凤贾卫挥手让在场的人都下去,而是目光落在顾长安的肚子上,嘲笑的看着凤漓渊。“世人都道你凤漓渊无人能及可如今也只剩下带着即将临盆的妻子逃难吗?”
顾长安眯着眼睛看着凤贾卫,若非凤漓渊一只手固定着她胳膊。“这是我们之间的条件置换。”
即便是落魄至此凤漓渊身上也没有求人的低下,反而有一种孤傲的感觉,他的身上永远那种淡然的感觉,是任何皇家的人都无法比拟的。
“好。”
顾长安看着凤贾卫,如今若是凤贾卫将他们赶出王府,按照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夺过凤昀的搜查。
凤漓渊盯着凤贾卫的样子。“多谢。”
凤贾卫笑了笑也没有比凤漓渊差多少,这么多年来他不如朝堂却照样可以名震朝野定也不是什么善茬,顾长安担忧的看着凤漓渊。
却在他背影消失的时候看着凤贾卫站在她的身边,仿佛自言自语的说着:“凤漓渊从来不是你我这等寻常之人可以担忧的,这么多年来,他求的不过是置身事外,可他到底和我们不一样,他是父皇心底的亲儿子。”
顾长安看着身侧人的侧颜,忽然觉得这个人在某种层面上和凤漓渊及其的相似,从来不会虚伪的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