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离开后不久,刘喜就带着升圣旨到了摄政王府。
顾长安带着灵韵等人从房间内出来的时候,看着穿着宫袍脸色严峻的刘喜,缓缓的跪下。
她身上墨黑色的一群摊在地上,直接铺在地上,更像是一副水墨画,刘喜看着顾长安。“王妃,有身孕在身不必行礼。”
顾长安看着刘喜,目光深沉,启唇说道:“公公见外了,长安虽然有孕,但不至于枉顾王法,还请公公宣旨吧。”
刘喜的眼神微眯,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后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刘喜顿了顿看着顾长安苍白的脸色,出声。“要不王妃还是站起来听旨?”
“公公还请宣旨。”
顾长安低头看着肚子,第一次他的反应如此的大。
是因为凤漓渊的气息越来越近了吗?
顾长安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她低头看着肚子。“乖,今日之后,母后答应你绝对不让你跪任何人。”
顾长安的声音很低。
刘喜看着顾长安的样子继续宣旨。
“摄政王妃在外两年,因找回公主,功过相抵,如今却伤及皇室尊严,关入宗人府,带刑部调查。”
刘喜宣完旨,看着顾长安的样子,她痛苦的捂着肚子,跌倒在地上,精致的五官几乎要皱在一起了。
“王妃。”
顾长安抬手拽着顾雅的衣摆:“让他离开。”
顾雅看着顾长安痛苦的样子,直接将刘喜推开了,她的眼神里面带着怒气。“刘公公今日可是带着东西来的?”
“老奴不知道姑娘所说何意。”
“灵韵,救王妃。”
顾雅挡在刘喜的面前,若是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刘喜觉得他已经被摄政王府的这些人活剐了。
“顾雅,在你的眼里还没有王法?”刘喜红着脸看着顾雅,老脸通红,他跟在皇帝身边的时间不短了,可是第一次竟然被人如此无礼的对待。
“就是你们王爷当年如日中天的时候,见了本公公也是要礼让三分的,谁给你的胆子?”刘喜颤抖着手指着顾雅,看着她背后脸色苍白的顾长安,忽然之间有些心虚。
“王妃这是怎么了?”刘喜指着顾长安眼神有些闪躲。
顾雅手里提着剑站在顾长安的前面,大有一种有人上前,就会亡魂剑下的感觉。
摄政王府的每一个人都是一座难以跨越的山。
顾长安躺在地上抬手握住灵韵的手指,点了点头。
咬着牙弯着身子拽住顾雅的裙摆。“小雅,莫要对公公无礼。”灵韵将顾长安抱在怀里,眼眶里面全是泪水,威风八面,可如今竟然也是如此苟延残喘。
刘喜看着顾长安隐忍的样子,往前迈了半步。
“王妃往日可不是如此模样,今日怎么如此的宽容大方了?”刘喜忽然笑了起来,他的语气里面带着嘲弄。
“刘公公今日来是想要看看我摄政王府是否落魄,还是来看我摄政王府出丑了?”习染带着府衙朝着这边走来,那种常年跟在凤漓渊身边的人,浑身上下的那种威压,仿佛摄政王府还如同当初一般。
习染站在刘喜的面前,转头看着抱着顾长安的灵韵。“送王妃回屋治疗。”
习染说完之后转身看着刘喜和他背后的禁卫军。“刘公公可知道伤害皇室子孙是什么下场?”若是顾雅是一个小的山丘,那么习染就是影岭一般的存在。
习染看着刘喜嗤笑。“刘公公倒是好大的胆子?在王府内羞辱王妃?来人给我拿下。”
习染站在那里,刘喜转身看着背后的禁卫军。“还不退下?”
禁卫军收起的长剑,让刘喜脸上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你们是要违抗,皇令?”刘喜转身脸上的怒气滕然升起,像是一个主子一般命令的着禁卫军。
那些人尽数低下头不去看刘喜。
习染上千揪住刘喜的衣襟,冷着脸看着刘喜。“刘公公何时成了皇族了?违抗皇令?刘公公倒是说出口。”
习染看着刘喜变成酱色的脸,随后松开了刘喜的衣襟,将人往外推了出去,看着他仓皇的脸,笑容更加的大了,习染伸手将人拉了回来。
习染在刘喜的胸口拍了拍,眼神看着刘喜惊慌的样子,笑了笑。“刘公公这是怕了?”
“你要做什么?”
“刘公公带着这东西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遇到今日之事吗?”
习染咬着牙说出来的话,带着威胁。
刘喜惊慌的推开了习染的手,他怕要是习染没有忍住,他脆弱的脖子就在任习染的手上折断了。
“习染,你知道你做的事情会被诛杀的吗?”
“诛杀?你吗?刘喜,若是王妃有三长两短,我保证你不会活着走出去。”习染让人将刘喜关押了。
长时间没有从王府走出去的刘喜,东宫派来的探子转身离开了。
东宫内夏云飞站在凤昀的身边,看着探子的汇报。
“她还是动手了?”
“顾长安,没有你以为的那么蠢,刘喜这枚棋子可以放弃了。”凤昀站起来走到夏云飞的身边,捏住她的下巴,眯着眼睛靠近。
“这些日子你安分些,凤漓渊要回来了,我不想这段时间内有什么差池。”凤昀看着夏云飞,仿佛能看到她的眼底。
夏云飞看着凤昀凶狠的样子,勾起唇角。“妾身明白。”
凤昀挥袖离开之后,夏云飞站在远处,看着空荡的大殿。
身上的孔雀袍垂在地上,那开屏的样子,绝美竟然,却也仅此而已。
夏云飞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大殿。
晌午的阳光洒在身上带着些许温度,夏云飞看着陪在她身侧的陪嫁侍女,手指蜷了蜷。“他要回来了,申凡,我好像还有些期待。”
站在夏云飞背后的申凡,抬起头,迎着太阳,眼睛条件反射的眯起来。“小姐。”
“我知道,如今哥哥和凤昀联手,可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夏云飞离开承乾殿,看着凤昀调度的人马,笑了笑。
那个男人果然是大多数男人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