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往旁边迈了一步,将凤倾城暴露在大众的面前。
她精致的脸已经在身体内蛊虫的折磨下已经面目狰狞了,顾长安站在杨力的身边看着奄奄一息的杨力。“这就是你所孝敬的人?”
“殿下,此话何意?”
“姚虎是如何来你守成府,成为你的心腹的?”杨力看着如今这个局面,怕是这个城池早就成为了朝中某些人想要剥夺的地方,今日的动乱只是一个借口。
杨力躺平手从胸口松开,清晰的感觉到了血液从身体流走的感觉。
顾长安蹲下来,拿着树叶放在他的伤口,手指狠狠的摁了一下。
“杨力,我找了你很久了。”顾长安笑的很温柔,却在杨力看来是无比的阴暗,顾长安就像是黑暗的使者,她在的地方,越发的阴冷了。
顾长安背后的树叶忽然之间狂风大作,杨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你还记得?”
“怎么会忘呢?”
顾长安的手一点点的增加力气看着杨力因为疼痛缩起来的身体,顾长安转头擦了擦手上的血,直起身体,目光落在脸色有些苍白的夏云飞身上。
顾长安转身一脚踩在杨力的脖子上。“你这样的人,就该早早的死在这里,杨力,你凭什么以为当年的事情发生后,你还可以在这样的地方混的风生水起?你和阿渊就是农夫与蛇,你这条蛇,阿渊不愿意动手,我就杀了你。”
顾长安说完背后的寒星已经手起刀落的将杨力杀了。
顾长安擦了擦手看着夏云飞那些凶神恶煞的杀手被顾雅等人踩在脚底下的时候,一步一步的朝着夏云飞走去。“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失败吗?因为你总是不信任身边的人,你知道姚虎是谁的人?你看这院子内的图腾熟悉吗?”
夏云飞看着顾长安往后退了一步。
“你撒谎。”
夏云飞看着眼前的人,忽然之间捂住脑袋,她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面,这个陷阱就是为了抓住她。
夏云飞被顾长安掐住脖子,扔在地上,一步一步的走到夏云飞的跟前,再她的食指上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转身拉着凤倾城躺在夏云飞的跟前,抬手在凤倾城的脸上捏了捏。“今天委屈你了,过了今天解了毒,我们就离开。”
凤倾城对着顾长安点了点头,这么多年来不曾有谁为她如此付出过,如此努力过,如此认真过。
“不委屈。”凤倾城说不清楚心底到底是什么感觉。
那种感觉酥酥麻麻的从心脏上走过。
“嫂嫂,这?”
“就算今日他们不死,明日也会死的,这次这个阵势为你摆下的,既然已经布下了,你就安心的受了。”顾长安将凤倾城的破损的手指和凤倾城的放在一起。
一条黑色的虫子从凤倾城的手指中探了出来出来,头顶只有两双小小的眼睛,瞪得老大。
夏云飞感觉到了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流动的,她威胁的看着顾长安。“你就不怕,我哥彻底踏平了大尊?要知道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夏云飞在大夏的地位。”
顾长安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吵到了,烦躁的转头看着聒噪的夏云飞。“太子妃从小就这么的聒噪吗?缺爱?”
凤倾城看着顾长安的样子,这些年来干涸的心,再一次受到了滋润。
“嫂嫂。”
顾长安转头看着准备说话的凤倾城,神色柔和的在她的耳鬓摸了摸。“安心将这蛊虫诱出来,其他的事情有嫂嫂呢。”
凤倾城看着躺在那里脸色在迅速苍白的夏云飞,眼底全是担忧。
她一直以为顾长安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将藏在暗处的人引出来,却万万没有想到,是为了给她治病。
“闭上眼睛乖。”
那一夜血染了守成府。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皇城已经派来了接手临涣城的人。
凤倾城被顾长安半拥在怀里,看着来人,点了点头便朝着车上走去。
“王妃,这些日子可有见到王爷?”
顾长安转头看着马车底下毕恭毕敬的人,嘴角勾起一抹舒心的笑意。“他在摄政王府等我归去。”
顾长安说完变上了马车,马车离开临涣城之后,凤昀带着人才朝着守成府走去,看着躺在人群中央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夏云飞,她的身边爬满了黑色的虫子。
“将太子妃救出来。”随手抓来的民间医生被万石威胁走走进了蛊虫的中央将那个因为弃放了母蛊,没有好生修养差点死在蛊虫释放出来的气体中的女人抱了出来。
凤昀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女人,看着残忍的守成府,背后站着的是新上任的守城将军。
“此事将军如何看?”
余胡安看着凤昀,眼神扫过四周之后,低头禀报:“这院落内的所有建筑都是按照大夏的规格建造的,这些日子以来大夏,北境与我大尊的局势不稳,臣想怕是杨将军心谋不轨被王妃身边的侍卫杀了吧。”
凤昀看着眼前的东西,只觉得一股痛意直冲脑袋,低头看着被大夫抱在怀里的人,眼神询问过安全之后,才将人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回都城的路途遥远,凤昀看着那个方向。
“顾长安,路还长着。”
凤昀抱着夏云飞回到客栈之后,将夏云飞丢给了她的贴身侍女。“既然你的主子不长脑子,那你就把脑子给我长好了,若是再连累到东宫,我就让你们......”
凤昀的话没有说完就看着躺在床上眼睛冰冷的夏云飞,木讷的盯着他。
“凤昀若我愿意和你联手,是不是,你就能杀了那两个人?”夏云飞对于凤倾城的执念来源于大夏的先皇,对于顾长安的执念来源于凤漓渊。
“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妻子,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想殿下不会不明白的。”夏云飞说完就转移了视线,直直的盯着放量。
站在夏云飞身侧的人,看着两人的样子走了出去。
夏云飞抬起虚弱的手,泪水从眼角滑落,一点点的解开她腰间的束缚。“若是殿下不嫌弃的话,今日我便行了洞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