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山上,夏云斌带着人一路闯了上来,看着躺在血泊中的两个人,脸色苍白的盯着,嘴角带着笑意却又有着深深悔意的顾长安。
小心翼翼的越过血流,一步一步的走到顾长安的跟前将人抱在怀里,低头吻在她的眉心。“为什么那么傻?”
“夏云斌,你又何苦呢?这不是你的主意吗?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杀了她。”凤逸一身皇袍加身,雍容华贵的站在山崖的边上,身侧的顾流苏一脸嫌弃的看着夏云斌怀里的顾长安。
“凤逸,你可知道,你身上的皇袍是用什么换来的?你又知道,你们利用了她多少?她是我的,你们凭什么?杀了她?”夏云斌的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恨意。
明明再此之前,他还是毫不在乎的,可是在听到消息的时候,心脏仿佛忽然之间不会跳了一般,再次跳动的时候,每一下都仿佛是有针扎在心脏上。
夏云斌抱着顾长安想要离开却被人挡住了。
凌寒站在最后面的石头上,背后药王谷的人一字排开,黑压压的一片,仿佛要将整个吴尊山吞噬了一般。
“大夏的皇帝陛下,你想要的既然已经得到,就请将我们的谷主,谷主夫人请回去了。”凌寒的声音很冷淡,却也丝毫不将当今天下最尊贵的几个人放在眼里。
这就是药王谷的行事作风。
“凌寒,你觉得如今的药王谷,还会被朕放在眼里吗?”夏云斌眯着眼睛眼神里面迸发出来的威胁,却让凌寒觉得可笑。
“你知道为什么药王谷不入世?你又知道为何人人都畏惧药王谷,却从来没有人能将药王谷如何?”凌寒从高处落在夏云斌的跟前,伸手将顾长安夺了过来,看着她腹部的伤口,手指点了点,眼神里面浮现出惋惜。
“还真的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女子,就算是不能倾人国,但却足以倾人国了,你们又何须如此狠心?”凌寒抬手将顾长安腰上的伤口用药物覆盖住,然后将人交给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花湘。
“将人送过去,乖。”凌寒抬手在花湘的发顶拍了拍眼底极尽的温柔让站在凤逸身侧的顾流苏觉得吃惊同时又羡慕。
无论是眼前的这个女子,还是已经死了的顾长安,她们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羡慕的女子,她们的身上跟随的那个目光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
“凌寒,这趟浑水,你确定要淌?你可知道你这是和我们两国作对?”凤逸威胁的看着凌寒,和夏云斌交换了一下眼神。
“作对吗?凌寒这一生得罪的人不少,并不缺少你们两个。”凌寒说完便离开了。
一路的畅通无阻,这是全天下给药王谷的特权,是帝王之家忌讳的事情,凤逸冷着脸看着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夏云斌。“你又想做什么?”
“滚。”
夏云斌手上还沾染着分不清楚是顾长安的血还是凤漓渊的血,浓烈的血腥味将夏云斌的眼睛染红了。
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断崖边走去,看着那空旷的山野,第一次流下了眼泪。
第一次夏云斌知道,在他一次次的自以为的做戏中,终是成了局内的人,他还是爱上了那个胆大妄为,又心细如发丝的女子。
那个从来没有过给他信息的女孩子,不知不觉的住在了他心脏的最深处,原来失去他会这么的难受。
夏云斌跪在断崖上双手紧紧的捂住脸,不想让情绪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