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前一夜,驻扎在城外的骋林军开始朝着都城的城墙下进攻而来。
凤漓渊站在东宫的城墙上,听着城内的动作,转头看着身侧的习染。“准备好了吗?”
“恩。”
习染握着手,目光严肃的看着城门的方向,城外的十万大军,城内只有曲曲三万的守城军,如何战胜那些征战在外的死士。
“三年时间而已,你也不信我了吗?”凤漓渊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火光,声音很轻,却还是如同千斤般落在习染的耳朵里面。
寒星踏着月色落在凤漓渊背后跪了下来。
“主上,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了。”
“影岭那边的通道也已经打通了,只等康王殿下带着手下回来了。”寒星的话让习染瞪大了眼睛。
他曾经也想过让康王回来救急,可边境那边大夏的动作,不能有丝毫的疏忽,不能因为内斗而失去了疆土。
“你以为长安去大夏是为了什么?如今大夏境内怕是自顾不暇,如何顾得上我们的内斗?”凤漓渊看着寒星点了点头。“日后将影岭的通道炸了。”
“诺。”
寒星离开去接应凤康了,习染站在凤漓渊的背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脸色有些阴沉。
“习染,去吧。”
“诺。”
等到东宫的人出现在城墙上时,骋林军已经攻上了城墙,习染提着剑一步一步的朝着凤逸的跟前走去,脸上的血液在深夜里看着发暗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一般。
凤逸提着剑迎了上去,看着习染手上的箭柄。“你们怎么敢?”
“拿下叛贼。”
习染的声音在空洞的夜色中格外的无力,身后的将士们自顾不暇,怎么会去听从他的号令。
习染的剑在凤逸的连环冲击下,断裂落在地上,一把冰冷的剑架在习染的脖子上。“他呢?”
凤逸看着狼狈的习染,忽然之间有些想要看到凤漓渊跪在他面前的感觉,手指捏着剑柄,眼底闪现过疯狂。
“东宫。”
凤逸带着习染和身后的部队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留下几个人将城门打开,长时间驻扎在城外,冷风吹习惯了,忽然之间的温热,让骋林军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
手上的刀柄也有些握不稳了,抬手下意识的想要搓搓手取取温度。
东宫。
凤逸胁迫着习染站在门外,看着宫墙上的凤漓渊。“往日眼高于顶的摄政王兼东宫的太子殿下,你可有想到过今日?”
凤漓渊低头看着满脸得意的凤逸,起身落在凤逸的面前,伸出两个修长的手指,将习染脖子上的剑剥开,声音冷清,却带着威严。“什么时候教过你,可以有人将剑架在你的额脖子上了?”
习染看着凤漓渊的样子,猛然之间跪了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出声说道:“给殿下丢脸了。”
凤漓渊看着习染的样子,抬手将人扶起来,扫视了一遍之后,落在凤逸的脸上。“若是我,那一剑不是架在那里,而是卡在那里,因为他已经是死人了。”
凤漓渊的声音不大,却让凤逸的脖子忽然之间渗出凉意。“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凤逸你动过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