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逸忽然的站队让朝堂之上不明所以的人都有些恍惚,却只有顾承知道,如今的凤逸在陇南的这半年的时间内,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凤逸了,他的野心足以吞下整个大陆。
“多谢逸王殿下。”顾承含着泪,往前走了几步将自身的重量压迫在凤逸的身上。
“岳父对小婿也要如此客气?”凤逸一脸谦卑的看着顾承,往后退了半步,抬手扶住顾承的手,给他一个支撑点。
顾承扛着虚弱的身体,目光中带着沉痛的看着凤漓渊。“殿下难道不该给臣一个解释吗?为何一夜之间,长安昏迷不醒,而我的妻子则在你东宫丧了命?”
顾承说着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目光看向满朝的文武百官,更是沉痛。“臣自问入朝为官多年,不曾做过有辱皇室尊严,危害大尊国威之事,可事到如今,可陛下退居深宫养病期间,太子殿下可谓是对老臣赶尽杀绝,贱内之事去东宫为老臣说情,就惨死东宫。”
顾承的悲恸和伤悲让满朝的人大多数都被他的凄惨所触。
“事到如今,东宫都未曾给老臣一个说法。”顾承转身看着凤漓渊冷清的俊脸上,全部都是埋怨和愤怒,还有悲伤。
“解释?顾承你要什么解释?”一道虚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顾承和凤漓渊都朝着门口看去,一脸苍白被寒星抱在怀里的顾长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看着顾承,随后视线落在凤漓渊的身上,身上仿佛笼罩着淡淡的光。
视线在空中相遇的时候,凤漓渊躲开了,从出现到现在,第一次凤漓渊的身上出现了那种无地自容的情绪和躲避。
顾长安抬手在寒星的肩膀上拍了拍,双脚被寒星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将身上几乎所有的力气都靠在寒星的身上,一步一步的逼退那些阻拦的侍卫走进了无极殿。
顾长安的脚步很虚软仿佛没走一步就要晕倒似的,跪在原位的凤漓渊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两人之间的猫腻让全唱的人都有些大吃所惊。
“阿渊,是准备休了我吗?”顾长安走到凤漓渊跟前的时候,无极殿内的声音就剩下了顾长安粗重的呼吸声。
站在凤漓渊的面前,顾长安抬手拂去了寒星的胳膊,声音没有力气的说着:“你先出去等我。”
“诺。”寒星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的无极殿,仿佛不知道大殿之上有多少大尊朝位高权重之人。
在寒星转身的瞬间,顾长安跌倒在凤漓渊面前,那条件反射的动作,让顾长安惨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晕。
“顾长安,你在做什么?”顾承看着两人之间的动作和神态,心忽然之间沉了下去,抬手准备将顾长安拉出来,却被凤漓渊冰冷的眼神驱退了。
“阿渊。”顾长安知道如今她的身体不足以在顾承的手里脱身,往凤漓渊的怀里靠去,细微的动作,却让一直面无表情的凤漓渊的脸上浮现出惊喜。
“长安。”
“傻子。”顾长安看着凤漓渊的样子,忽然之间了然了,也不介意她醒来时候看到的场景,将脑袋搭在凤漓渊的肩膀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的阿渊可以为了我做任何事情,唯独不会如此的伤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