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的卧室门外一抹清秀的影子,凌寒的脑地从酒坛内抬起来,目光落在门上,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出声说道:“进来吧。”
凤漓渊身上穿着单薄的衣服,也未穿着大氅,身上的寒意在遇到屋内的暖意时,身上浮现出了淡淡的雾气。
“怎么来了?”
“师兄。”
凤漓渊生来冷淡,但是心中到底是有在乎的人,他冷情,但是不冷心,对他好之人,尽数记在心里。
“当年不顾师傅反对提前回宫也是为了她?”凌寒喝了一杯酒,然后看着凤漓渊出声问道。
视线却落在室内的烛火上。
“是。”凤漓渊的声音刚出嗓子,屋内的烛火仿佛察觉到了凤漓渊的怒气,摇摆了一下。
“当年急流勇退也是为了她?”
“是。”
烛火越来越小了。
凤漓渊的眼神闪了闪抬手摸了摸鼻尖,然后眼观鼻,不声不响的。
“如今还是为了她?”
“是。”
屋内的烛火在凤漓渊的最后一口气舒出的时候,英勇的灭掉了,凌寒抬手将酒坛子扔了出去。
黑暗里,凌厉的风从耳边刮过,两人的手下都没有留情。
屋内的响声惊动了隔壁的药老,韩俊。
韩俊推开门看着两人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衫还算是整齐,略显的有点凌乱。“真是除夕了。”唇角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上前在两人的身上各踩了一脚。
“怎么,我教你们能力便是让你们互相打架的?”
凌寒幽怨的看着韩俊,撇开视线。“师傅偏心,你怎么不问问在你的好徒弟心中,原来那个女人比我们所有的人都重要,他要天下,我便来帮他,他不要天下,我便要就地生根保护他,如今他又因为那个女人要那个天下了,我害的保护他。”
凌寒语气中的闺怨让药老无奈的笑出了声音,抬手将凌寒拉起来。“我以为什么事情呢,小时候都能容忍师弟的胡闹,如今怎么便不行了?”
“那是胡闹吗?南疆的蛊虫是可以胡闹的事情吗?为了那个女人竟然甘心跳入别人的陷阱,若是当时我失手了,是不是她就要死在我的手下?”
凌寒的话让凤漓渊的眼神里面闪过愧疚,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辩解。
凌寒气氛的抬脚在凤漓渊的身上踩了一脚。“你到是说话呀。”
“师兄,我希望你永远是一个局外人,朝堂之事,自有我能解决的,而师兄永远如此便好了。”凤漓渊说完便离开了。
药老看着凤漓渊的背影无奈的晃了晃头,在凤漓渊的身影消失之后,药老转头看着凌寒。
“寒儿,阿渊从来不是一个池中之物,这乱世也该完结了,日后他是统一天下的皇帝,而你便是药王谷的主人,无论什么时代,药王谷永远都是独立的存在,而你永远是他的师兄,无需有别的想法。”药老说完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日凌寒等人便离开了都城。
东宫内,凤漓渊看着蓬莱阁送开的信件,眉头微松,转头便看着顾长安拿着一套新的衣服走了出来。
“长安这是要将我宠坏?”
“阿渊冲不坏的。只会越来越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