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的泪水灼伤了凤漓渊的肌肤,低头看着趴在胸膛上的人,脑袋紧紧的埋在怀里,这样的亲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却是凤漓渊第一次有如此心灵相通的感觉。
“长安。”
凤漓渊的声音仿佛在砂砾上摩擦过,听着格外的沙哑,和动心,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却在顾长安抬手准备撑住身体的时候,看到了他眼底的深渊,手触碰错了地方。
芙蓉帐暖,一晌贪欢。
白日黑夜,床铃晃动,声声动魄。
顾长安知道凤漓渊的体力好,但是却没有想到,如今一直暗暗训练的她,终究还是没有跟上凤漓渊大病初愈的身体。
求饶的声音,仿佛猫挠一般的,扫过凤漓渊的心脏,一切好像回到当初一般。
室内的温情,怀里的人,一切的一切让凤漓渊失了心,失了度,失了shen。
怀里的人累倒的时候,凤漓渊低头吻在她含笑的眼角,眉目之间办事通透,仿佛昨日的那些烦恼都不复存在一般。
抱着顾长安稍微的清洗了之后,便坦诚相对的,相卧而眠。
冬日里的阳光带着**,撒向室内,透过厚重的链子洒在身上,已经没有了温度,微微的将室内的光线提高了。
门口的脚步声让熟睡的凤漓渊眼底闪过威慑,随后便慵懒的闭上了眼睛。
顾长安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四肢交错在一起的两人,抬头将唇落在凤漓渊的下巴上。“冬至,好像有好事发生了。”
身体仿佛拆装重组了,但却让顾长安的心情格外的畅快,人生两次涅盘的机会,从女孩历经人事,都是因为这个人。
这些日子以来,顾长安所有的不真实感,在如此条件下都烟消云散了。
她抬手撑起身子,目光落在痕迹斑斑的胳膊和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抬手点了点,眉目之间满是温情,这是一种象征,他曾来过的象征,他曾沉迷过得象征。
顾长安微微的闭上眼睛,昨晚那种灼热的感觉仿佛又快速的升起,将她击碎,那瞬间,顾长安撤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原来那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原来并没有那么可怕。
顾长安穿戴整齐离开了寝殿,看着门外顾雅撑起的软塌,缓步走了过去扶着腰肢,缓缓的坐下,眯着眼睛,任由阳光温暖着她周围的冷空气。
良久,屋檐外的雪花落在地上的声音,仿佛都可以听得到。
顾雅无聊的抬手接住雪花,盯着。
却被一声慵懒的,带着兴奋,还有弄弄的意犹未尽。“阿渊。”
顾雅转头便看着寝殿的门被推开,穿着银灰色棉衣身上披着藏青色大氅的凤漓渊站在不远处,盯着外面的积雪,目光深沉。
而顾长安的思绪却完完全全的在凤漓渊的身上。
“阿渊,你问我冤枉,我想我有了,我希望,年年冬至,都城如昨夜一般,彻夜无眠,温暖无限。”顾长安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阿渊,冬至好像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顾长安的声音很轻,却让顾雅大吃一惊,自从落水之后,顾长安的很多言行举止和以前都不相同,原本喜爱的冬至,也在入冬之后,情绪一天比一天暴躁。
熟知的顾雅怎么会不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这些日子,东宫内有关东宫的活动都被顾雅全权处理了,尽数拦在承乾颠外。
可昨日顾长安的心情已经差到极点了,就算是几个贴身的侍女都被顾长安赶了出去,一夜之间,却让顾长安主动走出来在冬至这天赏雪,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