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离开影岭时,将药丸塞进陈煜的嘴里,眼神落在面前的荆棘山上。
“医者,仁心。”凌寒看着陈煜,晃着身体离开了。
东宫,凤漓渊从床上坐起,扫过周围的暖炉,看着靠在窗子上,赏花的人。
“你怎么来了?”凤漓渊看着那人,邪魅的样子,将身上凌乱的衣衫整理好。
“她上山了。”
房间里面仿佛可以听到风吹过发丝的声音,丝帛摩擦的声音。
“是吗?”凤漓渊站在原地,目光显得很空洞,语气里面的惧意。
“凤漓渊,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了,我也是今日才看明白,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很爱你我都看的明白,为何还要如此试探?”凌寒转身背对着月光。
卸了一身芳华。
“凌寒,我累了。”凤漓渊躲开凌寒的视线,靠在床上,放下纱帷,拉开被子。
侧身弓出一个弧度,胳膊放在枕头前方,另外一个胳膊横搭在床上。
条件反射的留出了她的位置,凤漓渊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微笑。
凌寒看着固执的凤漓渊,转身绕开北虚宫的守卫朝着蓬莱阁而去。
凤漓渊病重的消息还是没有封锁住。
皇帝带着御医赶到是三天后了。
顾雅在永安宫内转圈,手心里的汗水已经将将手机顾长安留下的锦囊浸湿。
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让顾雅更加的慌乱了,她转身将一套茶具撞倒。
茶具断裂的声音,让顾雅瞬间清醒,将手上的汗水在身上胡乱的擦掉。
推开门看着朝着边跑来的人走了出去,将锦囊塞进袖内。“发生何事?”
“殿下病危。”
顾雅的脸色苍白,推开那人就往前跑去,一路上脑海里面全是顾长安的吩咐。
到了承乾殿,顾雅稳住心神将袖内的锦囊拿出。
看着上面的空白。
顾雅的身躯摇晃着,却看着凤漓渊安然无恙的从室内走出,眼眶里面充满了喜悦。
顾雅快步的绕过众人,站在灵韵的身侧。“娘娘可是回来了?”
“未曾,靳太医给殿下用了一味药,暂且压制住体内的病毒护住心脉。”灵韵侧头看着额头上渗出汗水的顾雅,抬手握住她的手。“且耐心的等着,影岭是皇室禁地,万万不可在陛下面前提起。”
“我知道。”顾雅盯着和皇帝寒暄的凤漓渊几乎要将人盯出一个窟窿,寒风从眼前刮过,顾雅觉得自己到了身体的极限了,皇帝才缓缓的离去。
凤离渊转身回屋的时候,顾雅在人群中冲了出去,眼神锁在凤离渊的身上。
“殿下。”顾雅笔直的跪在地上,低头看着面前的青砖,额头的汗水低落在石板上消失不见了。
灵韵看着四周探究的目光从人群中走了出去,扶着顾雅。“前些日子有人捎信到东宫说顾雅的生父找到了,顾雅相求殿下将灵心借给娘娘一段时间,她想回家探亲。”
凤离渊眯着眼睛看着灵韵,随后抬手离开了。
顾雅跪在原地看着凤离渊的背影,指尖陷入肉里,也浑然不觉得疼痛。
等到四下的人尽数散去,习染才从屋内走出,站在顾雅的面前。“你在逼迫谁?”
“奴婢不敢。”顾雅一副贝齿将唇咬烂,手撑在青砖上,慢慢爬起来,手心的血渍染红了青砖,步伐不稳的离开了承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