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运力将人从悬崖上推了下去,看着跌落在石头上七窍流血之人,唇角微微勾起,转身看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凤逸,勾起唇角露出讽刺,绕过凤逸,抬脚一步一步的朝着庙堂走去。
站在厢房外面看着跪在皇帝和皇后面前的靳寒,强迫自己静下来,像是一个偷墙角的人,努力的听着间断的从靳寒嘴里说出来的话,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她转头目光落在从外面走进来,雍容华贵之人,抬脚绕过众人朝着屋内走去,看着脸色苍白昏迷的凤漓渊,眼神里面满是狠毒。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站在一旁的习染看着顾长安身上的无助,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就只剩下了顾长安和凤漓渊,她抬手揭开被子看着白色的里衣上面的血迹斑斑,哪怕是已经换了衣衫还是如此的鲜艳。
顾长安身上,原本因为凤漓渊压制住的杀气因为他胸前的血,再次翻腾了起来,低头吻在凤漓渊的唇上,手指细细的扣住他的食指,低头吻在他的手背上。
“阿渊,我说过,会给你报仇的,刽子手我已经杀了,主谋之人,我让他陪你一起度过这漫长的养伤时光,可好?”顾长安直起身体一步一步走出了厢房,跪在皇帝的面前,磕了三个响亮的头。
顾长安直起身体扫视了周围看戏的人,目光如同深井里的潭水,波澜不惊,语气平淡的说着:“前些日子,陛下许诺长安,应长安一件事情,不知今日陛下可愿意如了长安的愿?”
顾长安的语气很卑躬,皇帝转头看着面色尚不明朗的皇后,点了点头。
顾长安磕头谢恩,自己一个人从地上站起来,站在中央,目光落在凤逸的身上,想也不想的将手上的箭头射了出去。
鲜血在人群中溅开,凤逸捂着胸口跪在地上,顾长安一步一步的朝着凤逸走去,弯腰低头捏住他的下巴。
“凤逸,我说过,若是你再动他,我定让你奉还,今日我就告诉你,太子妃说话从来不曾儿戏。”说着手指摁上了凤逸胸上伤口的位置,微微凑上前,声音只有两人可以听到。“凤逸,这一次他受多少磨难,我定让你也受多少磨难,东宫从不是你么如此欺负的。”
顾长安在众人的诧异下,一步一步的走到皇帝的面前,伸出手让韩兵带人押制着她离开太庙。
站在太庙的门口,看着站在门侧的凤贾卫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被押走了。
凤贾卫站在外围看着凤逸躺在中央无人上手搀扶,撑开扇子,笑着挤了进去,蹲在凤逸的面前,抬手将人抱在怀里,转头看着一脸阴沉的皇帝。
“父皇,今日之事还是等祭祖结束之后再行计较,今日之事若是闹大,是我皇室颜面于何地?”凤贾卫的话让皇帝的脸色稍微有些平缓,侧头看着一侧的靳寒。“去给逸王殿下瞧瞧。”
随后带着皇后去了已经准备好的厢房住下,屋内的灯亮了一夜,未曾有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细软的佛经时不时的从厢房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