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圣堂的耳目,华家主只好将屈天朗秘密安置在了一处华家荒弃的别院。
看着眼前明显几年没人住的地方,一路往里,四处布满了蛛网,还有股发霉的味道,夙玥忍不住掩住口鼻。
见此,华家主道:“没办法,当时太紧迫,我也只想到这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
夙玥点头表示明白,没多说。
紧接着,三人进了一处房间,但屈天朗并不在这房间里,而是在房间中隐藏的密室里。
打开机关,华家主道:“就是这里了。”
进到密室,屈天朗正躺在一张软榻之上,如华家主所说,昏迷着。
夙玥为他检查了一番,果真是受了十分严重的伤,有旧的又有新的,新的伤应该是拼死逃出来的时候被伤的。
而且那伤口处残留的力量…
想到这,夙玥还是先给屈天朗服下一颗疗伤丹药,剩下的还是等他醒了再问吧。
“他服了药,待会应该就会醒。”
华家主没多问,三人就这么安静的等待着。
时间流逝的很快,一下就过去了大半时辰。
“嗯…不…不要…”昏迷中的人似是梦见了什么痛苦的事,眉头紧锁着,嘴里还不停喃喃自语。
见此,华家主上前,想着将他唤醒:“天朗贤侄?贤侄?…”
然并没有将其唤醒。
直到——
“不要!”一声惊叫,屈天朗一下弹坐起来,“嘶…”
“贤侄,你醒了?”
屈天朗转头,看向面前的华家主,“华伯父?”
疑惑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从圣堂逃出来然后昏倒在华府后门的记忆。
见屈天朗不说话,华家主又关切道:“贤侄现在感觉如何?身体可是有哪里不适?”
“咳咳…”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有些胸闷喘不过气,但比起他刚逃出来那会,却是好多了。
“伯父,我的伤…”屈天朗清楚的很,他的伤若不是有人医治过,是绝不会好的这么快的。
“你的伤夙玥已经帮你看过了,得需要好好调理才行。”
听华家主提到夙玥,屈天朗一愣,这才注意到一旁的两人。
“夙玥,帝御,多日不见,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
想到屈家只剩下他一人,屈天朗还是有些接受不能,虽然他对那个家的感情早就被所谓的亲人的冷漠慢慢消磨殆尽。
但毕竟那些都是血缘密切的亲人,就这么死在他面前,说不伤心当然是骗人的。
“贤侄,人死无法复生,活着的人该学会往前看…”此刻除了一些安慰的话语,他也想不到说些别的什么了。
在这场阴谋里,他很庆幸华家能幸免于难,相对的就更为曲家和屈家觉得惋惜了。
屈天朗知道对方说的是对的,人确实不能一直沉浸于已经发生无法改变的事上,但觉得对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另当别论了。
哎…
“嗯,我明白的,伯父。”眼下他确实不该一直沉浸在这件事上,曲舒华还等着他去救呢。
“伯父,不知可否拜托你一件事?”犹豫了好一会,屈天朗还是问了出来。
“何事?”华家主不解着,“贤侄想说什么就直说吧,我能帮到的定会帮忙的。”
华家主这么说,屈天朗又有些犹豫了,这事本身就存在很大的危险性,或许他不该两他人扯进来?
但若仅凭他一人,又该如何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