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梦觍着笑过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问,“你怎么来了呀?”
楚御擎轻推她,她跌躺在身后的床上。
他趁势跨跪在她大腿处,解着扣子,居高临下地凝着她。
尤梦怔怔地看着他,脑子发懵,懵得她的心一阵乱跳。
现在是什么情况?强……暴?还是要……家暴?
楚御擎如玉雕琢般的俊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漆黑如夜空的眼眸深邃又幽深,仿如要把她吸进去一般。
他终于解完扣子,俯下身,他的鼻子贴着她的,两人的脸隔得是那么的近,近到尤梦一阵心悸。
他启唇,嗓音低缓又磁性,“太太都要出轨了,我还不来?”
尤梦尴尬的笑,“其实,我,呃……”
她“呃”了半天也没说出后面的话。她本来就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姿势再加上沉默,实在是让她很不安啊。
楚御擎不语,静静的等她能编出什么话来。
好在这时,尤梦的手机铃声响了,将她解救了出来。
她推开楚御擎坐起身,“我接下电话。”麻溜地逃去了客厅。
一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尤梦头皮又发麻了。尤茂这时候给她打电话,肯定是因为相亲的事。
果不其然。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尤茂的呵斥声,“尤梦!你去相亲竟然还骂对方,谁教你这么没教养了!”
尤梦微怔,居然不是说楚御擎弄得何鸿滨手臂脱臼的事。
何鸿滨根本不知道楚御擎是谁,不知道他和尤梦的关系,所以不可能想到楚御擎弄得他手臂脱臼是因为尤梦。他只当自己倒霉惹了只疯狗。
现下躺在医院里,手臂缠着绷带,他向他爸爸数落尤梦的种种劣迹,斥责她没家教,对他如何挑剔对方,差点要掀桌打尤梦的事,只字不提。
尤梦也生气了,对何鸿滨这种恶人先告状的没品行为,更对尤茂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竟然不相信她。
她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他哪只耳朵听到我骂他了?他是不是把脑袋给摔坏了。”
“他说你说他懒惰、油腻、腐朽,嫌他胖,管不住自己的体重,嫌他拼爹走后门,没能力。”尤茂的声音缓了下来。
尤梦冷嗤,“这叫我骂他?我这叫陈述事实。他语文是不是体育老师教的?我要是指着他的鼻子说他low到爆,长得一脸屌丝样还当自己是镀了金的24K纯傻逼,这才叫骂!”
坐在床上的楚御擎闻言,冷着的脸上漾起了丝丝笑意。
他喜欢看她生龙活虎牙尖嘴利的样子,更喜欢她把其他男人骂到狗血淋头的样子。
但尤茂可笑不出来,他皱眉,“你都是从哪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就算你看不上他,也不能当面那样说他啊!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他说我单亲家庭,起点比别人低,指责我工作不好,不上进,过几年年龄大了就没有作为女人的价值了,就很有礼貌了?说他现在可以勉强和我在一起,就是对我的尊重了?银行行长的儿子了不起啊,当自己是S国首富啊!S国首富我倒贴都愿意,他那种人就别影响市容了。”
尤梦在气头上,最后几句就说得口不择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