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哭泣中的妙玉玲珑,任平安也是不知所措。
他根本不知道妙玉玲珑在哭什么?
难道太冷了?给冻哭了?
看着泪流满面的妙玉玲珑,任平安也是不知所措,便弱弱的出声问道:“东...东家...你....你这是怎么了?”
任平安心中暗道:“至于吗?”
任平安不知道,妙玉玲珑曾经的愿望,就是在天妙镇有一个温馨的小家。
与任平安过着相夫教子,男耕女织的生活。
妙玉玲珑无数次幻想过那种日子,可惜,那都只是她的幻想。
尽管因为入世渡劫,而失去了全部的记忆,可当她听到幻想中,任平安叫她回家的声音,那种喜悦而又令她难过的情绪,再次弥漫在心间。
与此同时,眼泪也止不住的流出。
妙玉玲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看着湿润了指尖的泪水,她同样是一脸的疑惑:“我...我哭了?”
妙玉玲珑皱了皱眉,然后伸手摸着自己的心脏,然后自言自语道:“不知何为?我突然感觉心里好难受。”
“别难受了,咱们再不回去,天都要亮了。”任平安伸出手,对着妙玉玲珑说道。
闻言,妙玉玲珑也伸手抓住了任平安的手。
任平安微微用力,将妙玉玲珑拉了起来。
可就在任平安松手的瞬间,妙玉玲珑身子一软,任平安急忙将她扶住。
妙玉玲珑可怜兮兮的看着任平安:“完了,蹲太久,腿麻了。”
见到妙玉玲珑可怜兮兮的模样,任平安也是哭笑不得。
任平安摇了摇头,转过身蹲在了妙玉玲珑的面前:“你要是不嫌弃我浑身是泥,我背你下山。”
妙玉玲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面对任平安的后背,她却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趴在了任平安的背上。
妙玉玲珑趴在任平安背上的一瞬间,她心中也是一愣,心中暗忖道:“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变的如此随便了?”
“他会不会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呀?”
感受到背上袭来的温软,任平安心头不禁一热,心中惊呼道:“好大!好软!”
“呸呸呸,我在想什么呀!”
趴在任平安背上的妙玉玲珑,见到任平安一动不动,不由的红着脸说道:“你在等什么?等天亮吗?”
“咳咳咳...”任平安闻言,不由的咳嗽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紧接着,任平安一边站起身,一边伸手搂住了妙玉玲珑的大腿。
被任平安背着,妙玉玲珑心里居然没有丝毫的厌恶或者是排斥,这让妙玉玲珑不禁陷入了自我怀疑。
妙玉玲珑怀疑自己是不是变得太随便了?
锦澜城西郊外的一处小院中。
明道子拖着重伤的身体,推开了小院的大门。
“想不到那个小白脸,居然如此厉害!”明道子咬牙切齿的出声自语道。
明道子关上院门后,便走到了屋内,并脱下了身上的黑色道袍。
坐在凳子上的明道子偏过头,看向臂膀处那血淋淋伤口,眼中尽是愤恨之色。
看得出,他很不服气!
不过明道子不服气也正常,毕竟他一个修仙的,居然被一个习武的伤成这样?
这要是说出去,估计会被同门笑掉大牙!
玲珑小院。
刚刚回到玲珑小院,妙玉玲珑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直到傍晚的样子,妙玉玲珑睡眼惺忪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回来后,妙玉玲珑实在是太困了,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她就睡了。
一直睡到现在!
妙玉玲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声的说道:“好饿啊!”
说完,妙玉玲珑对着小院中喊了两声:“平安?平安?”
可她的呼喊,并没有得到回应。
“人呢?跑哪里去了?”妙玉玲珑诧异道。
说完,妙玉玲珑便朝着任平安居住的房间走去。
此刻的妙玉玲珑并没有注意到,小院的晾衣杆上,晾晒着任平安的衣服。
尽管晾晒了一天,但因为天气的关系,那衣服还是湿哒哒的。
“哐当”一声,妙玉玲珑直接推开了任平安那半扇破损的房门。
任平安的房门,在他昨晚杀人的时候,被他用菜刀砍坏了,根本就关不上。
伴随着房门被打开,床上盖着被子的任平安立刻就坐了起来,并用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你进来做什么?我没穿衣服呀!”坐在床上的任平安,急忙对着妙玉玲珑说道。
“额....”看着两只手紧紧攥着被子的任平安,妙玉玲珑也是一愣。
此刻她有一种,在调戏良家妇男的感觉......
“你衣服呢?”妙玉玲珑不由的沉声说道。
尽管妙玉玲珑的语气很低沉,但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却隐隐有一种兴奋的感觉....
“我衣服全是泥,我当然是洗了呀!”任平安回答道。
闻言,妙玉玲珑这才想起来,任平安身上就一件衣服。
“切,遮那么严实,搞得我很想看你似的!”妙玉玲珑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任平安的房间。
不知道为何?妙玉玲珑心里有一种想要掀开任平安被子的冲动。
她再不走,她可能真的会鬼使神差的冲上去,把任平安的被子给掀开。
锦澜东城,义庄外。
身穿一袭黑色道袍的明道子,停驻在义庄门口。
明道子仰头凝视着门楣上方那块高悬的旧牌匾,其上赫然写着“义庄”二字!
看着牌匾上的字,明道子瞳孔微微一缩,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在停驻片刻后,明道子便踱步走进了义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