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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皱了皱眉,东方天不是那种咋咋呼呼的人,他说话这么急切,自己难不成真有什么麻烦?
“小天,究竟什么事?不要急,你慢慢说。”肖飞道。
“今天上午有钱老头的中国古代史,你忘了吧?他今天在讲台上十分凌厉地点出了你的名字,说让你今天中午到他办公室去解释一下为什么多次旷课,如果理由不够充分,他将要把你中国古代史这门课本学期期末考试成绩按零分计算。”东方天说道。
北大历史系的新生一般都会选中国古代史这门课程。
这也是一堂大课,校内选修的学生不在少数。
钱大理是个很严厉的老教授,每次上课他都会点一遍名,把旷课的学生名字记了,要在将来计算平时成绩的时候扣分。
肖飞今天忙于跟刘泽来商量《明朝那些事儿》的出版事宜,却忽略了,今天是周一,上午后两节是钱大理的中国古代史……
这一学期,肖飞已经努力在做到尽可能的少缺钱大理的课。
但是,有些时候,事不由人,肖飞还是至少缺了三四次中国古代史的课。
现在,报应来了。
钱大理让他去跟他解释为何会旷课,这是要向他发飙的前奏吗?肖飞知道,很多老教授脾气很直,真的惹到了他们。他们可不会跟你讲什么情面。
若是这学期肖飞的中国古代史真的被计作零分,那可是个爆炸性的新闻。
堂堂河西省文科高考状元,才刚上大学成绩就亮起红灯。甚至挂了科,不知有多少人等着冷嘲热讽,不知多少媒体在等着深度剖析内里的原因呢。
肖飞一个激灵,他不能让这种最坏的结果出现。
所以,他必须得尽快做好补救。
去找钱老头谈谈吧。
或许他会被自己说服呢。肖飞心里苦笑着,他对说服钱大理没有一点信心,他对东方天说:“谢谢小天。我知道了。”
话筒那头,东方天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听一个学姐说,钱大理这老头儿脾气古怪得很,他如果盯上了某个学生,看某个学生不顺眼。那学生指定是要倒霉的,飞哥,不要冲动,好好想想怎么巴结钱老头,尽力讨好着点他,希望你能度过这道坎吧。”
东方天的话里满满的都是兔死狐悲的情绪。
看来,他也是认定了肖飞这次要倒霉。
“嗯,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肖飞笑着说。
挂了电话,肖飞又重新将车熄了火。坐在车里开始思索,自己该从哪里找到突破口,让钱大理放自己一马。
他对钱大理几乎不了解。
他只知道。钱大理是个清瘦的老头儿,整个人干巴巴的,除了皮似乎就剩一把骨头,但老人家精神矍铄,说话声音洪亮,走起路来都是铿锵有声。
由这点可看出。这是个很倔强很顽强很强悍很坚韧的老人,这样的人。一般都比较宁折不弯认死理。
肖飞觉得,自己哪怕是低声下气地去求他,都不见得能搏得他同情的。
更何况,肖飞也是很骄傲的人,哪里会去舍下脸面为着一门课的成绩而哀求任课教授?
他宁可直接休学!
都不会那样干的!
而且,即便这门课一个学分都不挣,哪又有什么关系呢?再另修其他课程好了。
想至此,肖飞决定,还是什么措施都不做,直接去见一下钱大理,跟他如实讲一下自己的情况好了。
若是钱教授能够理解,那皆大欢喜。
若是他不能理解,那只好一拍两散。
想到这里,他重新启动车子,往学校而去。
他在学校南门附近找个位置停好了车,慢慢步行去中文系。徐凤娟今天上午一上午都有课的。
肖飞算计着时间,打算等走到那儿,刚好徐凤娟也下了课,好跟她一块去吃饭。
但他虽然步子已经尽量悠闲,可走到中文系门口时,却还是才不过11点40分多点,距离下课还有十多分钟的时间。
肖飞便在中文系不远处围墙下站住了身子,决定等一会儿。
“肖飞?”有人忽然喊了他一声。
肖飞扭脸一看,竟然是曹子正,这老先生站在大门口正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走了过来对肖飞说:“新闻我看到了,肖飞啊,人这一辈子,不能只为钱而活,我认为还应该要有更高的精神追求。”
肖飞愣了一愣:“曹老师,您看到什么新闻了?”
不过,转而肖飞就知道,曹子正也是看到了报纸上那则“肖飞凌驾《收获》之上,俨然该杂志太上作者”的新闻了吧?
“这新闻,你没看到吗?”曹子正将手里一份京华新报递给了肖飞。
肖飞接过报纸,却没有看,而是笑着说:“曹老师,这新闻我已经看过了,《收获》许给我的那个稿费标准,只是口头那么一说,而且,我刚已经给《收获》杂志程编辑打了电话,明确告诉了他,《兄弟》这部小说发表在《收获》杂志上的稿费我分文不取,全部捐给他们。”
听肖飞这么说,曹子正很是吃了一惊,面色却缓和了下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明天或许就会有新闻出来吧,《收获》想必是会把这事透露给媒体的。”肖飞笑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曹子正脸上的笑意一下透了出来,感叹着。“国内也没几个好的文学期刊了,《收获》这个金字招牌不能倒掉啊!肖飞,你能舍得捐掉自己的稿费。这很难得,我真是没有看错你!”
他说着,竟然朝着肖飞深鞠了一躬。
这吓了肖飞一跳。
“曹老师,曹老师,这可使不得,我做这么点事也是想为国内文学的发展做出一点自己的微薄贡献,那都是应该的。”肖飞赶忙扶住曹子正。
他看着这满头华发的老人家跟自己鞠躬致谢。心里就有点堵得慌。
“你当得起我这一礼,肖飞。我这辈子最敬佩的就是仁义之士!你能舍利取义,善莫大焉!”曹子正絮叨着。
这一摞高帽戴得,让肖飞汗毛直竖。
他跟曹子正又闲话了几句。
曹子正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肖飞啊。刚我在路上遇到钱大理教授,我看他脸上怒气冲冲,就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跟我说起你来,说你这学期几次三番的旷课缺课,只是轻描淡写地向他交个请假条,这种无视学校纪律荒废自己学业的做法让他非常震怒,他说你不止是缺他的课,其他教授的课也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从教这么多年。他从未见到过像你这样无法无天的学生,钱教授还说,这样的学生应该直接开除掉。”
“不是我说你。我知道你忙,但再怎么忙,该上的课也是要上的吧?你既然选择了历史专业,就要好好学,学到一点真才实学才对吧?可不能随便应付自己的学业啊。”
曹子正絮絮叨叨说着。
肖飞听了,一阵头疼。
跟这些责任感爆棚的老教授谈话。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他决定跟曹子正亮一下自己的“肌肉块儿”。
“曹老师,你知道。我记忆力很厉害的,钱教授讲课的内容我早就记在脑子里了,如果让我仍然坐在课堂上一节课不拉地听讲,我认为这有点浪费时间,我这么说,您能理解吗?”肖飞很直接地说道。
“啊?!”
曹子正一愣。
他显然没想到,肖飞会这么跟自己说话。
肖飞是天才,这点他深知。
可北大学校里面最不缺的便是天才吧?在曹子正根深蒂固的思想里,他认为,学生就该坚持上课,缺课就是一种调皮捣蛋不务正业的行为!
可他从来就没想过:假如学生天纵奇才,聪明绝顶,博闻强识,老师讲的内容,学生都早已烂熟于心了。在此情况下,还要强迫学生上课,这样的教育方式是不是也太僵硬了呢?
“钱大理教授水平还是很高的,他讲的课基本上教材都是自己编写的,他每一年的讲课内容都会有不小的更新啊,那都是他研究所得最新的成果,肖飞,你即使背了上届学生的听课笔记,也不可能掌握钱教授最新的研究心得吧?”曹子正说。
“可是,我即便不听钱教授讲课,随后找来同学的听课笔记学习一下,记在了脑子里,不也是一样的吗?”肖飞反问。
“这……”曹子正有些语塞。
过目不忘是个天赋,看一遍就能记住,就能理解,就能融会旁通,最终形成自己的知识体系。
这样的学生,真的还需要每节课必上吗?
学习对他们真的是简单到了极点,学有余他们想要干点自己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不可以吗?
“而且,我可以保证考试成绩名列前茅。”肖飞看曹子正在沉吟,就继续说道。
“如果你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可以帮你在钱教授面前说情,老钱跟我是多年的老朋友,我这点面子,他还是给的。”曹子正说道。
肖飞一听,心里顿时一喜,赶忙道谢:“那谢谢曹老师了,我今天对您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保证做到,决不食言!”
“那好,我相信你!你中午叫我一声,我跟你一块去找老钱!”曹子正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