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老头儿?
百里良骝把闻人通今几下子摆平,看向那个看热闹的孔老头儿,心里顿时产生一个想法,整,还是不整?
整个年轻人容易,不但让他老实了,不捣蛋了,不添麻烦了,还新添了一员大将。
就在刚才那一会儿,百里良骝已经给他传过去三大任务,每一件任务,都够他全力以赴去执行的了。
还有三条,百里良骝不急着给他,先抻他一会儿,以后再说。
可是整这个老头儿,估计够呛。
即使多花五倍力气,也不见得奏效。
不过,那也得整!
整了一方,不整另一方,显得不公平不是?
更正重要的是,这老头儿是一个好劳力!
不把他整老实了,如何让他为约盟卖命?
现在约盟的干部队伍,年轻人居多,也就是老叫花、泛本子两个老的,显然有些一头轻,老年人那头压不住阵。
目前各地的人口都是老头老太太人口比重比较大,约盟也丝毫不例外。
而且老头儿老太太那一伙人,都是见多识广,现在生活优裕,不用操心衣食住行,主要人生目标还有每天的任务,就是享受生活。
因此,要找一些和他们思想合拍的人去管理他们。
这个孔老头儿岂不是绝佳人选?
别看他表面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看似是那些老头儿老太太的晚辈。
可是实际上呢,却比他们那些实际上的老头儿老太太都年长四五十岁,显然在见识上就高他们一等。
在体能上,还有在精力上,孔老头正是和他的相貌一样,也是三士啷当岁的层次。
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这样,无论在生活阅历上,还是在身强力壮上,都碾压那些老头儿老太太。
所以,孔老头是他们的天然领导!
当然,这位孔老头儿可利用之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很多方面,就看百里良骝能忽悠他接受多少想让他干的活了。
也许大家群策群力……一起忽悠他?
对!,这是年轻人的擅长!
就在闻人通今聚精会神地接收信息的时候,忽然听到百里良骝说话了。
他的精神被吸引了过去,以为还是和他的玄机署有关。
可是一听之下,就知道不是了。
因为被说的对象换了一个人,风水轮流转,这次是那个孔毓良孔老头儿了。
“孔老师,我刚才对闻人通今的严厉批评以及给他派了一向很重大任务您不会没有听到吧?
“听到以后您不会没有联想到自己所犯的错误吧?
“您现在是不是还和刚才您对全世界挑战的时候那样自我感觉良好,好像自己要上天的样子?
“有什么感觉,有什么后悔,您老联系您的微言大义、中庸之道、大学之道,说来听听?”
众人一听百里良骝这一套词,咦怎么有点耳熟?
闻人通今一听,一拍大腿,艹!这不是学老子刚才说的吗?
你刚才因为这个骂了我一通,怎么转眼之间就不花钱拿过去白用了?
我告诉你,你这是剽窃!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百里良骝这手玩儿得比他漂亮多了!
那是说得义正词严,把老头儿说得无话可说!
可是,孔毓良能和他想的一样吗?
如果那么容易,岂不枉活一百二十八岁?
老头儿自然也不会和百里良骝吵架,自古民不与官斗,老头儿虽然古板,这个道理他是非常门清。
否则活了一百二十八岁,整天与官斗,别说他只有一条命,就是像传传说的猫一样,有九条命,也早就给丢得一干二净了。
他不与官斗,不代表他不与当官儿的犟嘴。
尤其他知道什么样的嘴可以犟,什么样的嘴不可以犟。
像百里良骝这样的,正是犟嘴的绝佳对象,此时不犟,更待何时?
于是,他就和百里良骝掰扯开了。
“瞧你这小伙子说的,我有什么感受?
“我为什么要有感受?
“感受都没有,我干嘛后悔呀?
“那个闻人通今正是干活的时候,他当然得去干活!
“而且那个什么署长,比什么大司寇的官衔都不低吧?
“他正求之不得呢!
“我一百多岁一老头儿,能和年轻人一样?
“再说我就是想干,你们也不会给我吧?
“谁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五六十岁就退休了?
“我一个一百二十八岁的老爷爷,也跟你们不合群呀!
“风格也差的太多!
“所以呢,小伙子呀,你就别往我身上瞎扯犊子了!”
文教署长闻人博古虽然有一点儿古人的固执,但是花花轿子大家抬这个道理还是很门清的。
他一定百里良骝说的话,就领会了他的意图。
和孔老头儿怼的时候,他也没少犯错误,这个时候不去弥补更待何时!
于是,他不等点名,就心领神会地接上了茬。
“孔老师,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我主管教育,如果您学有专长,年龄大点儿也没有关系!
“看您依然活蹦乱跳的,比兔子跑的还快,比狐狸还精明,继续您的教书育人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我这个文教署还没有副署长,聘请您来当行不?
“对了!以后还不止一个副署长,您就担任常务副署长!”
百里良骝对闻人博古的机灵表示高度肯定!
他一边拍手表示肯定,一边明言表示支持。
“文教署长这个建议非常好!表明了闻人博古高深的专业素质!我举双手赞同!
“我现在就正式任命,孔毓良为约盟文教署常务副署长,马上生效!”
孔毓良从来没有当过这么大的官!
别说当了,就是做梦也没有梦到过!
他本来想反对来着,可是张了张嘴,没有出声。
求之不得呢!反对还是算了吧!
为了推展教育,尤其是平民教育,为五斗米折腰就折腰!
见到孔老头儿没有反对,百里良骝心中大定。
同时,他心里还乐开了花儿。
终于,自己的化事技巧第二招和第三招有用在了这老头儿的身上。
可是,老头儿万万没有想到,这才仅仅是开始。
你一个一百二十八岁高龄身体又健如奔马,只干一件事情哪能放过你?
况且那又不是一个部门的主要长官。
“我这个干部家属监管署也请孔老师为常务副署长!”
不知道什么时候,解颐花也过来凑热闹。
百里良骝惊奇地问:“咦?你们怎么也看中了孔老师?他又不是长得特帅的年轻小伙儿!你们要借重他什么?”
解颐花道:“你也太官僚主义了!
“都聘请了孔老师,竟然不知道他最善长的是什么!
“你听说他的武功套路是春秋笔法吧?
“难不成你真的以为他老人家不在文字上下功夫,而去钻研武功?
“告诉你吧,他的春秋笔法,真正厉害的地方,是‘孔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
“就是那些干部和干部家属一类的人,被他老人家一评价,比法官判案还准!
“我们都是女流,有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老头儿压阵,岂不是如虎添翼?”
百里良骝睁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孔老师!果真如此?”
孔毓良大义凛然地说:“你以为家祖作春秋的春秋大义,后代子孙敢不传下来?
“我已经一百二十八岁,当然每一个官员,我都会春秋他们一番,没有例外!
“我的武功春秋笔法,实际上是保护我为他们每一个人所做的春秋记录而越来越纯熟的。
“对这一带任何一个官员,我都是看着他们步入官场的。
“他们进入官场以后,我都会用春秋笔法根据春秋大义标准衡量他们一番,给他们做一个鉴定。
“如果这个人没死,就是阶段性总结。
“如果死了,就是盖棺论定,没有例外,也不允许有例外!
“我的武功春秋笔法,实际上是保护我为他们每一个人所做的春秋鉴定完整记录的!
“一百二十八年生涯,我击退了无数宵小之辈的偷鸡摸狗、巧取豪夺。”
虽然他老人家没有细说,可是听的人都能想象得到,那个围绕春秋鉴定录展开斗争的情景。
那个铁笔直书的官员品行记录,或者是现代版的《官场现形记》,一定会被刀光剑影所笼罩。
怪不得,那个作为武功的春秋笔法众人皆知。
一般尝到厉害的人轻易不会忘记。
百里良骝现在都乐惦了馅儿啦!
这些署长们太会配合了。
百里良骝立即打蛇随棍儿上。
“好!我认为解颐花的建议很有道理,我完全同意!
“既然如此,我现在就任命孔老师孔毓良,担任约盟干部家属监管署常务副署长!此任命立即生效!
“与此同时,你的春秋笔法做出来的鉴定,也正式成为约盟的资产,打印出一份加入每一个相关人等的档案,不得有误!
“同时,由干部监管署长解颐花负责,对你们所管辖的每一个人对号入座,严格处理,不放过一个坏人!”
百里良骝趁机又给孔老头儿套上一副夹板。
孔毓良显然对这个任命很满意,尤其他的春秋鉴定所受到的待遇,真的是他梦寐以求的!
他可是知道先祖的郁郁不得志是多么的无力无助无可奈何的。
他老人家作春秋,虽然让乱臣贼子惧,那是有良心的后人才心生畏惧,有所收敛。
但是老人家又不是闲着没事,在那个时候文房四宝都很缺乏,吃饭都成问题的时代,他正事还赶不过来呢!
哪里有闲功夫扯远在千年以后才起效应的东西?
他的目标是治理那个时候的当下社会!
可是,他一介文人,有什么权力让那些乱臣贼子畏惧收敛一下?
根本没有!
他得到的,只是乱臣贼子一边变本加厉为非作歹,一边对他这个春秋笔法的执笔人大打出手!
没有当时就让他家破人亡灭门九族,就算他们的乱臣贼子的道行还不够深!
如果遇到后世那种臭名昭着的奸臣权相,早就将他毁尸灭迹了。
还春秋笔法呢,作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可是忽然之间,百里良骝让他当了位高权重的常务副署长,还是专门监督干部家属的,这真是扬眉吐气啊!
先祖孔圣地下有知,都会给他鼓掌叫好,说不定还增加一句新论语,什么‘得遂吾愿,不亦乐乎’。
那些在我的春秋笔法之下被认定该死的人,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看我的春秋大刀!
激动之下,老头儿心潮澎湃地发表了一番感言。
“没问题!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我孔毓良一百二十年等待,这一天终于来了!”
众人为他欣慰的同时,也不由心里吐槽。
你就是再聪明,哪怕和你的先祖一样聪慧,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你也不会从刚出生开始,就等待今天吧?
你还什么都一百二十八年,成了你的口头禅了。
既然你那么喜欢,你就叫一百二十八算了,简称一二八,大家都叫,岂不是保你高兴?
第一个用于实践的,就是一个比较楞的姑娘。
“一二八!我安保属更加需要你的春秋鉴定!
“其次就是你的春秋笔法继续监察新任干部,我们也更加需要!
“再次就是你的春秋大刀,哪个敢不服,抡圆就是一刀!这个最需要!
“其它各署,都是职能部门,各管一摊,只有我们这个署,是专门负责专政的!
“也许您老人家不知道,我们这个安保署,不是一般的只管社会治安。
“凡是那些犯罪的官员,以及他们的家属,也归我们管!
“一言以蔽之,就是所有的坏人,都置于我们专政的铁拳之下!
“因此,我邀请您当我们安保属的第二常务副署长!
“第一个常务副署长是赵兴,他更专业还有更专职,您就别和他争了!
“我个人认为你的春秋鉴定和春秋大刀,更适合在我们这里干!”
一二八?哈哈哈!
众人无不大笑。
对这姑娘的大胆敢说无不佩服!
孔毓良也是有点哭笑不得,谁让自己老是把一百二十八岁挂在口头,见人就吹,不断重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