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宣署长这个无比重要的职位,闻人异馨,你来担任!”
如果别的职位的任命,稍微有些急就章,这个文宣署长,百里良骝就蓄谋已久了。
知道闻人异馨是京华电视台的台柱子当家花旦主播一姐,翘起墙角来会阻力重重,百里良骝还是义无反顾地翘了。
因为他心里有两个数。
第一个,这个职位对闻人异馨有不可拒绝的吸引力。
她一直就追踪报道这个探险古农坞的行动,如果不参加这个周边约盟,以后就没她什么事情了。
第二个,任何阻力在钟常伟武犟鋆二人面前都不算阻力。
俩老头儿可是答应百里良骝要人给人的。
听到百里良骝的任命,闻人异馨心情激动,一边答应,一边心里想到,终于到我了!
一边缓缓起身,迈着台步,走到百里良骝面前。
她自己身为主播,而且是经验丰富的主播,经历了无数大场合,自然不会乱了阵脚。
哪怕以前都是别人,这次换了自己,哪怕她心里已经有十八面小鼓咚咚咚不停地敲。
“一如既往,我给你划出一个职权范围,然后你来回答你自己要做什么来满足这个职权的责任,然后若有不足、不高、不到的地方,我进一步提出对你的要求,这个程序清楚了吧?你这个大主播平常总是问别人问题,这些改为被问而回答问题,没有什么不习惯吧?”
“程序清楚!也习惯回答问题!姐我入职、升官的时候也是经过严格考试的,主要是口试回答问题,还没有忘记。”
果然是最佳主播,很快就缓解了进展,对答自然了。
“那好!我来说说你的职权范围——所有对内对外的宣传,都归你负责,宣传都是围绕我们的核心目的,什么是核心目的,这个你清楚,我们进古农坞为的是什么目的,我们这个古农坞周边约盟就是什么目的,因此你的宣传工作事无巨细,都必须为这个核心服务!宣传工作的功能之一就是扬善抑恶,以此为例,善,就是有利于我们的核心目标实现;恶,就是不利于我们目标实现!”
“好!我清楚了——永生是我们约盟的目标,我的宣传主旨就是扬善抑恶!你接着说……”
百里良骝心中有些无语,你还是主播心态啊!
不过,他也就原谅了她,主播当久了,换个角色也难。
“你的职务中,第一个字是文,这个就不仅仅是宣传了,这是一个文化概念,不但是文化,而且是一个广义的文化概念,这个广义的文化概念可以用另一个词代替,就是社会环境;既然整个社会环境都是你的管理对象,你就要用有效的方法,保证各种文化流派、各种文化方式,都符合刚才说的为约盟服务,扬善抑恶!在这个前提下,你可以有不同的方式,但是目标不能变,宗旨不能改,功能要保证,清楚不清楚?”
“清楚了许多!但是有些还不确定,需要澄清,可以吗?”
闻人异馨没有想到百里良骝这小子对文化的定义如此广泛,这简直把所有的东西都包括进去了!
她可不想费了大劲,最后离他的要求十万八千里。
“可以,你说吧,哪里需要进一步明确?”
“如果文化可以等于社会环境的话,是不是社会环境中所有因素我都可以管?换句话说,它们都在我的权责范围之内,有什么问题也是我负责?”
“对!都属于你的责任范围之内!但是你要做的、你能做的深度和广度,却根据那些因素的性质不同!我给你举个例子,如果有人写小说反对我们的目标,影响我们的目的实现,这个就是你的直接责任,要消除这样的现象;如果有一个官员违法乱纪、道德败坏、损公肥私、贪污腐化,那么你的责任就是揭露和抨击这种现象,为受害者伸张正义,但是对他们撤职查办,就不是你的责权,而是武凌霜要干的事情了。”
“明白了!有些事情我可以独断专行;有些事情我是配合其它署长工作,给他们摇旗呐喊!”
闻人异馨心中一亮,抓住了要领。
她心里还有一个说话,就是“这样好,这不就是一切都是姐我宽严由心、进退裕如吗?还是当大官好!”
“嗯,在一定意义上,也可以这样说,但是为了工作上的严谨和有效,你还是要加以研究和确定,哪些社会环境中的要素是你主抓的,那些要素是你配合别人的,配合别人也要大体确定到什么程度,不能越俎代庖。”
对这个文宣署长,百里良骝付出了足够的耐心。
这也是必然的,将来这个职能部门可是他的喉舌,如果不能和他保持高度一致,麻烦就大了!
和他保持口径一致,是百里良骝对文宣部门的基本要求。
在有了共同志向的基础上,依然保持高度一致,才是他的理想状态。
百里良骝选中闻人异馨担任这个职位,实质是经过对她的世家传统、闻人异馨的职业素质综合考虑的结果。
闻人世搞新闻传播、宣传鼓动,正好是人尽其才;同时,由于闻人异馨多年浸淫主播的位置上,对什么是政治正确十分敏感,说话很慎重,一般不会口出狂言。
对百里良骝来说,对着个新建立的古农坞周边约盟来说,政治正确,就是和他保持口径一致,所有的文宣工作都是为了他们的目标得以顺利实现。
“那好!我会根据你的要求,根本我们这个约盟的宗旨和目标,指定文宣署的具体规划和要求,哪些因素如何管理,到达什么程度,然后办成所有文宣署工作人员的手册,人手一份,一丝不苟的遵照执行!确保和你的要求、和约盟的使用良好契合。”
“这个设想不错!工作上的事情你就这样设计和遵行就行了,还有一个更重要更基础的东西,就是我们这里每一个市民的标准!”
百里良骝说。
“那又是什么?”
闻人异馨惊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