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人都在对着流星雨许愿。
泽建望着双手合十的元冰,好奇地笑了:“许的什么愿?”
元冰睁开眼,素净的小脸在星辉的笼罩下更显洁净,笑望着他,反问:“呢?”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泽建温和地建议:“回家以后,我们照两张纸,同时写下,折好,等举行大婚的那天晚上,一起看?”
元冰笑的有些发颤,歪着脑袋冲他勾了勾手指。
泽建健硕的身躯一点点弯下,眸光宠溺地凝着她,仿佛不管她要他干嘛,他都会照做。
待他低到她满意的程度,元冰忽然凑上红唇,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泽建浑身一僵,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儿已经笑着转过身,望着夜幕下不断坠落的星河,温柔道:“我的心愿已经完成了。”
泽建忍不住舔了下唇,心头荡漾地说着:“的愿望,就是亲我一下?那、那跟我说啊,不用浪费这么壮观的流星雨。”
元冰不理他,笑着跑开了。
许是羞涩吧,毕竟现场洛家的亲戚都在,她不确定刚才那一幕被多少人瞧见了去。
她赶紧跑到玄心那边,逗四朵小桐花去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吻,让泽建傻笑了一晚上。
说起来,他跟元冰也领证有三个多月了,却一直在相敬如宾的相处模式中,有时候他们晚上一起歇在王府的梅园,也都是泽建在地上打地铺。
泽建觉得元冰什么都好,值得他付出真心,也值得他付出时间去守候。
泽国笑着摇头:“大哥,不就是被嫂子亲了一口?至于高兴成这样吗?”
泽业似乎是瞧出什么端倪,凑近了小声问:“大哥,该不会还没跟大嫂圆房吧?”
此言一出,周遭听见的几人全都讶然地盯着泽建,好奇地打量着。
泽业也若是有所思:“大哥,跟嫂子结婚三个月了,子嗣还没动静?”
场面一度尴尬!泽建心里发虚,但是身为大哥,他气势上肯定不能输,于是白了他们一眼,不屑地说着:“谁告诉们我跟们大嫂没有圆房的?我们天天圆房!只是暂时不打算要孩子,
这才避孕了而已!”
兄弟们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刚刚因为一个吻,就兴奋地屁颠屁颠的人,难道不是他?
一个天天圆房的人,还会因为这点甜头开心地像个处男吗?
泽建忽然拿出杀手锏:“至少我终身大事定下来了,结婚证也领了,而且媳妇是整个家族认可的!们呢?们的媳妇都在哪里呢?八字还没见到一瞥呢!”
弟弟们纷纷闭嘴。
泽建哼哼了两声,举着香槟就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与弟弟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丢下一句:“小屁孩,大哥永远是大哥!”
弟弟们:“……”
泽建这心思活了,渐渐的就有些受不住。
再加上今晚高兴,喝了不少酒,他没醉,却觉得可以试着借酒壮胆一回。
等待着元冰一起回到梅园的时候。
元冰老习惯,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洗澡后吹干了头发,这才出来。
等泽建进了洗手间洗澡,她赶紧帮他把地铺从柜子里取出来,整齐地铺好。
而这次,当泽建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只穿了一条内裤,健硕的身躯跟完美的肌肉纹理、身材轮廓直接暴露在元冰面前。
元冰靠坐在床头玩手机,见他这样出来,还浑身冒着热气。
她双眼发直,咽了咽口水,有些心慌:“……”
泽建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弯了弯嘴角,佯装不在意地说着:“刚才进去忘记拿睡衣了。”
元冰:“……”
忘记拿睡衣,却记得拿内裤?
这是什么操作?
而且浴室里明明就有浴袍跟浴巾,他明明可以遮挡一下的嘛!
可是,元冰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却怎么都挪不开了。
他走到绕着床尾转了半圈,回到侧面的衣柜位置,背对着她,将自己完美的背影也展露给她看。
然后,他从衣柜里取了睡衣出来,拿在手里,刚要穿,忽然,点灯全灭。
元冰:“怎么回事?”
泽建:“停电了吧。”
元冰又好气又好笑。
她其实隐约能明白他打算做什么的。
而嫁给他这么多天,相处了这么多天,随着两人的相处,元冰对泽建的喜欢也越来越浓郁。
从一开始被结婚的不满,再到婚后生活他对自己的小心体贴、绅士呵护,她越来越庆幸跟自己结婚的人是这样的,有点傲娇,有点厉害,也有点憨厚的泽建。
曾经她听说过,泽建的性格像极了杰布大帝。
元冰没有跟洛杰布过多接触,但是她觉得这样的泽建很可爱。
她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打开,将房间照亮,一脸无语地盯着已经来到床边,脸色有些懵还一手牵起她被子的男人。
“王府停电?
洛泽建,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是不是碰到衣柜边的主灯开关了?
王府停电?倾慕大帝时代还能王府停电?
大宁国如今的综合国力还能王府停电,撒谎能不能走点心?”
泽建尴尬地处在上床与不上床的位置之间。
预想中她喊着,啊,停电了,我怕,然后钻进他怀里的这些剧情,全都没有。
他哀怨地看着她举起的手机手电筒,把发明了手电筒功能的这个人骂了千百次。
元冰见他尴尬地僵在那里,终是关了手电筒,将手机轻轻丢在床边柔软的地毯上。
她脸红红地鼓起勇气问:“要不要上来?我只给10秒钟!”
泽建扑的砸过去,大狮子扑向小白兔般,一把搂住元冰,将她彻底扯到了被窝里。
被窝里波浪滚滚,泽建干活特别利索,一会儿往被窝外丢一件衣服,一会儿往被窝外丢一件,不一会儿就全丢完了。
元冰都后悔死了,小拳头一个劲砸在他身上:“嘤嘤嘤……不带这样的,跟饿狼扑食一样!”
泽建:“可不就是!”
元冰:“……”
她就不该给他机会的。因为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节制”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