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唐洛瑜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顿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呕了出来。
呕了好一会,直到眼泪都出来了才停住。
缓了缓,她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下,那翻涌的感觉才被压下去了一些。
唐洛瑜思索着自己的异样,她的吃食一向有专人照顾,不像是吃坏东西的缘故,可除此之外,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
或是思索太过的缘故,刚刚的喝下去的水似乎是不起作用了,胃中那翻涌的感觉越来越猛,紧接着便又是一通干呕,结束之后他只觉得昏天暗地,眼前模糊一片。
想不通到底什么病,这么折磨人,唐洛瑜不愿再挺下去,等休息好了,便去找了柯苒。
听着唐洛瑜的描述,柯苒眉头抽了抽,这症状听着怎么这么像。
此时,她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柯苒急忙将手指搭在唐若瑜的脉搏上。
过了一会,柯苒脸上的笑意渐浓。
“呵呵,看来,要恭喜你了。”柯苒收回手指,果然如她所猜想的那般。
唐若瑜就被他这举动弄得不明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儿?恭喜我什么?”
这事有些不好理解,她身体不舒服,柯苒却说恭喜,若不是了解柯苒的为人,唐若瑜甚至要怀疑她是在幸灾乐祸。
柯苒眼神看向唐若瑜的肚子,唐若瑜双手下意识附上。
隐约中她自己也有的一丝猜测,难道?
眼波流转间,她看了过去,柯苒轻轻点头。
唐若瑜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柯苒再次重重点头。
他虽然没做过母亲,但见过不少女子初为人母时的模样,和唐若瑜现在,简直是一模一样。
“我有孩子了。”确认过后,一股巨大的喜悦,将唐若瑜紧紧包围,他不停的喃喃自语着。
“你现在怀着身孕,可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整日操劳了。”柯苒扶着他落地,往他自己的院子里走不去,又同他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毕竟是头胎,怕他没经验。
在巨大惊喜的冲击之下,唐若瑜现在还是懵懵的,柯苒的嘱咐她并没有听进去多少。
唐若瑜怀有身孕的事情传得很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她的屋子里面就已经站满了人。
“从今天开始你什么都不用干,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好好养胎就是,家里的事情有我在呢。”
一进门,唐岳就做好了所有规划,现在什么都没有他的宝贝女儿和宝贝孙儿重要。
唐岳不是自己来的,身后还跟着他的随从,手中拿的也全都是大补的东西,人参,鹿茸,雪莲样样不少。
瞧见这些东西,唐洛瑜就头大,因为在唐岳来之前,霍旸和柴进也拿了不少过来。
那两位现在正坐在下面,研究着唐若瑜肚子里面的孩子。
“父亲,您别太紧张了,我没事的。”
唐若瑜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白瓷杯倒了茶水递到唐岳面前。
“父亲您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况且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呢。”
他这一说,屋子里的另外三人全都应和着。
唐岳也知道是自己紧张了,但他就是担心,看自家女儿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洛瑜,你有身孕了。”姗姗来迟的云檀人未到声先到。
一进来便拉着唐洛瑜,盯着她的肚子看。
“终于要有小宝宝了,等他生下来,你一定要让我好好抱一抱。”
欣喜过后才想到唐洛瑜的身子:“快快快,快坐下。”
云檀轻轻扶着她,生怕伤到一丝一毫。
唐洛瑜无奈,她哪里有这般矫情?
“等林策回来知道了这个消息,指不定怎么高兴呢。”霍旸原本是坐在凳子上的,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身旁。
“我倒是好奇,洛瑜这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觉得还是男孩好,皮实。”
他刚才研究了许久,想着若是男孩,就可以把自己的一身本领都教给这孩子了。
“现在哪里能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不过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唐洛瑜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满足地笑着。
“为什么是男孩呢?我觉得还是女孩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霍旸的话很快就遭到了屋内女孩子的反驳。
“柴进,你觉得呢?”他试图寻找帮手,走出包围圈的霍旸,来到柴进身边,玩笑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柴进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并未吭声。
“嘿,你不讲义气。”霍旸不满的说着。
“怎么就不讲义气了,说来我听听。”薛林策刚到门外,就听见了这样一句。
“倒是你们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守在了我这儿?”
他径直走过去,来到唐洛瑜身边,手习惯的拦上她的腰,随后才看向唐岳。
“见过父亲。”
二人相互点点头,薛林策又转过身来看着唐洛瑜问道:“发生了何事?”
他瞧着屋子里的这群人都高兴着呢,应当不是坏事,所以也就没着急。
唐洛瑜温柔的笑着,同时拉过薛林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有一件喜事。”
唐洛瑜抬头的瞬间正好同薛林策的眼神对视上,他眼眸中的爱意正好传染给了眼前的男人。
“什么喜事,你这么卖关子。”薛林策的好奇心被挑起,若不是有人在这儿,他定会好好逼问一番。
“你要做父亲了。”唐洛瑜朱唇轻起,缓缓说道。
薛林策的笑容僵在脸上,过了好久,他才缓过神来:“你说什么?我要做父亲了,你有身孕了。”
“哈哈哈。”
现在没有任何一种表情,能表达出他心中的喜悦。
“我要做父亲了,我要做父亲了。”
薛林策激动的大喊着,同时将唐洛瑜抱起,不停的转着圈圈。
唐洛瑜原本只觉得一阵失神,等再反应过来,他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你快放我下来。”害怕伤到孩子,她不断捶打着薛林策的的身子。
只是他的那点小力气,放在薛林策的身上不痛不痒,高兴过头的薛林策完全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