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生死擂台。
顾名思义,就是一决生死的地方。
一旦上了擂台,便再无任何退缩的机会。
哪怕是家财万贯、权利通天,亦或者是穷困潦倒、臭名远扬,一旦上了这擂台,这都将会变得不再重要。
唯一重要的便是,无论是谁上了这擂台,就必须有一方要死掉。
否则,这场战斗便不能终止,便只能一直战斗下去,不死不休。
没有商量的余地,更没有打和的机会。
唯有生死,才能解开这生死擂台的规矩。
也唯有生死,才能化解这其中的仇恨。
一旦获胜的一方,离开这生死擂台。
之前,伴随着他的所有仇恨,所有的恩恩怨怨也将随着这一战,化作乌有、烟消云散。
即便是最大恶极之人,只要他的仇人愿意接受在生死擂台之上一决生死,也是如此。
任何人更是不得以任何的理由,不得以任何借口试图去报复,继续纠缠不止下去。
否则,便是视为挑衅整个江湖,挑战整个武林体系。
这便是江湖的规矩。
这就是生死擂台,之所以被称之为生死擂台的原因。
这也是生死擂台,永恒不变的铁律。
无人能改,从不例外。
所以,江湖中人若是有任何难以解开的仇怨。
一般都会选择,在这生死擂台之上分个胜负,论个输赢。
但凡这种生死擂台举办,自然也会有不少的赌徒在一旁观看。
当然,这个时候也会有庄家在背后操盘作赌局,以赔率对应相应的出招招式及最终的胜负下注。
胜者,便能赢取一笔不少的钱财。
败者,也只能自认倒霉。
赌博就是这样,大多数的时候就看谁掌握的情报比较清楚,就看谁的运气更加的好。
生死擂台设立的场所,是在珍宝阁内另一处建筑之中。
这处建筑紧邻着拍卖会所处的建筑旁边。
唐澜到的时候,这场战斗已经开始打响。
现场的场面很是热闹,四处都是加油呐喊的声音,显得更是嘈杂万分。
来的人很多,形形色色应有尽有。
不仅仅,只是一些江湖人士前来。
来的更多的是平日里闲着无聊,喜欢看热闹的富商官家,以及深在闺房之中的官家太太、富家小姐。
这些人都是极其喜欢,看这种带有血腥气氛的决斗,特别是一决生死的战斗。
这种场面更是会让他们觉得精神亢奋,激动不已。
他们这些人不像是看惯了这种场面的江湖中人,他们都是坐在比较安全位置。
而且,这个位置又比较容易看到比斗现场,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的贵宾包间。
贵宾包间既然称之为贵宾包间,门口自然少不了有护卫在守护着安全。
这是贵宾应有的待遇,也是贵宾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当然,价格自然也是不菲的。
无需质疑,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都不是问题。
他们这些人现在已经是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时候了。
也唯有这贵宾的身份,才能彰显出其地位的不同。
也唯独这样,才能显示出他们的与众不同。
他们又岂能愿意与这些江湖草莽坐在一起,这岂不是屈尊降贵,委屈了自己。
就算是他们愿意,光是那一身的汗臭味,都是他们受不了的。
更别提,他们身边还有着一些养尊处优的小姐、姨太太了。
慕容羽跟在唐澜的身后,直奔着唐英所在的贵宾包间而去。
因为有护卫引路的缘故,两人很快便到了唐家所属的包间前。
包间位于二楼,正面对着生死擂台的位置。
这个位置相当的好,也很是清晰,一眼便能看清楚,擂台之上所发生的一切。
唐澜也并没有多说,从怀中取出一锭碎银子交给领路的护卫,在护卫感恩带涕之下,便向屋内走去。
门口的守卫并不是珍宝阁之人,而是唐家自己的扈从。
很明显,这些人都是唐英所带来的。
这些人每一个都是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的守卫在门前,神经紧绷。
珍宝阁自然也是允许客人,自己带着护卫前来,并不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这样,反倒是能帮珍宝阁省出不少的人力出来,维护现场的秩序安全。
眼见唐澜到来,门口的一众护卫连忙行礼。
对于这个在唐家地位极高的二爷,他们并不陌生,很是尊敬,
唐澜并未开口,径直开了门向屋内走去。
刚一进屋,唐澜便开口问道,“三弟,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并没有理会,上来行礼的一干人等。
原本神经紧绷,眼睛连眨都不眨的盯着擂台的唐英,闻言顿时回过神来,“二哥,你来啦。”说话间,连忙起身迎着唐澜坐下,接着又是招呼着慕容羽紧靠着坐在旁边。
“陈逸这老匹夫说是要与我们生死定输赢,采取三局两胜定输赢的规则,如果我们败了之前的恩怨就一笔购销,若是胜了便任由我们处置。另外,这次生死擂台参战之人,必须是我们唐家年轻一辈的子弟,年龄更是不能超过十八岁,现在是第一场比试刚开始。”唐英说道,接着顿了一顿,“可恨的是陈逸这老匹夫,不知从哪找来的一个小子,武功很是刁钻,陈逸更是将他视为生命的天蚕手套给那小子使用,现在唐艺一时间根本拿不下他。”
“唐艺?倒是不错,也算的上我唐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唐澜赞道,接着又是一说,“按理说,唐艺若是使出家传绝学,不应该是拿不下这昆仑派的小子才是?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说到这其中隐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唐英气冲冲的说道。
“此话怎讲?”唐澜疑惑道,“莫非,昆仑派还专门制定了什么,对我唐家不利的规则?”
唐英并没有直接回答,又是开口道,“二哥,觉得今天的气氛如何?”
“很是热闹,比上往日的情况,不知强上几百倍。”唐澜不作任何思考的说道。
“坏就坏在今天的场地太过热闹,很明显这是昆仑派事先下好的一个局,提前叫了不少的人来观看这次对决。也恰恰如此,因为今天观众特别多的原因,我们唐家子弟根本就不敢使出家传暗器。一旦使出,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昆仑派算摆明了是拿我们唐家的名,故意而为之。”唐英很是气愤,“所以,这样以来,这一战我们必输无疑。”
唐澜闻声略作思考了一番,沉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既然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战下去了,我唐家之人又岂能是怕死之辈。为今之计,若想取胜也只得另谋他法了。”
显然,他对于这个困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船到桥头自然直,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唐英心里默默说道,“实在不行,我也只能出手救下唐艺一命,哪怕是破了这生死擂台的规矩,又能怎样。我就不信他昆仑派真的敢拿我唐家之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