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丞相办事还是极为效率的,很快就敲定一年后正月十五为夏江与敖袖月的大婚之日,这一天恰巧是太古祖龙启灵之日。
西海龙宫广邀天下各大族世家到场观礼,自然也少不了联盟和天狐一族。
三个月后,黎公真带着涂山梦灵突然出现在夏江面前,可把他吓了一跳。
“好你个韩易,现在翅膀硬了是不是,枉我冒险借你百万大军,你打来打去,居然跟西海龙宫打成一家人了?你难不成忘记了你与天狐一族的婚约?届时青丘大圣天狐王发起怒来,你能担当的起吗?”黎公真上来就劈头盖脸一顿骂。
夏江自知理亏,但这事又不怪他,等他发泄完,这才准备开口辩解,却不料涂山梦灵满目幽怨的瞪着夏江道:“好哇你,本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是人家蒲柳之姿不入你的法眼,那好,你休了我,你休啊,休啊!”
夏江头都大了,好一通解释之后,两人才勉强放过了他,黎公真神色凝重的道:“万万想不到,你体内居然有圣龙嫡系的血脉,竟然还达到了五寸之巅,甚至击败了金龙八寸,号称是圣人之资的东海大太子敖光,当真是不可思议!”
敖光什么人?黎公真也要毕恭毕敬的存在,此子斩杀他简直就是易如反掌,那是中州四极大陆绝对的天骄,绝对的贵胄,绝对的大人物了。
像黎公真这样的中层官员,即便是敖光不高兴顺手杀了他,相信仙盟也不会因此事与龙族开展,顶多龙族象征性的赔偿的财宝了事。
是以听说夏江接连战胜三海天骄之后,久久不能平静,夏江什么样他再清楚不过了,当初此子能够主动舍弃六绝丹道上缴仙盟,就看得出此子不同寻常之处,加上他天资实力皆是上上之选,这才动了栽培之心,没想到却一下子培养成了一株参天大树。
“韩易,不,现在应该叫你敖易才是,说说吧,你与涂山梦灵日后如何?”黎公真还是决定吧这个难题交给夏江,既然你这么有本事,大出风头的,相比解决天狐王的怒火也难不倒吧。
夏江心虚的看了一眼涂山梦灵,道:“此事说什么也来不及了,不如天狐王再发一次请柬,同时迎娶敖袖月与涂山梦灵如何?”
“呸,你想的美,再说人家好歹也是天狐族圣女,真正的圣王嫡系血脉,她敖袖月即便天赋神通了得,又有什么资格与我同婚?”涂山梦灵别看平日里对夏江百依百顺,一到这种事情立刻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夏江也没想到涂山梦灵对此事如此在意,小心翼翼道:“梦灵勿恼,我对你二人一视同仁,绝无妻妾之分,也不会厚此薄彼,如何?”
“哼,少给人家花言巧语,即便我不在意,你以为天狐王能绕得了你,你这种行为就是悔婚,那是活生生打天狐一族的脸面!”涂山梦灵解释道。
“此事说来话长,你们也是有所不知。。。。。。”
不管怎么说,夏江暂时安抚住了两人,黎公真到没有什么,只要天狐王能说得过去,他就更加无所谓了,这本来也就不挨着仙盟什么事,自然仙盟也不会出面。
大婚之前,小龙王敖乾集结大军,将九蛟神宫彻底赶出了西海,可惜那头半圣九头蛟敖太古却是没有将其留下。
大婚之日,西海龙族张灯结彩,下了血本精心布置,一时间,整座西海犹若人间仙境,吸引了无数问讯而来的四海修士观礼。
龟丞相担任司仪,一番复杂而隆重的流程过后,就要为夏江、敖袖月和涂山梦灵主持婚礼。
这时,天狐族来人还未开口,夔牛一族大长老馗雷山豁然起身,道:“等一下!”
敖星脸一横,道:“老牛,你要怎地?”
馗雷山一抱拳道:“敖星尊者,数百年未见,你还是这般硬朗!”
“闲话少叙,我龙族大婚,你这冷不丁的叫停乃是何意?”敖星质问道。
馗雷山虽然也是合体大能,但在西海龙宫惹了众怒,也是难以脱身的,不过他怡然不惧,道:“诸位,非是老牛我不通礼数,而是我家牛魔大圣要亲自现身观礼,尔等还不速速迎接圣驾?”
此言一出,所有观礼大能不由得面面相窥,即便是夏江也心头一跳,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不管其他大族来宾反应如何,夔牛一族众人在馗雷山的带领下,齐齐朝着西方一拜,而后祭出一尊三寸来高的牛魔神像,随后打出数道法决,口中念念有词。
那尊牛魔神像渐渐散发出惊人的气息波动,整座西海水晶宫都在微微颤抖,西海所有生灵一瞬间好似被天敌扑杀,尽皆朝着西海龙宫方向朝拜,一动也不敢动。
西海龙宫之内,八方来客尽皆凌然,纷纷弯腰朝着牛魔神像施礼,似乎在恭候着什么。
牛魔神像渐渐地被一层浓厚妖气所笼罩,勾勒出一尊直达穹顶的巨大法相,赫然是传说中的积雷山魔云洞,平天大圣牛魔王。
“我等恭迎平天大圣!!!”
牛魔王一出,四海来宾无论修为身份,尽皆恭恭敬敬的向牛魔王见礼,任谁也不敢怠慢分毫?
牛魔王似乎不是真身来此,只不过一道意志投影,即便如此也足以横扫八荒六合了。
夏江偷偷撇了牛魔王一眼,这可是传说中的大圣啊,但是现在看起来除了威势惊人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根本察觉不到圣人的境界比他高出多少。
其实这是夏江不知圣者的威能而已,圣者,为天道所认可,众生所沉浮,意志遍布中州四极,上可达仙界,下可达九幽,乃是此界一族生灵的巅峰,除了不能飞升之外,地位法力仅次于道祖级别的大能。
今日牛魔王只不过区区一尊投影降临而已,即便如此,在做所有人绑在一起也不够这道投影一口气的,更加上牛魔王刻意收敛气息,不然这座水晶宫怕是都难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