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开源节流
可是……
穆婉看了看周和煦，从他们开始有了联系之后，欠的人情已经是说不清楚，理不顺了。
不管再怎么样去还，始终都是没有办法还干净的。
但周和煦想要保持双方都干干净净的话，穆婉是没有理由拒绝的。
只不过……
穆婉不是太喜欢一个不喜欢做菜的人到厨房里面。
她不是一个为难他人的人。
“周和煦。”穆婉开口。
周和煦停下来了，黑眸当中带着一丝丝的疑惑，“怎么了？”
“等会儿，我们聊一聊。”穆婉说。
周和煦感觉气氛不对，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下来了。
丫鬟明静和明心两人明显是觉得气氛不对的，但作为下人的她们是没有立场去说什么，只能是眼不看，心不在，当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点心做好了，周母和穆母也该起来了。
穆婉让两个丫鬟去看了一眼，正好就有独处的时间。
“周公子。”穆婉顺手拉了一张椅子过来，自己坐下来之后，也让周和煦坐下来，“其实你不用这样子。”
这样子是那样子？周和煦不是很明白穆婉的意思，眉心微微地蹙起来，正要开口询问。
穆婉接着说，“你不用勉强自己到厨房来的。”
“你我之间也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相处下来的事儿太多了，是真的没有必要分清楚你我的。
“我们之前也说过了。”穆婉看着他，继续说，“周公子只需要好好参加科考，等来日考取功名，你我和平分开之后，护我穆家周全便可。”
穆婉没有说时限。
周和煦听明白了，他的脸色也跟着冷沉下来，“穆姑娘，我并非是勉强自己。”
“而且我也没有想过要将我们二人的事情分的清清楚楚。”今日，周和煦过来，他是为了……
为了什么？
周和煦忽然之间就卡壳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在穆婉疑惑的眼神下，周和煦抿了抿唇，“现在你我二人仍然是夫妻关系，假若我们二人的关系冷淡，你和我的家人都会担心的。”
“还有，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周和煦停顿了一下，“你娘亲，也就是我现在的岳母怀孕了。”
“我娘心里大概会有些期待。”周和煦说完之后，下意识就避开了穆婉的眼神，好像是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
穆婉啊了一声，嗯地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婆婆私底下跟我说过这件事。”穆婉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周母是怎么说来着？
好像是说周和煦的身子骨还是没有完全好，闺房之事可以有，但是不宜过多。
另外，周母还让穆婉多多体谅周和煦。
等周和煦全好之后，日后定会补偿自己的。
“婆婆是不会催促的。”穆婉很肯定地回答。
“那也好。”周和煦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只是目光落在桌面上刚做好的驴打滚，薄唇微微地抿起来，“今日我过来，并非是为了还人情，而是……”
“我明白，也理解。”穆婉接过话来。
周和煦再想解释，都没有机会了。
两个丫鬟回来了，穆婉让她们两人端着点心到客厅去，然后再去看周和煦，“有了点心，还缺一壶好茶。”
“不知道可否请相公沏一壶茶？”读书少年郎，在书院也少不了学习怎么沏茶。
穆婉这么说，也算是给周和煦一个和好的暗\/示。
两个丫鬟不懂，但感觉气氛没有方才那么尴尬，都在心底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对于穆婉的要求，周和煦自然是答应下来的，“好，稍等片刻。”
“红茶可以吗？”穆婉又补充道。
“可。”周和煦回答。
——
苏家大夫人在苏家发了一个下午的脾气，等到晚餐的时候，又让下人去请苏家老爷过来吃饭，然而她被拒绝了。
被拒绝之后，苏家大夫人又生气了。
这个时候，苏永衡过来了，他瞧见满地都是花瓶的碎片，而苏家大夫人的脸狰狞恐怖，瞬间就被吓到了。
“娘？”苏永衡不过十岁出头，还没经历过什么险恶的事儿，自然就不明白苏家大夫人为什么会这样子。
“娘，你怎么了？”
苏家大夫人一眼看到苏永衡，他一副年少无知的样子，心底梗了又梗，一样都是孩子，为什么苏永轩和苏永逸兄弟俩就比自己的儿子聪明那么多？
苏家大夫人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衡儿，娘没事儿。”
“你怎么来了？”苏家大夫人还不至于将气儿都撒在儿子身上。
苏永衡见苏家大人的脸色缓和下来了，顿时就扬起唇角笑了，“娘，我想要新的墨砚。”
“还有笔。”苏永衡扯着苏家大夫人的衣袖说，“那周家兄弟都在用好砚台，好笔。”
“我的比他们差，我不要。”苏永衡接着说，“娘，我要用最好的。”
“我用的不能比其他人差。”
“是是是。”苏家大夫人老来得子，自然是要宠着的，“你想要什么，娘都给你买。”
“去我的盒子里面取两张银票过来。”苏家大夫人没有想那么多，砚台和毛笔她不是很清楚要多少钱，但是五十两银子肯定是够用的。
苏永衡满怀期待地等着，可一见只有两张二十两的银票，顿时就皱起了眉心。
“娘，周家兄弟他们用的可是端砚，二十两银子根本就买不了。”苏永衡瘪嘴，“娘，好的端砚至少要五十两银子。”
苏家大夫人的脸色顿时就凝住了，五十两银子只能买一个砚台？
那毛笔呢？
“是吗？”苏家大夫人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缓了缓，招手让人去拿更多的银票过来。
苏永衡得到想要的，开开心心地拿着银票回去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苏家大夫人还没吃饭。
而苏家大夫人在苏永衡走了之后，头疼地按揉着太阳穴，嘶了一口冷气之后问，“还剩下多少钱？”
“一百两银子。”
苏家大夫人好不容易存起来的五百两银子，才几天就没有了。
“后院的那些妾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好了，明天早上你去告诉他们，要开源节流。”
“四菜一汤全部改成一荤一素。”苏家大夫人是不会亏待自己的，没钱了那就从别的地方去填补过来。
“大公子那边暂时别动，但小物件上能少一些就少一些。”
“二公子山高水远，银钱方面，这个月就少给五两银子。”
“剩下的几个姑娘，这个月就不做新衣了，反正有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