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大吃一惊:“啊?!这……”
“等到第二日,秦明回青州,在城门外发现自己已经被青州知府发文捉拿,无处可去,无奈又返回了梁山。”
“这……,这样就是归顺,也不会真心吧?”
潘金莲嘿嘿一笑:“所以宋江便把花荣如花似玉的妹子嫁给了秦明,算是给秦明赔罪,堵上了秦明的嘴。”
“让你损失了一个年届四旬的妻子,补给你一个十六岁的,你还待如何?!”
扈三娘吃惊得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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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住处。
吴用摇着鹅毛扇,正与宋江长谈。
“公明哥哥觉得那扈三娘是真与武松有婚约?还是为了拒绝与王英的婚事,而编造出来的推辞?”
宋江沉吟片刻:“恐怕十有八九,是编出来的推辞。”
“唉!就算是推辞又如何,咱们也不能揭穿。”
吴用摇摇鹅毛扇:“哥哥不必忧心,虽然说将扈三娘嫁给王英没成,但是并不意味着将扈家庄拐上梁山这事儿黄了!”
宋江听了,眼睛一亮道:“哦?军师你有别的办法?”
吴用微微一笑:“哥哥不如将计就计,将扈三娘嫁给武松。”
宋江听了,失望道:“武松又没有上梁山,嫁给他又有何用?”
吴用呵呵笑道:“把他留在梁山上就是了,他曾在江州劫过法场,本就为官府所不容,况且如今他已然上了梁山,岂能让他如此轻易离去?”
宋江听了,大喜道:“若能将武松留在梁山,再将扈三娘嫁与他,不仅咱们可以尽得扈家庄钱粮,而且还多了三员战将,战力不输林冲、秦明,岂非更好?”
“军师,此事你一定多多费心,务必将此事做成!”
吴用朝宋江拱手道:“必不负公明哥哥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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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武松、潘金莲和扈三娘早早起来,在院落中练了一会儿武艺。
过了一会儿,有喽啰过来请三人过去用餐。
武松三人跟着喽啰穿堂过院,来到一处宅院,见宋江和吴用早就在门口迎接。
宋江一脸亲切地上前,对武松说道:“哎呀呀,昨日人多事杂,没能和贤弟细聊,实在是愚兄的错!不知贤弟昨日在山上可还习惯?”
潘金莲朝宋江拱拱手:“托哥哥的福,小弟在山上过得很好!”
宋江拉住潘金莲的手,将潘金莲迎到屋里坐下。
宋江上下打量了一下潘金莲,呵呵笑道:“看到贤弟,愚兄就想起了当初在柴大官人庄上,咱们三人每日吃酒交谈,好不快活。“
潘金莲虽然不清楚当初的细节,但是场面话还是会说的,于是连忙拱手:“当初多亏了哥哥关照!”
宋江摆摆手:“欸,这算得了什么!贤弟不远千里,前往江州劫法场,救我于性命倒悬,愚兄都未正式谢你,当初那点儿小事儿又值当的什么!”
“说起来,自从柴大官人处一别,愚兄都未曾有机会与你单独畅谈。当时你说要回清河县去寻你家兄长,寻到了么?“
潘金莲听宋江提到了武大郎,神色一黯:“寻是寻到了,只是,兄长他不久之后却为奸人所害。“
武松在边上听了,也是黯然神伤。
宋江听了,大吃一惊:“啊?!竟有此事?无耻贼子,殊为可恨!”
“贤弟和哥哥说,那贼子是谁?!”
“我梁山即刻发兵,定然将那贼子全家屠戮殆尽,挫骨扬灰,为令兄报仇雪恨!“
武松在旁听了,不由心中感动。
潘金莲也连忙对宋江深施一礼:“多谢公明哥哥!小弟已经当场手刃了那贼人,为兄长报了仇!”
吴用和宋江对视一眼,心道:武松还真是没有隔夜仇。
宋江连忙说道:“便宜了那厮,要是落在宋江手里,不把那厮挫骨扬灰,绝不罢休!”
接着温言问道:“愚兄见贤弟脸上有金印,莫非就是当时所刺?”
潘金莲点头应是:“正是。小弟手刃了仇敌,去了官府自首,知府判了小弟刺配孟州。”
宋江点了点头,想到了自己也曾被刺配江州。
当时遇到天下大赦,却独独不赦自己。
这才有了后来的酒后浔阳楼题写反诗。
想到这里,宋江悠悠说道:“想来你去岁和晁大哥等人一起去江州救愚兄时,是刚获大赦回来。“
听宋江说自己是被天下大赦,潘金莲自然不会主动澄清说自己是杀了张都监等人逃亡在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宋江感动说道:“唉,贤弟刚刚大赦,愚兄便又让贤弟担下莫大干系,不容于官府,是愚兄阻碍了贤弟的上进之路!”
潘金莲连忙摆手道:“哥哥说哪里话,小弟本也无心仕途,如今倒也落得一个逍遥自在,没什么不好!”
吴用在旁附和道:“就是,大家都在山寨逍遥快活,不比做甚劳什子都头强!”
宋江见吴用说话了,想起了和吴用商量的事,于是出言道:“怪不得兄弟如今年龄不小了,却尚未成亲,却原来是兄长为奸人所害,无人为兄弟操办此事。”
“兄弟勿忧,如今既然到了我这里,愚兄就妄自尊大一回。如果贤弟不嫌弃,愚兄就代替你的父母兄长,为你将这婚事办了,如何?”
扈三娘听了宋江所说,当时就傻眼了。
自己只不过是为了脱身寻了一个托辞而已。
又怎么能真的嫁给‘武松‘?
师姐和师兄之间的情感纠葛本就理不清,自己怎么能再去添乱?
扈三娘连忙说道:“不劳宋头领费心了!师兄的父母兄长虽然不在了,但是小妹的父母兄长都还健在。”
“我俩的婚事,自有他们来为我们操办!”
武松在旁边听了,连连点头,扈师妹反应还挺快的。
吴用见宋江一时想不到什么理由反驳,在旁说道:“贤妹此言差矣!自古以来,婚事皆由男方操办。我武松兄弟又非赘婿,这婚事岂有让女方操办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