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找死!”
就在这时。
玄苍阴沉的声音传来,随后郑东不见其人,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随后‘彭’的一声。
郑东的右手直接发出一阵‘咔咔’的骨裂声,森森白骨断开,碎骨穿透郑东的皮肤,鲜血顺流下。
郑东的脸瞬间扭曲,眼睛里满是痛苦和惊恐,发出一声声凄惨的惨叫。
“啊!!”
其余衙役见此也是一脸懵的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像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道家清修之地,尔等这是何意?”
玄苍从道观内走出,依旧是那一身宽松的长袍,干瘦的脸庞,狭长的三白眼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寒意。
“你....你...”
郑东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止,看着玄苍的眼神带着十足的杀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怎么回事?”
这时。
吴量也带人一路走来,表情平静,眼神中却透着一种审视,双手背在身后,走路的姿势不紧不慢。
“吴玄使,此人抗拒我等,还出手重伤郑大人。”
一名衙役见吴量到来,立刻上前说道,身体微微弯曲,做出恭敬的姿态。
吴量闻言后目光也是一瞬间放在了玄苍身上,随后又顺着敞开的大门,看向君山观内供奉的山君泥像。
“君山观。”
“呵呵...”吴量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个山野小观,不让我等入观搜查,看来,观内是颇有门道啊。”吴量单手后背,再度看向玄苍说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尔等要探什么?”
玄苍不紧不慢的问道。
“镇中宝库,一万四千灵石丢失,捕快查验...只有你这道观,最为可疑。”
吴量笑着回应道。
“灵石丢失么。”
玄苍目光一扫,随后快速定格在那郑东身上。
一瞬间。
郑东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野兽盯上了一样,浑身一紧一时间竟然都顾不到胳膊上的痛苦。
“轰~”
随后没有丝毫意外。
玄苍抬手间,四周风卷而动。
那郑东直接被玄苍打出的旋风卷入高空,旋转间,大量的灵石从郑东身上哗啦啦的掉落。
“彭~”
灵石掉落结束后,郑东的身体也是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还查么?”
玄苍淡然的看着吴量。
吴量对这样的结果也没有感到太多意外,随便上前捡起一块灵石,对准天上的太阳,接着一个‘景’字虚影缓缓浮现。
“大,大人...这,这些都...”
地上的郑东见事情败露,也是连忙起身,想要解释什么。
“好了好了。”
“吴量摆了摆手,有什么话,到牢里慢慢说吧。”
吴量也没有在这种事情上纠结,挥手间自己身后的人快速将郑东架起,带回白水镇的牢狱之中。
“这位道长身手不错,不知道,出自于哪座道统?”
吴量双手抱怀,饶有兴趣的看向玄苍问道。
“贫道闲云野鹤,无固定道统。”
玄苍冷声回应道。
“呵呵...”
“好。”
“那道长,再会。”
吴量转身离开,走着走着,吴量身边的一名甲胄侍卫上前一步。
“大人,您是身上有东西在亮。”
吴灵闻言看向自己的胸口处,随后伸手从怀中拿出后那是代表玄天鉴的令牌,只见此刻的令牌正闪烁微弱的紫光。
见此。
走了老远的吴量缓缓回头看向刚刚关门的君山观。
“有意思...”
...
此刻。
君山观内。
婴清看向突然出现的玄苍,对着玄苍恭敬行礼。
“师尊。”
“那些人可知道是怎么回事?”玄苍问道,眼睛微微眯起。
君山观这段时间运转的一直很好,只要血液,应该不会与官家的人冲突才对。
“这个我也不知道,今日一早这些人就来了,非说镇内灵石储存丢失,要搜查本观。”
婴清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
婴清话落,玄苍再联想那郑东,也是很快明白了。
“一群杂碎,想让咱们背锅啊。”
玄苍冷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
“最近血液方面怎么样了?”
“回禀师尊,最近镇中又来了一个怪人,此人不知为何,似乎专门针对咱们,声称只要贴上他的黑符,不用献祭任何东西,就可以免除鬼患。”
婴清皱着眉头说道,小手不自觉地握紧。
“此人一来,导致了送血的人越来越少。”
婴清回应道。
随后带着玄苍来到了后院储血的房间。
目前房间内部只有七个葫芦。
孩童精血葫芦,更是连一个都没有装满。
玄苍见此,双眼一眯,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这些天一直忙着弄恶潭那边的事情,七只开天崽也被他调回。
‘本以为之前做的能让这群人长点记性,看来...’
‘还是太仁慈了啊。’
玄苍在心中暗道,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看好道观,我出去走走。”
玄苍话落,便走出了道观。
白水镇内。
因为临近日落,镇内开始变得萧条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街道上,拉长了房屋的影子。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一两只流浪狗匆匆跑过。
玄苍目光一扫,很快便在一个人家看到了婴清所说的黑符。
“嗖~”
玄苍抬手,一道劲风刮来,将那符箓刮到玄苍面前。
仔细一看这符箓并没有丝毫特殊性,其上面还有一丝丝的鬼气。
‘原来如此。’
玄苍心中很快明了,这黑符和玄苍给的黄符差不多,都只是一个提示作用,思绪间。
镇中一个院房内,一阵欢送声传来。
“净先生慢走,多谢您大展神威,解我女儿病患。”
“诶,不碍事不碍事,这是俗物也请收回,我说了分文不取,便是分文不取。”
说话间。
一名看上去有些邋遢,酒红鼻的老者缓缓从那镇民院落内走出。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睛眯成一条缝,脚步略显蹒跚,一只手还在空中轻轻摆着。
“净先生真是善人,我代我女儿,谢谢您了。”
“哈哈,好说好说。”
那邋遢老者说完也便在镇民的欢送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