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陈建平住在最北面的屋子,他刚出门,留意到灯早就熄了。
河沟村的人日落而息,这段时间下地干活士气足,不少人喊着口号说要种出要种出一番成效。
“老头踩狗屎运了,我还以为他要孤独终老了,都几十岁的老男人了,居然有人敢要他了。”陈蜜儿昂头看身后的男人,嘴角翘起,她挑的男人也不错,帅掉渣了。
沈北山别起掉落她肩头的碎发,陈建平和田晓霞两人的事,他不管,他只想管好自已那两亩三产地,“你支持他,对他就是最好的安慰了。”
“你觉得他们能走到最后吗?”
“能。”沈北山笑了,也不避讳直说,“田晓霞要是足够聪明,抓住你爹,老老实实跟他过日子,肯定是要生儿育女的,你爹对她也不差,至于是不是真心,我不清楚,但肯定是有那份想将人留在陈家的心,不出几天,他就沉不住气了,想将人留下,就必须把证给领了。”
“老头也怪可怜的,我这逼他一手,今天晚上对我脸臭臭的,我好伤心哦。”陈蜜儿扭头看他,一脸操碎心肝不被了解的无奈。
小嘴委屈嘟起,眼神可怜看着他。
沈北山发现,她似乎又瘦了,这个角度看,居高临下俯视她,娇弱得可以随意欺负。
不由加快速度把她头发擦干,眼底闪过一丝情欲,面上淡定跟她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陈蜜儿打了个哈欠,这聊着聊着就困了,“沈北山,你说要给我五十块钱精神损失费的,可别忘了。”
“好,给。”沈北山摸着蓬松柔软的黑发,关了门,拦腰将昏昏欲睡的娇人上了床。
陈蜜儿本来想睡得沉,忽然被一股窒息感弄醒了。
迷糊间,看清埋在她胸口的人。
是沈北山。
惺忪被他吵醒,见还熟人,又昏昏沉沉睡了。
沈北山看着身下睡着都诚实不行的人,磨蹭着埋着身,见她又睡了,眼底的欲望也懒得控制了,直接将自己尽数……送了出去。
陈蜜儿猛得睁开眼!
这……!
手下意识抓他肩膀,本该穿在身上的衣服没碰到,入手是结实绷紧的肌肉,臂膀强劲有力,轻松捞紧她的细腰。
她就说浑身酥麻,还以为跟周公约会,这一弄,直接把她真实了。
“沈北山!”
沈北山早就没了淡定,眼底满是沉欲,脸上都是动情,性感的喘息是他惯会拿来引诱她的助手。
不规则的八块肌肉紧致,结实的腰腹很性感,他高耸的喉结不断在吞咽,精致的锁骨随他而动,欲沉的桃花眼闪过一丝胆怯,“你不想我碰你的东西?”
陈蜜儿:!!!
这什么回事?!
明明她睡之前沈北山还挺正常的,怎么她睡沉的时候,他就变了样。
,沈北山在她眼前,除了欲,就是癫得不行!
这活生生来一下,直接将她从梦境拉回现实。
“我说了要早睡早起!你怎么没口齿!”
大手从她腰上的人鱼线拂过,如愿感受到她的轻颤,即便是跟捏准她每一寸情动,他也熟悉有了酸胀感,放平常,他还是更享受钓着她,看她吃不到在他眼底对他索欢的娇憨。
可今晚不行,他敏感了。
“我只说过洗头不动你,嗯?”
“不带你……这耍……耍……嗯…耍……”的!
陈蜜儿有练腰腹的习惯,腰软得不行,正想挣扎,起身推他一把,不料直接被他那双筋脉交错的大手掐死!
狠狠下摁死,直接让陈蜜儿全身没了力气,整个人像瘫了似的提不上劲。
“你很介意吗?”沈北山眸色渐渐猩红,他今天想了很多,事业还有她,他打算找顾信衡赌一把。
顾家家世亨实,以前是种棉花发家,这十几二十年来投资的制造厂不在小数,典型是经商大户,现在国家政策放开了,市场打开,生产供给需求旺盛,只是这些小镇小乡的消息闭塞,与经常与外国人经商的顾家子弟比,他暗中旁敲得到不少消息。
顾鸣亥的大儿子顾信衡,他有钱,他救过他一命,他打算借顾信衡的财力,为自己赌一把。
陆小春中毒这件事,他从陈蜜儿口中突然找到一条可以让他往上爬的路。
他想弃医从商。
一个万能的解毒药丸,也许是他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兆头。
他预料过,他懂中医,西医方面的学识他必须要去学,可他心里又怕陈蜜儿会因为他提出要出国留学,她会将他忘了。
她爱他多好,可他又清楚知道,她一直看上是他的皮囊。
他出国留学,两人没了接触,像她这种见色起意的女人,他不敢想,她能为他守身如玉。
他从来抓不住她的心。
沈北山越想越不能自已。
他想为她搏一搏前程似锦,可又怕她等不了他那么久。
陈蜜儿逐渐被他的强劲的力度带得兜头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太顶了。
可又性福极了。
她也没多想就给他解释。
“跟…跟你进进…去…去这些日子,我要真介意就不跟你好了,哥哥…哥哥别气了。”
沈北山眼还红着,欲言又止,“真的吗?”
陈蜜儿直接搂上他敦实的后背,“真…真的呀,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沈北山的热吻摞在她眉心,眼神浓郁得厉害。
不要骗我,媳妇,我信你了。
陈蜜儿本来是随心说,没想到让一旁的男人更激动了。
滑过人鱼线上的大手更不安分了。
最后的力气都只能搀扶在他那肩膀借力,使劲想挣脱,身子却忍不住向他散发雄性荷尔蒙的肉体凑近。
“赚钱给你花,好不好?”沈北山察觉她的靠近,整个人更亢奋了。
隐喻说,他还能挣多多钱给她管。
很有吸引力的。
“好…好呀。”陈蜜儿最喜欢钱了。
沈北山将她翻了个身,让陈蜜儿“唔”了声。
“哥哥,你手法真不错。”更伺候妥妥当当,谁不喜欢,腹肌还唾手可得。
沈北山:“那是,我专门跟你练的。”
“你用是什么洗发水?戳的泡泡多吗?跟我的比舒不舒服?”陈蜜儿最喜欢边做—边说些废话。
沈北山是知她脾性的,她最喜欢床上聊天,“……”
“头发洗干净,人都轻松了,好香。”陈蜜儿说着,眼神滑过一丝狡诈,搂紧他的宽肩,“跟你一样的味道呢,你喜欢吗?”
“…嗯。”沈北山俯身堵上她还在叭叭的小嘴。
许久后,终于停歇了。
“等我,我去给你打盘温水。”这次她精神抖擞,出乎沈北山的意料。
原来她也会那么粘人。
陈蜜儿摆了个诱人的姿势,舒服眯眼,“去吧。”
沈北山眸色变得幽暗。
“去呀,怎么不去了?”陈蜜儿睡过一阵,虽说被折腾一番,难得没睡死过去,尽情撩拨他。
沈北山失笑,看穿她把戏,出门打了一盘温水,熟悉给她擦干净身上的黏糊。
陈蜜儿眯着眸子,享受他的伺候。
入睡前,看到他刚穿上的白衣服湿了,是透明的肌肉纹理,她耳垂瞬间变粉,“你衣服湿了。”
“没事。”说着,直接解了,将她搂入怀里,轻揉那粉粉的耳垂,嘴角上扬,“是刚被水烫了吗?怎么耳朵红了?”
陈蜜儿眸子一亮,面对面对着沈北山,她的小手就有地方玩弄了。
她将小脚踩在温热的大脚,柔软的脚丫甚是俏皮,“哥哥,我要把以后的洗头项目都外包给你吧。”
“那我有什么好处?”沈北山眼神宠溺看着格外精神的媳妇。
“一次十块,多了就没了,你洗完有钱收,我这边就不用洗了呀,而且头发还会香香的,蓬松又顺滑,你亲我的时候,就拥有一个香香的我啦。”
“不洗。”
“帮我洗。”说着,从他的胸膛玩着腹肌的小手抽出,比划两根手指,“那我给你两倍多的价钱给你。”
“…嗯…洗头还挺麻烦的。”大手缓缓放到她的后脑勺,见她小嘴立马撅得能挂油嘴了,轻笑道,“那也不是不行。”
陈蜜儿不自知挪了挪身子,整个人都埋进他胸膛下,讨好道,“睡之前不是还有五十块钱精神损失费吗?我还没拿,我也还你,额外我会给你二十块一次的。”
沈北山试探吻她的润唇,见她没躲,浅浅啄了一口,“……”
陈蜜儿见他没说话,以为他要讨价还价,有些紧张问,“这些还不够吗?”
“我要给你洗一辈子的,你别不识好歹。”
沈北山眸色荡着笑意,“那我也给你洗一辈子头。”
陈蜜儿点点头,“那我也让你洗一辈子头啊。”
沈北山吻落在她的头发,“好。”
“说好可不能变的呀,沈北山。”陈蜜儿在他怀里找了一个位置,小腿朝他温热的大腿蹭暖气。
“不会变。”沈北山此刻是开心,这偶尔会小姑娘的陈蜜儿,是他梦寐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