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的内心既紧张又害怕,甚至连解衣服的手都带着些颤抖。
“陛下……”他道。
手臂上传来的痛感让薄棯的意识稍稍清醒,她才发觉宣墨想要做的事情,眸光凌厉寒冷,她用了最大的力气推开宣墨。
“滚开!你好大的胆子。”薄棯甩了甩脑袋,用力摁向自己的伤口,迫使伤口越来越深,血流不止。
只有疼痛,才能带她离开这里。
宣墨吓得魂都没有了,可为了之后的生存,他还是壮着胆子扑了上去,“陛下……陛下……臣妾真是太喜欢您了。”
薄棯低咒一声,把宣墨打飞,撞到墙上,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帝妃殿。
薄棯浑身燥热,如同被千万只小虫子啃噬一般,急于找到宣泄的出口,此药香得不到疏解轻者损耗千年功力,重者直接暴毙而亡。
薄棯不假思索地撞开了自己寝宫的门,此刻的女人,思维和动作已经不能受理智掌控了,她粗鲁地扯起床上的傅叶,眼神阴沉得可怕。
“天帝陛下……”傅叶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被薄棯吓了一跳,条件反射躲到后面去,奈何力气实在敌不过她。
“叶儿……”
薄棯神智不清楚,嘴里念叨着傅叶的名字。
“不要……”
“陛下!”
……
薄棯揉了揉发胀发痛的头,右手的触感还是柔软的,模糊的记忆回笼,眼神蓦得幽冷,她慢慢地回头。
傅叶泛红的脸蛋还留着余温,身上斑驳的痕迹狰狞不堪。
一股心疼和懊悔如山洪爆发般涌上心头,薄棯的手有些发颤,心脏像是被网罩裹得密不透风,喘不上气来。
她艰难地站起来,只能靠撑着桌子才能勉强走路。
心……慌了……
对不起……对不起……
昨天因为药物的驱使,她竟然对他做了那样的事情,不禁的……薄棯居然没有叫醒他,没有再次面对他的勇气。
傅叶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枕褥温度冰凉。
男人像是被野风摧残后娇弱的花朵,美丽璀璨的星眸黯淡无光,他迟迟不肯起来,不知是被耗尽了力气还是不想面对……
傅叶心累地闭上眼睛,眼泪都吝啬到流不出,单薄的身子落在床上。
终于……还是交了出去。
不知怎么的,傅叶的心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只是有些淡淡的失落,她对他那么做以后,就这么走了。
那么多天过去了,连一句话都未曾说过,昨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
薄棯敛去了身上的金圣光,偷了一块魔族的令牌挂在腰间,大大方方地走进了魔族的宫殿。
“站住。”
薄棯听见声音,回头看了眼。
“前面是禁地,你敢违抗魔神的命令吗?”小魔大大咧咧的,上下打量着薄棯,“一进去,那就是有去无回啊!”
“哦?我新来的,不知道。”薄棯说。
“魔宫不是那么容易进的嘞,凡是能进到魔宫里,站在魔神面前,那就是我们魔族的魔殿了,千百年来,可只有一个魔殿呐。”小魔颇为惋惜。
薄棯笑了一下,“这样啊,那我可不敢,好不容易成魔了,可不能白白去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