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薄棯没有动静,宣墨的动作愈发大胆放肆,小手顺着肩头向下探去,附在女人耳边,“陛下……”
“臣妾参见陛下,”傅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进来看见的这样一副画面,他连忙垂下脑袋,“臣妾来得不是时候。”
薄棯才回过神来,她惊觉宣墨到底做了什么,一把推开男人,语气中含着紧张,“叶儿,不是这样的,本帝……”
“陛下不用解释,臣妾就是来送圆月节名册的,您可先忙着,臣妾过会儿时间再来。”傅叶淡淡地说,身姿挺拔,笑容温和。
薄棯甩开黏人的宣墨,急忙追了上去,她拉住傅叶的手,把人儿转过来,“叶儿,我不知道他方才干了些什么,注意力全在奏折上。”
“陛下其实不用这样,看见陛下宠幸宣帝妃,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或许还能添一位帝子呢。”傅叶的笑意不像是假的,他甚至催促着薄棯不要冷落了宣墨。
薄棯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又似火山喷发般涌出,黑眸中的怒意嘶吼喧嚣着。
“你说什么?”薄棯一字一句问,眼睛直勾勾地瞪着眼前不知好歹的男人。
“陛下,傅叶……”
“如你所愿。”薄棯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给予傅叶,只留下了一个淡凉的背影,镌刻着孤独的意境。
傅叶望着薄棯的背影,想说些什么,却迟迟不肯开口,就这样,男人终究留下了名单,走了。
薄棯回到朝殿的时候,卷来一股阴冷的气息,就连宣墨也穿好了衣服,大气也不敢出。
薄棯睨着他,“你,跪下。”
就这样,宣墨陪着薄棯一下午,都跪在大殿之上,他本就娇生惯养的,哪里经受得了这等折磨,膝盖都磕红了。
薄棯的眼底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和心疼之意,她冷冷地看着宣墨,“滚,今天的事情要是说出去,就把你发配到阎王那里去。”
宣墨不敢有异议,连忙退了出去,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委屈和恶毒。
凭什么这么对他?
聪明如宣墨,他隐隐猜出岳肆鸾的怒意来源就是傅叶这个男人!
前些日子还对傅叶做出那种事情。
到了半夜,薄棯终于是批完了奏折,绕是创造局的局长,也抵不住万般劳累,她揉了揉太阳穴,“阿越,我渴了。”
良久,没有得到回应,薄棯看了眼周围,凉薄的眸光酿出淡淡的惆怅,她闭上眼睛,看不见什么,一片混沌。
可是……就有一张男人的脸浮现出来,他一身纯白,站在月光之下,芝兰玉树。
薄棯想着想着,就走回了寝宫,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傅叶躺在床上熟睡。
她勾勒着傅叶俊美无俦的面庞,嘴角划出淡淡的笑意,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傅叶忽然皱起了眉头,额心冒着冷汗。
薄棯拍拍他的脸,“叶儿?叶儿?”
傅叶也不醒来,他面色痛苦地捂着肚子,神智不清楚。
医神来的时候,傅叶还是没有醒。
“帝后怎么了?”薄棯严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