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棯那般深沉如汪洋大海的眸子琉璃婉转,在酒精的熏陶下,白皙如羊脂的皮肤染上几分醉人的红润。
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男人是需要哄的?
她恨不得天天哄着他,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的面前。
可这么几月过去了,小东西表面上对自己客气万分,偶尔撒撒娇,可他打心底里对自己是抗拒的,硬是介绍别的男人的好。
偏偏这副贤后良夫的模样,让薄棯气得直跺脚,不就是摆明了傅叶心里还是没自己吗?
但凡小东西有那么一丢丢把自己放在心上,就不会把自己往别人地方推。
薄棯深深吸了一口气,仰着头喝光了最后一瓶酒,烦躁地扔掉了瓶子,“去,再给本帝拿些酒来。”
岳绮蹲下身子,慢慢拾起酒瓶,细腻温和,“陛下,慢慢来总归会好的,帝后只是不太习惯罢了。”
“酒,别说废话。”薄棯闭上眼睛,示意着什么。
“帝后现在还晕着呢,您这么一闹,帝后心里指不定多少难受呢,毕竟他是个男人,被您这么……心里肯定是有疙瘩的,您……不去哄哄?”岳绮耐心道。
薄棯冷笑,“他现在巴不得不见本帝,指不定怎么逃呢。”
“陛下,不如您……试着晾着帝后几天?臣在书上也看过几条关于妻夫之间相处之道的,不能老是黏在一块。”岳绮建议道。
在她眼中,岳肆鸾自从带回了帝后傅叶,太过于宠爱他,甚至有些……卑微。
薄棯将视线移到别处,她从来没有尝试过以这种方法来让小家伙喜欢自己,因为这样多少会让傅叶伤心。
他伤心了,自己也跟着心疼。
她不舍得他受伤。
薄棯摆了摆手,“不要,拿酒来就行了,快去。”
这一夜,薄棯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说是能把银河换成酒都不为过,她像个孤傲的天神,遗落在某个角落,独自暗伤。
第二天,傅叶醒来的时候身子已经被清洗干净了,他撑起自己的身体,眸中划过嗜血的神色,想起女人对自己做的事情,生气之余,还有些委屈。
她凭什么啊!凭什么不管不顾就这么欺负自己!
他都说了……不要了……
傅叶自己生了好一会儿的闷气,可转念一想,他本就是跟岳肆鸾各取所需,他要复仇,而她贪恋他的美色。
想想也没什么委屈的。
对,没什么委屈的!
……臭女人!
等傅叶出寝宫的时候,不染尘埃的脸映在缥缈的天宫中,多了几分凄美清冷的感觉。
“被那个女人逼迫的感觉怎么样?”孟君慢悠悠地走过来,傲慢中带着嘲笑。
傅叶敛去瞳中唯一的温度,身形清美,白色宽大长袖被折在身后,宛若谪仙,清风明月般。
傅叶没有理会孟君,他不喜。
“想一直被她压迫吗?要知道……男人被强迫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孟君其实对昨天发生的事情了解不多,也是猜测。
“孟帝嫔很有闲心,在背后议论天帝,你想万劫不复吗?”傅叶散发出浓重的压迫感,眼神淡淡地看着前方,从来不曾施舍给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