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妹妹累到了,明日就瘫了……”穆肆咬着沾染银丝的唇瓣,泪眼朦胧,含情脉脉地看着她,活脱脱一个修炼千年的妖精。
“嘴硬,”薄棯笑着吻了他的唇,迫使他张开嘴巴承受,“妹妹怎么也不会把哥哥饿到的。”
……
过了几天,薄棯打探到钱家还存在的消息,松了一口气,也不得不加快逃离白宗门的脚步。
白宗门本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加上有无数人天天看着她,穆肆还时不时过来刷个存在感,逃出去,根本不可能。
既然打不过逃不掉,所以,薄棯决定……讲道理。
“哥哥,为何要杀钱家人?”
薄棯牵着穆肆走在后庭的花园中,欣赏着百花齐放的美景。
穆肆神色沉了下来,明显充斥着不悦的气息,他牵着薄棯的手稍稍用力,“烟儿,我们过得不是很好吗?其他人怎么样……不必在意。”
薄棯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我在问……你杀人的理由。”
“在武林中一统霸业,你不是很早就知道了么?”
“可你杀的人……根本与白宗门相差悬殊,他们根本威胁不到白宗门的地位,穆肆,想好了再说。”薄棯勾起邪性的笑容,卷起了舌头。
穆肆也跟着笑了笑,摘下一朵盛开的牡丹,“我可是邪魔歪道,要保留最美好的样子,必须得付出代价,而且……一点意外也不能出,毕竟很多事情……没有重来的机会。”
“那别人的生命就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么?”
薄棯仰着头看着男人,神色晦暗不明。
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两两对视,互相试探。
“我是坏人,是恶魔,管好我自己就行了,管旁人做什么?”穆肆张扬出一抹嗜血的残忍笑容,理所应当地回答。
残暴在男人幽深黑暗的瞳孔中酝酿爆发,蔓延着,只是在一瞬,烟消云散。
穆肆垂头看着薄棯的,他的脸上,此刻正传来温暖的触感,那么柔和,那么令人心安。
薄棯的眼睛似乎有一种化不开的魔力,吸引着男人,“穆肆,相信我,一切都没问题的。”
要不是多年来饱受的痛苦和折磨烙印在灵魂深处,穆肆差那么一点点就相信了。
“乖。”
“你……”穆肆一震,他的脑海中蹦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但看着薄棯的脸,又很快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呢?
她怎么可能知道呢……
“穆寂烟,我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为此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和代价,怎能是你一朝一夕,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活着,是怎么从绝望的深渊中爬出来的?!
哪怕……踩着无数人的鲜血和尸体!
穆肆疯狂地想着,他快要失控了!
——
“啊——别打我,求求你别打我!”
“你这个怪物!好好替我们祈福就好了!今年庄稼要是收成不好,看我不打死你!”
“别打我,别打我,好疼,真的好疼……”
“呵,怪物还知道疼吗?哈哈哈!新鲜了!跟你那没用的老爹一样,丑八怪!”老女人面目狰狞,她把一碗已经馊了的饭菜扔到笼子里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