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有人夸自己,薄棯就算是还迷糊着,第一反应就回答:“没错是我,我是好人。”
“哇!小哥哥你真的很厉害啊!”钱艾笑眯眯的。
薄棯二话不说关了门,也许是跟钱家的床不太贴合,她真的很困很困,“谢谢,拜拜。”
“哎哎哎!小哥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有事等我睡起来再说。”
“别啊小哥哥,你刚刚还说你是个好人呢,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帮帮我吧!”钱艾撒娇,双手合十。
薄棯快成神经质了,她就听不得好人俩字,靠在门板上,闭着眼睛,硬是从鼻腔哼了一个字,“说。”
“你……认识沈渊吗?”
“不认识。”
【等等啊宿主!沈渊是男主,你们见过的呀!】
“……”
是吗?
她怎么不记得了?
“一面之缘,称不上认识。”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不能,”薄棯正想关门,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摇头,“他是诀玉门的人,你去诀玉门守着,绝对可以,拜。”
“哎……诀玉门?!就是那个三大派之一的诀玉门?!”钱艾挡住门,不让女人关上。
“嗯,那里不收女弟子,不过……你应该可以成为例外,”薄棯成功打开钱艾的手,关上了门,不过没过一秒又开了,“要是再打扰我,把你扒光了扔街上。”
砰——
门合上了。
钱艾吓得连连后退,她噘着嘴巴,“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嘛,那么凶,哼,不理你了,我去找我的沈渊欧巴了!”
薄棯回了房间正准备躺下,有那么一丝不对劲。
常安不见了!
他刚刚还在的!
薄棯的脑瓜子一下子清醒了,她的眼神不经意间瞟过旁边的窗户,赶紧追了上去。
常安最近几天心情不太好,导致失眠了,所以在钱艾敲门的时候已经彻底醒了,本想等薄棯回来继续休息一会儿,没想到——
“呃!”
还没走多远,脸上的剧痛早已蔓延四肢百骸,常安闷着不出声,怕薄棯听见,这一次的疼痛,比任何一次来得更要剧烈。
常安紧紧咬住牙齿,寻了个不起眼的杂屋进去,关了门,他靠在墙上,胸口因为脸上的痛苦而强烈起伏,冷汗顺着苍白的脸流下来。
男人捂着脸,都想把这部分抓下来一样。
——“你个怪物,想要消失么?去杀人啊!哈哈哈怂包!不敢了吧?!”
耳边传来阵阵刺耳的声音,常安在空中张牙舞爪,想要把耳边的声音打散。
他咬着唇瓣,牙齿都在发抖,浓眉皱起,如连绵山川。
快过去啊……快过去……
这种痛苦快点过去吧……念念就要来了啊……
他不想……
还没做好准备…….
男人脸上的鳞片飞速地长起来,比上一次发病面积扩大了许多倍,密密麻麻分布在右边脸上。
常安不敢拔,因为他尝试过,生拔鳞片的后果就是鳞片非但没有消失,反而长得更粗更硬。
男人的衣衫已经湿透了,甚至还能从中挤出大把的汗水来,又熬了几个时辰,他的体力耗尽,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他……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