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凝霜是看中了百里释香的身份地位,才冒险求得生机,原世界里的百里释香救了女主,并因为女主所谓的同病相怜给她铺路,说起来还算是女主的金手指之一呢。
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楚修之慢慢发现百里凝霜的可爱和与众不同之处,渐渐爱上了她。
不过……既然是要破坏男女主感情,怎么能让这种情况再次发生呢?
天真。
薄棯不露声色地笑了笑,一口气喝完了碗里的汤。
“师傅,后日宁安王组织的围猎赛马,我已经给您推辞说不去了。”楚修之一边替薄棯收拾碗勺,一边温柔地说着。
薄棯听闻,细腻地擦拭着嘴角的汤汁,不染粉黛的脸妖孽一般邪笑着,让人看了滋生出阵阵寒意,“什么时候……轮到徒弟帮师傅做决定了?”
楚修之背对薄棯的身子肉眼客观地僵硬了,乌长的发自然地垂落,在他猛然停顿的时候,扰起了涟漪。
他不可置信,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寒意顿时从脚底似电流一般快速地席卷全身,“师…师傅之前的日程……都是徒儿代为决……”
“那是之前,”薄棯的声音不大,气势却一点儿也不容忽视,像投入静寂山林的石子,引得惊叫乱飞的鸟儿四处逃窜,“为师不在乎,可现在不一样了。”
因为,后天的围猎场,有他。
楚修之反应了很久才勉强消化师傅话语间的意思,眉毛细密如丛林,此时倒像是墨染的乌云,挂在额下不得散去,薄凉的唇瓣抿成一条恰好的弧线。
呵,因为不在乎,所以任由他决定么?
现在又如此反感他插手她的事,是因为什么?
还是说那个做决定的,无论是不是他,都无所谓?
有了这个可怕的认知,楚修之心底蹿起不可浇灭的怒火,如雄狮般咆哮着,想要冲出牢笼。
“师傅。”
“修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薄棯看着他,“准备后日去围猎赛马。”
“师傅你的腿脚不便,骑马的话……”
“乖徒儿,永远不要说我不行,”薄棯邪肆地瞥了男人一眼,轻笑间夹杂了危险,“后日你就会知道,师傅厉不厉害了。”
楚修之不知道话题怎么转变了,一开始不是纠结于在不在乎这个问题么?
不过最终是他拗不过师傅就是了。
罢了,到时候用玄力暗中保护师傅就行了。
楚修之暗自盘算着。
而这边的百里凝霜就不太好了,她被百里溪母女抓回去毒打,等到百里雄来救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只记得最后的画面,是百里雄大发雷霆的样子。
那时候她觉得,百里凝霜的父亲也不是那么得……坏啊。
“你说说你们,平日里那些小打小闹就算了,今日差点整出人命来!”
对于这个大女儿,百里雄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想要完全割舍,也很难。
百里雄怒斥跪在地上的母女俩,“你们怎么心思那么歹毒,嗯?!”
百里溪哭得更厉害,身体一抽一抽的,“爹爹……我错了……是女儿不对,不关姐姐的事……对不起爹爹……呜呜呜,让您操心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