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晨星的眼眸变得猩红,饶像一头濒临在饥饿边缘的雄狮,他撕开了缠绕在薄棯胸前的带子。
还好薄棯反应快,眼疾手快地遮住了那两团,穿好了衣服,“啧,那么迫不及待啊?我现在可是很虚弱呢。”
许晨星哪里还听得见薄棯说什么,满脑子都被余温是个女孩子充斥着,大脑当场当机,久久不能回神,只剩下本能支配着行为。
“喂!”薄棯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许晨星的脖子上,清冽的声音如来自地狱一般,“你相信我能割破你的灵魂么?”
她的声音冷清中带着危险,随意中带着放肆,那只拿着匕首的玉手松松的,小拇指在刀刃上轻轻摩擦,像是钩子挠着许晨星的胸膛,弄得心痒痒。
许晨星当然是不敢尝试冒险的,冥冥之中,他不知为何……从灵魂深处相信眼前女扮男装的少女玩笑般的威胁。
他十分识趣地退开了,看着薄棯微微隆起的团子,在那件薄似纱的衬衫下摇摇欲坠,青涩却无比诱人,少年眼中的灼热还因此滚烫了几分。
第一次,那么讨厌通透性如此差的衬衫布料。
许晨星的心跳不断加速,像是脱了缰的野马,一去不复返,下颚之下的脖颈渐变成了红色,有那么几分靡靡的气氛。
他不敢过多得滞留,深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后悔的事情。
许晨星加快了步伐,走到阳台上,吹了吹冷风,过了个把小时,那一腔因余温而成的热血渐渐平复冷淡。
她,就像是投入他原本平静肮脏生活的带着火光的钻石,使得心湖荡漾翻涌,引起一番波涛汹涌。
余温?
对了,像是身处黑暗阴冷沼泽泥潭的仅有的珍贵的温度,包裹那一颗早已染上透彻凉意的残破不堪的心。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开始对她慢慢在意,开始不在乎她的性别,开始变得那么得像……原本的自己。
“呼——”
许晨星轻吐着湿气,转身走到地下藏室,推开那闪被上了锁的门,一副尸体呈现在眼前。
脚腕和腿,骨盆和腹腔,脖颈和头颅,由内而外,由深至浅,无一不完美,特别是那张脸,简直是天赐的神颜,美好到无可挑剔,妖冶而性感。
只是……尸体缝合的连接处还惨留着浅浅的疤痕,许晨星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看上去价值不菲的药物,小心地涂在疤痕处,触感是冰凉的,却是如此得细腻不可多得。
他的嘴角勾勒出细微的弧度,不张不弛,恰好。
忽而,他转头睥睨着牢笼里的赏金猎人,“你们……真是没用,都多久过去了……连一颗强大的心脏都没有找到,你们说,我花了钱办事,可是得不到回报,是不是不太公平?”
许晨星接着道:“说了你们杀人会算到我头上,怎么这么胆小呢?”
他退了出去,吹着口哨,轻快的曲调伴随着身后那群人传来的尖叫声,接近死亡的……哀嚎。
阿温,再等几天,他一定可以找到鲜红的心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