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怎么办呢,”薄棯绕有兴趣地让悦兰再添了点茶水,势在必得地看着他,“丞相大人?”
柳丞相觉得危机已经很大了,“王爷这是在开玩笑吧?难不成您相违背女帝的命令?”
“那自然是不会的。”
“三王爷,区区一个青楼男子罢了,听说是紫烟阁的头牌,您玩玩就可以了,如果占了这王府的一席之地,于您,于臣,都是不利的。”
薄棯听了这番话,绽开邪魅的笑容,从腰间抽出折扇,在手中转了个圈,一瞬不瞬地看向柳丞相,“丞相这番话,本王知道了,不过……”
砰嚓——
茶杯从高处落下,狠狠地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本王向来脾气不是很好。”
薄棯说话发时候仍旧是满满的笑意,含着轻松的味道,却给人以浓重的压迫感,令人窒息。
“那么婚期……”
“不急,母皇都未曾说话,你急什么?唔,本王今日有些乏了,丞相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
“臣,先行告退!”
后面两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惹怒丞相,得罪大皇女,你这是逼着他们合伙对付你啊。】
“对啊,逼着他们,狼狈为奸,这样就可以抓住破绽了不是么?”
啊……记得上次的药还有些,就……给大皇女放下吧。
“悦兰,前些日子不是收买了言玉那儿的仆人么?去,让他们给言玉的食物里,加点料。”薄棯悠闲地欣赏着折扇上的纹路。
悦兰没有问原因,也没有关心这样做是否妥当,直接离开了。
【你还要加点油?】
“你也不笨嘛,小受受~”薄棯难得夸赞了梧桐。
仆人下药,做不到天衣无缝,按照言玉的性子,一定能找到破绽,知道是她做的。
啧啧啧,有好戏看喽。
心情较好的薄棯去花园摘了几束花回去,看见美人已经起来了,扑过去就是一顿亲。
“王爷……”
“本王要去书房了,初儿且跟着。”
半初眼神闪烁了一下,又黯淡了,“王爷,这不和礼数。”
“初儿,还记得本王说过什么?”
半初突然想起在紫烟阁她说的话。
——我说的就是礼数。
多么霸道而嚣张的话。
半初任由薄棯抱着去了书房,在一旁磨墨。
“初儿,你看看这西城,天降灾祸,朝廷拨了一大笔黄金,也不见奏效,再看看这东城,洪水泛滥,百姓民不聊生。初儿,你认为如何?”
半初开始有些疑惑,但是很好得被掩饰了,他淡淡地磨墨,“王爷,草民不知。”
“不知?无妨,本王恕你无罪。”
“回王爷,草民愚昧,真的不知。”
“那依本王的意思,应当将灾区的百姓移到北边或者南边,这样就可以了。”薄棯说这话的时候看着书,余光观察着半初。
半初想要说什么,动了动嘴皮子,却始终没说出来。
薄棯继续道,“明日将奏折给母皇看,她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的,总比言玉什么都不做来得强。”
“王爷……”
“嗯?”
“您这样治标不治本。”
“哦?初儿说来听听。”薄棯环住他的腰身,把他带到自己腿上坐着,埋在半初的胸前,闻着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