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想听她说谢谢的。
不过看同桌这拧着的模样，再多的话估计是没有了。闻则辛睨着乔云，“多久去体校训练有说吗。”
“没有呢，要交上去了才知道。”乔云捏着申请书夹进笔记本里，准备今天就去递交了，“我就是想去试一试，成绩不会落下的……到时候可以麻烦你补习吗？”
“也不是不可以。”闻则辛眯了眯眼睛，看着乔云的眼眸像是在笑，“但我不想无偿付出。”
“嗯……”一时半会，乔云想不出来她能付出什么，嗯了一声后，视线看向关着的笔记本，久久没有言语。
“你慢慢想。”闻则辛说，随后又趴在桌面睡觉了，只露出一半的脸，睫毛在下眼处留下椭圆的阴影，乔云盯着闻则辛的侧颜，将目光移回了黑板上，老师讲课的声音传入耳朵，乔云却在想闻则辛说的无偿付出的事儿。
付出啊……
真是把她问住了。
但仔细想来，自从闻则辛转校到了一中，对她提出的请求都是有求必应的，这次又帮了她的忙，也不会问让人不适的缘由，更何况，还有网上那层未曾言说的网恋？关系……
真是比学业还要令人苦恼啊。
好在只是提了那么一嘴，也没再说什么，中午一起吃过午饭后，鹤白拉着闻则辛，一众男生聚在篮球场上打着球，乔云则是回了教室拿申请书，交到体委办公室处。
体委会的办公室在一楼，不可避免的要和一班的人接触到，分明什么也没做，光是出现在一楼，被曾经的同班同学看着进入体委办公室，就能引来议论声。
“乔云要走体校这条路了？”
“听说是另辟蹊径走的花滑选拔啊。”
“开玩笑吧！别说半路出家了，我们这里可是火炉重城，最冷的冬天都没下过雪，怎么有勇气敢走花滑出道的。”
“谁知道咯，也许是知道自己怎么赶也赶不回曾经的成绩了吧？”
“轻轻，你现在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乔云不会出现在我们班和你抢学神啦。”
“什么抢不抢的，说得可真难听。”贺轻捂着嘴 ，“你们不会以为乔云都要走体校这条路了，何辰还会看她一眼吗？”
……
办公室里，乔云将申请书递给了体委……也是她的物理老师。
“你爸爸竟然同意你去体校集训。”严老捏着薄薄的申请书，乔云的手也虚握成了拳，内里有细密的汗，好在严老只是捏着，说完这话也没说什么打电话对峙，像是认了似的，严老放下申请书，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微低着头却又把背挺直的乔云，说不出什么重话，“明明努努力，成绩能回去的。”
“乔云，不要放弃自己。”
“我知道的，严老师。”她真的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的。只是很多想法以她现在，不能说出口，至少不能是现在被标上‘学渣’的身份说出口。
那只会被人觉着异想天开。
好在，月考就在国庆放假回来后，高三的第一次全体摸底月考，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