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虎！”
乔艺在背后喊了我一声。
我站住，回头看她，问：“咋了？”
“晚上能陪我去喝一杯吗？”乔艺问我。
“啊？今晚啊？”我有些为难，因为按计划，今晚我是要去陪简妍喝酒的，然后再让她把合同签下，一切大功告成。
乔艺说：“不方便吗？”
“我今晚要陪客户，按照计划，今晚应该就能把合同拿下了。”我说。
乔艺有些失望，说：“好吧，祝你成功。”
“嗯。”我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可想到乔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肯定积攒了很多的压力，需要有个人倾诉，需要找个地方发泄。
我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但我却迟迟没有拧下去。
犹豫了一会之后，我回头对乔艺说：“我尽量早点结束，到时候你要是还没睡的话，我就陪你喝点，怎么样？”
乔艺听后，黯然的眼神立马亮起了光。
“好，我等你。”乔艺微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刚出门，就遇到了孟波。
他看到我之后，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去了厕所。
不等我开口，他就扔给我一根烟，说：“虎子，想开点，女人都这样。”
“啥啊？”我一边点烟，一边问他。
“唉，你也别瞒着了，这件事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孟波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太当回事，女人嘛，就像狗，谁对她好跟谁走，你要心里不痛快，晚上我请你按摩去。”
“没有不痛快。”我把孟波的手打掉，“回来再说吧，情况有些复杂，今天我应该就能把客户拿下了，所以不能在这个时候出岔子。”
孟波听后，说：“真的假的？那个最难搞定的女客户被你搞定了？”
“嗯啊。”我点了点头。
孟波摸着下巴，说：“看不出来啊虎子，你还是个少妇杀手。”
“少妇？”我愣了一下，“简妍是少妇吗？”
“简妍？”孟波一脸懵逼，“那个客户叫简妍吗？”
“你不知道？”我问孟波。
“不知道。”孟波摇了摇头。
我把手里的烟抽完，说：“先不说了，我先走了，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行，去吧，这一单要是成了，你这一年都可以躺平了。”孟波笑着说。
我点了点头，跟孟波道了别，便离开了公司。
岂料，我刚下楼，就遇到了黄程和小李。
看到这俩人，我心里立马升起一股气来，但他毕竟还是公司的副总，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所以，我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黄总早上好。”我说完就走。
岂料，黄程却喊住了我。
“赵二虎，工作期间，你要去哪儿啊？”黄程问我。
我停下来，说：“见客户。”
黄程眯了眯眼，和小李朝我走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黄总有什么指示吗？”我问他。
“小赵啊，昨晚的事吧，是小李不对，他明知乔艺是你的女朋友还和她去开房，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黄程表面上说着体面话，但我听得出来，他是在恶心我。
我冷笑了一声，说：“那小李是不是该表示表示啊？”
黄程说：“那肯定。”
说完，他“啪”的拍了一下小李的后背，把他拍到我面前。
“来，你打他。”黄程指着小李对我说。
我眉头深皱，这老东西搞什么鬼？大庭广众之下，让我打小李？
“黄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黄程。
黄程似笑非笑，说：“小李这小子，破坏别人感情，破坏同事之间的和谐关系，还伤害了你，难道他不挨打吗？”
我看了一眼小李，小李低着头，一言不发地站着。
虽然有时候我确实挺想揍他的，但是相比起小李，我更想揍的是黄程。
可现在黄程却让我动手打小李，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且不说这影响好不好，单凭他拿我当枪使来看，我就绝不可能听他的。
“黄总，我不喜欢打架。”我对黄程说。
黄程却咄咄逼人，说：“这可不是打架，这叫给他长个记性，他要是不长记性，以后再撬你墙角怎么办？”
说着，他从门口保安那里拿来一根警棍，然后塞给我。
“打！既然做错了事，那就得打。”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心里越来越厌烦。
黄程这老东西，这是在把我放火架上烤呢！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逼我把这件事翻篇。
“我不打！”
我把警棍扔在地上。
我不可能当众打人，也不可能被黄程当枪使，更不可能听人威胁！
他想用大众舆论来逼我就范，我偏不如他愿！
“怎么不打？怕他报复你？今天我黄程在这给你做主，他要是敢报复你，我第一个开了他！”
黄程拍着胸脯保证。
小李则弯腰把警棍捡起来，颤抖着递给我。
我皱眉，看着小李那央求的眼神，心里的火越来越大。
“我说了我不打！”
我一把将警棍打掉，生气地大吼了一声。
全场安静。
大家都后退了一步，然后拿出手机来开始拍摄。
黄程摇了摇头，说：“不打？这是不相信我这个副总的能力吗？我说了，有我在，他不敢报复你！”
黄程强行抢过警棍，一把塞进我手里。
“打！！”黄程大声说，像是在命令我。
我扔掉警棍，说：“黄总，我还有客户要谈，失陪了。”
我转身就走。
然而，围观的人却没有让路。
这一刻我才明白，这些人根本不是围观的路人，而是公司里的人，而且，还是黄程那边的人。
“你就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怎么这么难呢？”
黄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打他一顿，他以后就不敢再犯了，你也可以开开心心地去找客户，这不好吗？”
他这置身事外的语气，我是越听越上火。
他妈的，这老东西把我当什么？当玩具吗？
“让开！”我大声喊，一把推开围观的人。
这时，黄程把警棍给了小李，说：“你打他。”
我听后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小李居然拿着警棍朝我走来，扬起手就是一棍子。
“让你打你就打！你活腻了我还想活呢！”小李大喊着朝我抡来警棍。
我抬起胳膊，用小臂硬扛了他这一棍。
当警棍接触到小臂的那一刻，剧烈的疼痛仿佛要击碎我的骨头一样，让我不受控制地喊出了声。
“操！”
我疼得大骂了一声。
小李的表情显然有些害怕，但还是举着警棍朝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