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总是能在自己发动攻击的同时,将身后的偷袭躲过。
保安们全部躺下之后,他们才发现,他们之前认为百里良骝不能和他们抗衡的想法,是多么的愚蠢。
因为百里良骝不是抗衡,而是碾压。
这些保安都是退伍军人,以前也是军中好手,十多人联手起来,战斗力绝对非同一般。
可是这十多人,在百里良骝面前却不堪一击。
“如果不是看在你们也是好心的份上,我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百里良骝瞄了眼保安,转头看向了操正,却发现刚才还站在操正身边的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肯定是在他和保安打斗的时候溜走了。
这女人心肠歹毒,但终究是个市井小角色,百里良骝也没放在心上,没打算把她找出来。
但操正这种不分青红皂白,轻易相信别人谎言的行为,却让他有些不爽。
他瞄了眼操正的胸牌,冷声道:“你是尚风酒吧的主管,就是这样办事的?我告诉你,刚才那个女人联合你们酒吧的酒保,在酒吧里当酒托卖酒,可你却相信她的话,来找我麻烦,我看你这个主管也是不想干了。”
操正虽然不确定百里良骝的话是真是假,但他在见识了百里良骝的强悍战力后,他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不过这边的打斗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周围的人都看着,这种时候,他绝对不能露怯,不然的话,岂不是丢了尚风酒吧的脸。
更何况,自己不是还有燕家撑腰,难道还怕一个小年轻。
操正脖子一硬,对百里良骝道:“不管事情是怎么回事,你打伤了尚风酒吧的人,我告诉你,你完蛋了。”
“完蛋?呵呵,我在酒吧里等着,你让燕子矢来,看看我会不会完蛋。”
百里良骝悠然一笑,径直朝着酒吧里走去。
操正听到百里良骝让燕子矢来,他愣了下,愤怒道:“竟然敢说这种话,简直是没把燕家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等百里良骝进了酒吧,操正拿出对讲机,道:“绗哥,刚才过来十多个保安,都被放翻了,对方有些厉害,这件事要不要向燕少汇报?”
“都放翻了?对方有多少人?”
对讲机里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正是保安队长鄫子绗。
操正道:“对方只有一个人。”
“什么,一个人?”
鄫子绗平静不下来了,惊讶道:“保安队的那些兄弟,都是军中的好手,十多个打对方一个,居然被放翻,看来是遇到了高手。你知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
“不知道,应该不是酒吧的常客,现在他进酒吧了。”
“这么嚣张,打了人居然还敢进酒吧。既然如此,那让我来和他过两招。好久没和人动手,我的腿也有些痒了。”
对讲机的信号中断,没有了声音。
操正得知鄫子绗要出手,他脸上露出一抹喜色。
他在尚风酒吧当了几年的主管,还没见过鄫子绗和别人动过手。
不过从保安的只言片语中,他知道鄫子绗以前是特种兵,而且还是特种兵里的肉搏高手。
有鄫子绗出手,他相信肯定能把那个嚣张的年轻人摆平。
百里良骝走进酒吧,心里有些小小的郁闷,自己怎么说也是燕家的姑爷,可是却被尚风酒吧的人给埋汰了。
这种感觉,就跟在自家菜园里玩,被下人给赶出来一样。
可偏偏下人还不认识自己,让人感到十分憋屈。
不过百里良骝也不怨操正,虽然这人有些不明事理,但至少心术没有问题。
至于那个酒托和酒保,居然心思歹毒想要坑百里良骝,现在酒托倒是跑了,可酒保还在。
这件事,怎么也得有个说道才行。
百里良骝朝着吧台看去,只见那名酒保正在和一位女顾客聊天,他看到百里良骝从门口走进来,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怎么可能,十多个保安,没能摆平这小子?
富永心里满是问号,连忙收回目光,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和吧台前的女顾客聊天。
百里良骝径直走了过去,富永还装模作样的问道:“先生,你的沃尔斯龙舌兰还在这里,我帮……啊!你干什么,别!”
酒保话没说完,百里良骝突然动手,一把抓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往吧台上一按。
吧台表面是大理石,脑袋碰上去,发出砰的一声。
富永闷哼了声,身子一软,面部朝下趴在了吧台上,没有了动静。
鲜血从他的脸下面流出来,将吧台染红,沿着边缘滴落。
这一幕发生得很快,动静也不大,此刻喧闹的酒吧里,除了刚才坐在吧台前和富永聊天的女顾客之外,其他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整个酒吧里,一切秩序依旧照常,该喝酒的喝酒,该泡妞的泡妞,该揩油的揩油……
“哇,你好男人噢!”
见酒保被放翻,吧台前的那名女顾客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眼冒桃心地看着百里良骝。
这种大胆的女孩,百里良骝其实很有兴趣。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请对方喝酒,然后晚上开间房,聊聊人生理想。
可是今晚有杨斐在,百里良骝的身份是杨轻风的男朋友,还是不要和其他女人接触比较好,省得给杨轻风添麻烦。
“帅哥,我请你喝酒。”
女孩见百里良骝一脸冷漠,更是激动,抓起吧台上打开的那瓶沃尔斯龙舌兰,想要和百里良骝喝酒。
百里良骝一把将酒瓶拿了回来,微微一笑:“不好意思,美女,今晚我不约。”
女孩面露失望之色,百里良骝也不在意,目光朝着杨斐那边看去。
只见杨斐所在的卡座,除了刚才的那些人之外,还多了一名身穿西装的男子。
这名西装男俨然取代了丘八,成了那一桌的主导者,所有人犹如众星拱月般,将他围着。
之前还有些矜持的三名女孩子,也都朝他靠近,其中一名女孩甚至贴在他的身上,不时动一下身子,在他的手臂磨蹭。
其实这些百里良骝并不关注,也没兴趣过去和这位燕家支系的公子抢风头。
可是当他看到坐在那边,一脸醉醺醺,脸色有些发青的杨斐时,他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又看了眼杨斐跟前,桌上、脚边,全都是酒瓶子,显然是喝了很多酒,身体已经受不了了。
见此,他的眼神顿时就变了,透着冷厉。
如果其他七个人,也和杨斐一样喝酒,百里良骝自然不理会。
可是,其他七人面色微红,谈笑自若,脸上还带着笑意,和杨斐的状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显然,另外七人都没怎么喝酒,杨斐被他们给耍了。
百里良骝之前看这些纨绔就不爽,张口闭口都自以为了不起,还真把自己当成了牛二代,可事实上不过是几个小角色而已。
要不是看在杨斐的份上,百里良骝早就戏弄他们一番了。
却没想到,现在这帮人居然耍杨斐。
百里良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手中的沃尔斯龙舌兰放在吧台上,朝吧台里面喊道:“给我拿七瓶两斤装的二锅头!”
这话说完,他才想起酒保已经被自己给拍晕了,没人给自己拿酒。
他也没去找其他人,自己直接翻进柜台后面,找到了七瓶二锅头,用篮子装起来,然后翻出了吧台。
本来有其他服务员看到,打算过来询问,但是见他放了一沓钱在吧台上,也就算了。
毕竟那一沓钱至少有一千,买七瓶二锅头完全足够。
百里良骝提着装二锅头的篮子,朝着杨斐所在的卡座走过去。
他隔得老远,就听到丘八喊道:“杨斐,怎么了,你不是想和截哥交朋友吗,把你的诚意拿出来,再敬截哥几杯酒。”
“嗝。”
杨斐打了个酒嗝,虽然神智已经不清,但他还是抓起了桌上的酒杯。
燕截瞥了眼杨斐,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道:“丘八,你这个朋友杨斐,有意思呀。”
丘八笑道:“截哥,说实话,杨斐就是个傻冒,老想混进我们的圈子,其实我们都看不起他,今天之所以让他来,就是让他来逗你开心的。”
燕截看着醉醺醺的杨斐,笑着对其他人道:“呵呵,咱们出来玩,没有个小丑活跃气氛,的确是有些单调。”
莞羽道:“截哥,不止是这小子傻冒,他今天还带了个姐夫,更是傻冒。”
燕截笑道:“哦,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姐夫也过来,给我们活跃活跃气氛。毕竟我看杨斐这小丑,马上就要醉倒了,总得有个人来接他的班才行。”
莞羽刚才被百里良骝无视,他心里存着挑拨燕截收拾百里良骝的想法,于是他说道:“截哥,杨斐那小子的姐夫叫百里良骝,为人有些自大,本来和我们坐在一起,但听说你要来,他就走了。”
燕截一听就知道莞羽在挑拨自己,但他并没有揭穿,毕竟对付一个小角色而已,他也没当一回事。
更何况,那种让自以为是的人,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的感觉,是相当不错的。
他对莞羽道:“既然如此,待会那个叫百里良骝的人过来,我来见识一下,他有多自大。”
莞羽拍马屁道:“截哥,如果百里良骝见到你这个燕家的公子,就算他再装,只怕到时候也得吓尿。”
“哈哈哈,确实如此,我们燕家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
燕截一脸自豪道。
此时杨斐端着满满一杯啤酒,站起来举杯,舌头打结道:“截……截哥,今天能认识你,是我杨斐的荣幸。希望……嗝,希望你以后能照顾照顾小弟,小弟也希望能闯出一番事业呀。”
燕截、丘八等人看向杨斐,脸上满是嘲笑的表情,仿佛在看傻子一样。
那三名女子更是出言挤兑:“杨斐,你表现这么好,以后截哥肯定会照顾你,随便给你点小生意,还怕不够你赚的。”
“不过,你想要截哥照顾你,诚意还有些不够。一杯酒怎么行,直接拿一瓶啤酒才够诚意。”
说着,一名女孩拿起整瓶啤酒,硬塞在杨斐的手里,然后把他的杯子抢走,戏谑道:“来,直接吹瓶子。”
如果是刚开始喝,一瓶啤酒倒是没什么。
可杨斐现在的状态,一瓶啤酒下肚,只怕就得瘫下去。
即使此刻杨斐已经神识模糊,但他看了眼啤酒,还是有些犹豫。
见此,燕截绷着脸道:“杨斐,怎么,不愿意喝?你这是不给截哥我面子,没把我们燕家放在眼里呀。”
丘八嘲笑道:“杨斐,能不能和截哥交朋友,就看你这瓶酒了。
“好,截哥,来,我敬你。”
杨斐一咬牙,拿起啤酒瓶,就往自己的嘴巴上送,紧紧闭着眼睛,打算一口把啤酒全部喝完。
可他刚刚把啤酒瓶抬起来,旁边伸出一只手把酒瓶夺了过去。
杨斐转头一看,是百里良骝。
“姐夫。”
杨斐条件反射地叫道。
就冲着这声姐夫,百里良骝怎么也得给杨斐把场子找回来。
“小子,你干什么?”
燕截不认识百里良骝,见百里良骝抢杨斐的酒瓶,他面色愤怒地喊道。
丘八面色一沉,道:“截哥,这人就是百里良骝,是杨斐的姐夫。”
“噢,原来你们说的另一个小丑就是他,看来他倒是识趣,知道杨斐这个小丑喝得不行了,就过来接班了。”
燕截冷笑一声,一脸戏谑地看向百里良骝。
莞羽瞪着百里良骝,喝道:“小子,还不快过来拜见截哥,截哥可是燕家的公子,你能见到他,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燕截看着百里良骝,笑道:“知道我的身份,是不是有些心惊胆战,哈哈哈!这也不怪你,谁让我是燕家的公子呢。”
一个燕家支系的后辈,居然敢对百里良骝如此嚣张,简直是不知死活。
别说是他燕截,就算是燕家大少爷来,也不敢这样对百里良骝。
百里良骝瞥了眼在座之人,没有理会,扶着脚步踉跄的杨斐在沙发坐下,然后右手放在杨斐的胃上,按了两个穴位,杨斐呼出一口浓浓的酒气,顿时就恢复了很多。
杨斐抬头看着百里良骝,皱了下眉头,干呕了一下,低声道:“姐夫,我喝不下去了,不过我想结交些朋友,我想干大事,不想爸爸妈妈看不起我,我还得喝。”
听到杨斐的一席话,百里良骝有些触动。
其实这小子并不坏,只是有些急于想要证明自己,用错了方式。
“放心吧,酒的确要喝,不过不是你喝。”
百里良骝拍了拍杨斐的肩膀,笑道:“剩下的,交给我,我让他们给你敬酒。”
给我敬酒?
杨斐愣了下,没弄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可是有燕家支系的公子在,让他们给自己敬酒,这怎么可能?
在杨斐疑惑的目光中,百里良骝提起了装着二锅头的篮子,重重地放在了茶几上,篮子里的二锅头酒瓶撞得铛铛铛的作响。
百里良骝的动作,令在座的人都愣了下,随即便触怒了燕截等人。
丘八面色一冷,沉声道:“百里良骝,你什么意思,肚子里有气吗?哼,就算你有气,也得憋着,难道你敢在截哥面前吆喝?”
莞羽一直看百里良骝不顺眼,腾地站起来,指着百里良骝道:“小子,截哥可是燕家的公子,触怒了他,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摁死十次。”
听到这两人的话,百里良骝抬头瞥了眼在座七名自以为吊炸天的二代,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并没有理会他们。
百里良骝没有说话,从篮子里一瓶一瓶地取出二锅头,不疾不徐,给对方七人,一人放了一瓶二锅头在跟前的桌子上。
这种两斤装的二锅头,瓶子格外大,七瓶放在桌上,显得很有威慑力。
燕截看百里良骝这架势,就知道来者不善,但他根本没把百里良骝放在眼里,冷笑道:“你叫百里良骝是吧?有意思,你放这么多二锅头,是打算自己喝掉?”
丘八道:“百里良骝,你最好收起你的小性子,在截哥面前嚣张,你会死得很惨。”
见局势不对劲,杨斐拉了把百里良骝的手臂,低声道:“姐夫,算了,我们惹不起他们的。”
“放心,交给我。”
百里良骝回头看了眼杨斐,然后目光落在了其余七人的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淡然道:“总共七瓶二锅头,你们一人一瓶,现在给杨斐敬酒,一口喝干,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的话,我就继续陪你们慢慢玩。”
一般人的酒量,也就四五两,桌上摆的这种两斤装的二锅头,别说一口喝干,就算是想要喝完,也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而真要是一口喝干,就算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
燕截看了眼桌上的酒瓶,抬头看向百里良骝,目光显得十分冰冷,开口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百里良骝就像没听到燕截的话,指了指二锅头,淡笑道:“要么你们自己喝,要么我来让你们喝,自己选。”
在座之人愣了下,都没想到百里良骝居然这么霸道,连燕截理都不理,众人的面色都冷了下来。
毕竟燕截是丘八请来的,他不能让燕截被损了面子,他对百里良骝威胁道:“百里良骝,你要弄清楚,现在坐在你面前的,都是上其是截哥,燕家支系的公子,你想清楚,如果你得罪了我们,一定会有非常凄惨的下场。”
“看来,你们是要我逼你们喝了。”
百里良骝笑了笑,又摇头道:“不对,应该是逼你们给杨斐敬酒。”
说着,他拿起了一瓶二锅头,看向距离最近的莞羽,目光中透着寒意,道:“就从你先来吧,刚才杨斐敬了你们那么多酒,既然你们是朋友,总得礼尚往来。现在,这瓶酒,你敬杨斐。”
莞羽平时都横得很,哪里被人这样耍过,他顿时就火了,腾地站起来,就要对百里良骝动手。
可是,他看着百里良骝的冰冷目光,却不由得心头一颤,没有了底气。
百里良骝给他的感觉,仿佛一只嗜血的凶兽,随时能要人命。
他吞了口唾沫,想要转移注意力,对燕截道:“截哥,这小子如此嚣张,根本就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没把燕家放在眼里。”
燕截的面色是越发的难看,虽然他只是燕家支系的公子,但谁不对他是恭恭敬敬。
今天遇见个愣头青,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不仅不给他面子,还要逼迫他喝酒,这简直是赤裸裸打他的脸。
同时,也是在打燕家的脸。
所以燕截这会是底气十足,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就算事情闹得再大,这牵扯到燕家的脸面,背后就有燕家给他撑腰,他谁都不怕。
想通了这些关节,燕截镇定地看着百里良骝,道:“百里良骝,酒,我们是不会喝的。而你,得罪了我,胆敢轻视燕家,我保证,三天之内,你会从世界上消失。”
想要百里良骝从世界上消失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可是还没有一个人做到。
而区区燕截,更不可能。
百里良骝目光转向燕截,戏谑道:“你要帮他们出头?”
“是又如何,我就不信,你敢对我怎么样,我告诉你,我是燕家的人!”
燕截重重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目光凛然地盯着百里良骝,说话掷地有声,显得很是威风。
其余几人见此,知道百里良骝这是彻底触怒了燕截,也就不再开口,只是一脸嘲笑地看着百里良骝。
在他们眼里,百里良骝已经是个死人。
百里良骝盯着燕截,不屑一笑,道:“既然你要出头,那这七瓶二锅头,你全部喝下去,向杨斐敬酒,我就不追究了。”
七瓶两斤装的二锅头,加起来就是十四斤,就算神仙喝下去也得死。
燕截怒道:“小子,你这是在耍我?”
“对,就是在耍你。”
百里良骝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接着道:“看来你是不愿意帮他们喝,那我还是那句话,要么你们自己喝,要么我逼你们喝。看在你姓燕的份上,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虑,一分钟之后,我就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耐心。”
说完,百里良骝点燃一支烟,优哉游哉地坐在了杨斐的旁边,平静得不像话,就跟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小子,你简直太嚣张了,卧槽……”
燕截看着百里良骝那副仿佛掌控一切的气势,他气得肺都炸了,他出来玩,还从来没有见过谁敢这样对自己。
不过他话没骂出口,丘八拦住了他,拉着他坐到沙发上,低声道:“截哥,不要生气,这小子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冒,我们和他起争执,只会降低了我们的身份。”
“哼,难道就看着他在这里撒泼?”燕截没好气道。
丘八道:“尚风酒吧不是燕家的产业吗?既然如此,截哥你略微动些手段,让这里的保安把他带到后巷,嘿嘿,后续的事情,保安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
听到这话,燕截却是心里有些打鼓。
尚风酒吧的确是燕家的产业,但不是他燕截的,是燕子矢的呀。
而且尚风酒吧的规矩很严,保安绝不能对顾客出手,这里的保安他倒是能让他们收拾百里良骝,可万一这事被燕子矢知道,他燕截就惨了。
不过此刻当着丘八等人的面,燕截也不能堕了自己的威风。
他当即拿出电话,打给了操正:“操主管,我在酒吧七号桌,出了点事,你让几个保安过来处理一下。”
燕截没有联系保安队长鄫子绗,因为鄫子绗贴身跟随燕山八年,身份在燕家很不一般,就算燕截见到了也得恭敬对待。
所以,他联系了操正。
因为鄫子绗要亲自出手对付百里良骝,操正此刻正在酒吧里寻找百里良骝的身影,距离燕截这桌并不远,所以十秒钟之后,他就带着两个保安,出现在了燕截旁边。
十多名保安被打倒,他此刻心头正郁闷,但还是脸上堆笑道:“截少爷,有什么吩咐?”
燕截指了指百里良骝,对操正道:“操主管,这人侮辱燕家,你让这两个保安把他带到后巷,好好收拾一顿。”
“是。”
操正心头不太乐意干这事,但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是,当他顺着燕截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那名淡然抽烟的男子时,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瞥了眼燕截,忍不住脱口而出道:“卧槽,你让我收拾他,截少,你这是在坑我呀。”
什么,坑你?
听到这话,燕截、丘八等人都是面露疑惑之色,坑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人不能招惹?
操正见到燕截要收拾的人竟然是百里良骝,他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就往后退了几步。
眼前这可是能瞬间解决十多人的高手,操正可不想进入对方的攻击范围,不然一个不慎,他操正就得倒下。
操正惊恐地看着百里良骝,连忙按了下对讲机,喊道:“绗哥,在七号桌,你快点过来,不然要出大事了。”
听到操正叫绗哥,燕截等人都是目光一亮。
在尚风酒吧,操正叫绗哥,那肯定就是鄫子绗了。
如果有鄫子绗出面,那还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打也能把你打服。
不过操正对百里良骝十分畏惧,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燕截心里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操主管,怎么回事,这人很厉害吗,为什么要让绗哥出手?”
操正又往后退了几步,以极快的语速,把刚才酒吧外,百里良骝碾压十多名保安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一个打十几个,而且还是压倒性的优势!”
听了操正的话,燕截等人都是一脸惊讶,有些不敢相信,百里良骝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居然战斗力那么生猛。
他们看向百里良骝,此刻心里是一阵后怕,心想还好刚才没有对百里良骝动手,不然的话,他们肯定已经趴在地上了。
“一分钟,时间到。”
就在这时,百里良骝站了起来,他没有理会操正,也没有在意操正联系的鄫子绗。
他对燕截、丘八等人挑了挑眉毛,指着桌上的二锅头:“一人一瓶,干了敬杨斐,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如果让我逼你们喝,过程可能会更痛苦。”
知道百里良骝战力牛,燕截不敢触怒百里良骝,生怕被百里良骝给打了。
他只得拉下脸来,道:“百里良骝,有话好商量,如果你打了我,燕家肯定不会放过你。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杨斐考虑一下呀。”
丘八也镇定不下来了,忙道:“对,百里良骝,别动手,我们都是文明人,应该用文明的方式来解决事情。”
百里良骝笑道:“我很文明呀,我只是请你们给杨斐敬酒。我想,你们应该都很乐意才对。”
就在这时,燕截看向百里良骝的身后,目光一亮,脸上畏缩的表情,立即变成了凶狠,冷笑道:“哼哼,百里良骝,鄫子绗来了,你死定了。”
一直听他们说鄫子绗,可是百里良骝却不知道这是谁。
他也不急着让燕截等人喝酒,回头看去,倒是要看看鄫子绗到底是什么角色,居然给了燕截等人这么大的底气。
只见一名身材结实的男子,看起来约有三十五六岁,梳着整齐的三七分大背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此人在操正身边停下了脚步,瞅了眼百里良骝这边,脸上带着几分期待的神色,开口道:“操正,谁是你刚才说的高手?”
操正指了指百里良骝,道:“绗哥,就是他。”
鄫子绗看向百里良骝,作为行家,他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身材消瘦,但是却透着隐而不发的气势,应该是个练家子,功夫肯定不弱。
的确,能一个打赢十多个退伍的军中好手,实力自然不会弱。
鄫子绗朝百里良骝拱了拱手:“小伙子,你打伤了我们酒吧的兄弟,这笔账,怎么算?”
百里良骝瞥了眼鄫子绗,笑道:“如果刚才败的一方是我,那又该怎么算?你想要帮他们出头,何必那么多废话,要动手,尽管来就是,我接着。”
鄫子绗愣了下,没想到百里良骝这么狂。
“小伙子,出来行走江湖,你师傅没教过你要低调吗?既然如此,那我今天给你点教训,省得你以后吃大亏。”
鄫子绗心生怒气,冷喝一声,朝百里良骝攻了上去。
百里良骝看向鄫子绗的双脚,以及攻击过来的架势,立刻就发现了对方的来路。
原来是七十二路弹腿,而且看样子还练得不错,怪不得这么有自信。
“哈哈,百里良骝,你死定了,绗哥一脚能踢穿钢板,你就算再能打,也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燕截见鄫子绗出手,他兴奋得大叫起来,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百里良骝。
虽然他是燕家支系的人,但对鄫子绗还是十分了解,这可是武术高手,一双腿不知道踢死过多少凶悍的对手。
即使现在的全国搏击冠军,只怕在他的腿下撑不过三分钟。
所以燕截对鄫子绗的战力,充满了信心。
丘八、莞羽等人也是一脸激动,纷纷出言讥讽百里良骝。
“小子,你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和我们作对。你放心,待会你被打死,我们会让杨斐给你收尸的。”
“哼哼,对截哥不敬,这就是你的下场。刚才竟然还敢逼我们喝酒,卧槽尼玛的,现在让你知道什么叫吃苦头。”
在丘八等人看来,百里良骝遇上了鄫子绗,结果只有一个,败。
而唯一的不同,只是看他会被打得有多惨罢了。
杨斐此刻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朝着燕截喊道:“截哥,你让绗哥住手,我姐夫打不过他的。”
燕截冷哼一声,不屑道:“哼,杨斐,你这个小丑就在一旁乖乖待着吧,这是你姐夫自己招惹的麻烦,就要他自己解决。如果你再嚷嚷,今晚你别想竖着走出酒吧大门。”
杨斐心知燕截等人不会听自己的话,他只能朝着百里良骝喊道:“姐夫,你快跑,这个鄫子绗是高手。”
的确是高手,不过,那只是对普通人。
在百里良骝的眼里,鄫子绗顶多算得上将就。
说时迟那时快,鄫子绗几个箭步就奔到了百里良骝的身边,右腿犹如一条长鞭,猛然朝百里良骝身上抽过来,将空气都抽得啪的一声响。
这一脚踢中,至少得踢断几根骨头。
见此,燕截等人都是一阵欢呼,认为百里良骝不可能挡住这一脚。
而此时,百里良骝嘴角却露出一抹笑意,身形往左边一侧,犹如鬼魅般闪开。
砰的一声,鄫子绗的这一记鞭腿踢在了百里良骝身后的沙发上,将沙发踢出一个窟窿,整个沙发也往后移了两米多。
这一脚的威力,可见一斑。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酒吧的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酒吧里时常发生争执,大家见怪不怪,也就不太关注。
可是当看到鄫子绗的面孔后,所有人都来了兴趣,纷纷看向了这边。
“卧槽,那不是鄫子绗绗哥吗,怎么和人动上手了?”
“哪个不开眼的家伙,居然敢招惹绗哥,难道就不怕被一脚踢死,真是不知死活呀。”
“在尚风酒吧玩了这么几年,只听过绗哥的传说,今天终于能亲眼见他出手了。希望他的对手不要太菜,不然被秒杀,就太没意思了。”
尚风酒吧的常客都听说过鄫子绗的厉害,而一些不明所以的新顾客,在别人解释之后,也都对这场战斗充满了兴趣。
“不错,能够躲过我一腿,你的确值得我出手。”
鄫子绗看着百里良骝,脸上露出郑重的表情,真正把百里良骝当成了对手。
不过百里良骝却一脸淡笑,目光盯着鄫子绗的双腿看了下,然后说道:“你双腿内扣,刚才出腿的时候左脚脚尖不由自主地往外翻,你和东山的章鹞岩,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鄫子绗心头大惊。
只是短暂的交锋,百里良骝就发现了他的特点,并且说出了他的来历,这份观察力,绝非寻常。
他面露郑重之色,朝百里良骝拱了拱手,道:“家师正是章鹞岩,莫非算起来,你是我的师弟不成?”
武林之中,师承虽然不同,但是按辈分来算,同一辈分的人,互相之间也是称呼为师兄弟。
所以鄫子绗见百里良骝年轻,且认出他的来历,便猜测百里良骝的师傅和章鹞岩可能有关系。
这样的话,他就得称呼百里良骝一声师弟。
不过百里良骝却摇了摇头,笑着对鄫子绗道:“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叫我师弟。如果按辈分算起来,你是我的师侄。师侄公然对师叔出手,这可是大不敬。”
“大胆,你竟然占我便宜!”
鄫子绗听了百里良骝的话,顿时是勃然大怒,猛地又朝百里良骝攻了上去。
百里良骝也就二十岁出头,怎么可能是长辈。
在鄫子绗看来,百里良骝这话摆明了是在耍他,侮辱他。
这一次出手,鄫子绗没有再手下留情,毕竟这涉及师门荣耀,他必须给百里良骝留下惨痛的教训,不然以后别人便会看不起他和章鹞岩门下的弟子。
鄫子绗一个箭步冲上去,右腿犹如装了弹簧一般,嗖的一下朝百里良骝踢过去。
见此,燕截、丘八等人都是心头暗笑。
丘八冷声道:“百里良骝竟然敢占鄫子绗的便宜,鄫子绗肯定不会轻饶了他,他这下惨了。”
燕截得意地笑道:“他以为自己有些实力,就天下无敌了,简直是井底之蛙,待会鄫子绗把他干翻,我一定要很好地揍他一顿。这小子,刚才居然敢威胁我喝酒,简直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此刻燕截等人都怀了一样的心思,就是等会要痛打落水狗。
只见鄫子绗这一脚的威力和速度,远远超过了他刚才那一腿,显然他这会才动了真格。
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