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衿听到他的笑声，耳朵尖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总感觉对方不怀好意。
他抿了抿粉嫩的小嘴，视线落在了詹姆斯下位处，左侧坐着托里维奥，右侧的位置是空着的，很明显是留给小丑的。
结果对方却坐在了自己身边。
宋衿一边吃着蛋糕，小脑袋边思考这个小丑有什么目的。
就在这时，小丑突然开口说道：“一会吃完饭，托里维奥要帮你排练了。”
接着，小丑那张被油彩覆盖得几乎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脸颊上，缓缓地浮现出了一个充满戏谑意味的笑容。
他继续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说道：“他脾气可不好，没准让你训狮子呢，祝你好运喽。”
但是面对小丑的阴阳怪气，宋衿并没有生气，反而心里莫名咯噔了两下。
他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朝着托里维奥的方向看去。
只见男人板着脸，凶巴巴的。
他心头颤颤，小谨慎的问系统：【小丑说的是真的吗？托里维奥不会真的让我训狮子老虎什么的吧！？】
系统顿了顿，超级小声的说道：【应该不能吧......】
宋衿：？？
语气怎么这么虚？！
一想到一会儿要和托里维奥去排练，宋衿胃口都没了，小蛋糕都吃不下去了。
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恹恹的。
一旁的小丑像是注意到了，只见他那戴着雪白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轻地敲打着面前的木质桌子，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以此来吸引某个小鬼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一直专注思考排练的宋衿听到这阵敲击声后，下意识地侧过头看向小丑所在的方向。
“如果不想让托里维奥教导你的话，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地亲自教你一下哦。”小丑面带微笑，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对宋衿说道。
“毕竟......”
说到这里，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稍作停顿，大约过了半秒钟之后，才接着慢悠悠地补充道：“我还是挺喜欢笨兔子的。”
宋衿听闻，睫毛颤了颤，直接忽略掉了男人后一句话。
“你......你可以教我？”少年小小声问他。
小丑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同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微的气音作为回应，表示肯定。
宋衿抿了抿粉嫩的小嘴，思考片刻，小声说道：“算了，詹姆斯团长没准不同意呢。”
他本来就是个吃干饭的，事多的话肯定会被嫌弃的。
小丑听闻，故作高姿态的模样，挑眉施舍道：“没关系，我可以去和詹姆斯说。”
——你还装上了！
——就是，就是！明明主动凑上来，还整这出？呵呵！
——坏男人！
——诶呀，别这么说，相比于托里维奥，小丑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不会凶宝宝。
——切！谁稀罕！坏男人！
......
听到小丑的话，宋衿撇了撇小嘴，点了点头同意了。
毕竟，小丑虽然讨人厌，但是也没把自己怎么样？
而托里维奥那个大块头，肌肉那么扎实，看起来还那么凶，万一自己要是惹对方生气了，挨揍了怎么办？
见宋衿拿着叉子对着蛋糕戳来戳去就是不吃，小丑微微侧过头。
“吃呀？你是小猫吗？吃这么点？”
宋衿圆润的眸子盯着他，轻声道：“我是老虎。”
你是猪。
宋衿在心里默默补充这句话。
丝毫不知情的小丑轻笑一声，夸他“可爱”。
宋衿听到后，嘴唇翘起，臭屁的和系统说道：【听见了吧？我就是很可爱，连小丑这个讨厌鬼都承认了。】
系统：“......”
吃完饭后，小丑迈着懒散的步子走在前面，宋衿老实巴交的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他们就这样一路穿过人群，径直朝着詹姆斯所在的位置走去。
此时，桌子上的成员已经离开了大半了，但是詹姆斯和托里维奥还在。
当宋衿随着小丑逐渐靠近前方时，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敏锐地察觉到，就在自己踏入那个范围的瞬间，托里维奥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猛地投射过来，紧紧地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那道目光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意味。
宋衿的心不由自主地砰砰直跳起来，一股莫名的紧张情绪迅速弥漫全身。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紧紧拉住小丑背后的衣角，往他身后藏了藏。
“你要帮他排练？”
詹姆斯看了看小丑，又看了看宋衿，突然笑道：“怎么突然关系这么好了？下午不是还在吵架吗？”
小丑闻言，微微挑起一侧眉毛，满不在乎地回应，“那算什么吵架。”
“反正托里维奥也不愿意陪他排练，我闲的很，就当是逗小孩子玩了。”
“毕竟他很像个孩子不是吗？”
詹姆斯听闻，失声笑了笑，他刚要开口表示同意，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我不同意。”这四个字仿佛带着冰霜般的寒意，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起来。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托里维奥抬眸看向宋衿，低声道：“我陪他排练。”
托里维奥那双冰蓝色的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就那样冷冰冰地注视着宋衿。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宋衿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身体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一旁的小丑看到这一幕，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轻轻挑起，露出一抹略带戏谑的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不用勉强，我可以帮你。”
托里维奥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硬邦邦的说道：“不需要。”
詹姆斯察觉到现场气氛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他连忙笑着看了小丑一眼，试图用一种轻松幽默的方式来缓解紧张的氛围，打趣道：“哈哈，Joker 啊，你还是别和托里维奥争了，万年的铁树开花可不容易。”
本来是一句调节氛围的话，却让小丑和托里维奥的脸色同时沉了下来。
尤其是小丑，满是油彩的脸都遮挡不住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