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给你们展现一下我高超的剃发工艺。”胡先阳喃喃自语地走到栅栏面前,和牧场主示意了下接下来要给羊剃毛的是他。
“你什么时候改名字叫高超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顾言诧异地看他一眼。
本就寒冷的天气,虽然屋里开了暖气,但这会像是刮起了一场暴风雪似的,每个听到这冷笑话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你这笑话好冷。”秦晓芸本来还是想配合着笑一笑的,最后也只能‘冷’笑:
“感觉是我小时候能出现的笑话。”
“我也这么觉得。”宋雨薇高呼同感,站在原地差点没被冻成冰块。
也不知道顾言讲笑话的本事是跟谁学的,如果有一天要评选花少第一冷笑话大王的话,她觉得顾言在这个赛道上可以说是一骑绝尘。
领先第二名的胡先阳,大概一个胡先阳的距离。
毕竟细数这些天来这两人互尬的冷笑话,前者真的可以说是遥遥领先。
其他人没有说话,只是一味点头。
“过分了啊,我只是偶尔想要吐槽而已,是你们自己曲解成冷笑话的。”
看着众人一副被冷到了的样子,顾言十分受伤,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是这么看待自己的。
呵呵,下次他非挑一个氛围良好的晚上给他们讲个鬼故事不可。
脑海里闪过什么厉鬼将映、山村老师之类的电影片段,一想到他们听见消失的你都能被吓得晚上睡不着的样子。
顾言嘴角掠起一抹欢快的笑意。
迪丽娜尔向秦晓芸递了个眼神,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先是瞄了顾言一眼,随后皱眉摊手。
这些天以来的默契,让大家在特定的情境下时不用说话就能理解彼此的意思。
就如此刻,秦晓芸完美地读懂了她的意思是在说顾言绝对没在想什么好事,指不定是在筹划着怎么报复她们呢。
“好了,不开玩笑了,大家快看小胡剃毛吧。”秦晓芸喊了一声,让大家关注起这会应该关注的人。
“芸姐,麻烦你说清楚,是剃羊毛好吗!”胡先阳幽幽地应了一句。
顾言那句冷笑话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秦晓芸的话伤害性倒是挺强的。
感觉无形间,自己就被带着开上了高速,这哪是去幼儿园的路啊。
“哈哈哈哈,好吧。”
秦晓芸回想了下,有些尴尬地笑了起来,“是剃羊毛没错。”
毕竟资历和年龄在这呢,像这种模棱两可的玩笑她哈哈大笑倒是没什么影响。
可身边的其他人,尤其是宋雨薇和迪丽娜尔,只恨自己怎么就听懂了呢。
笑也不敢笑,只能抿着嘴看向门外,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
顾言也看出来了,无形的车开起来才吓人,这车速呜呜的,他都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毕竟在录节目,这也是个不能拓展深入的话题,赶紧打了个哈哈之后就略过了。
如果事情到这里完美结束的话,大家也不会特意关注。
可没人能够料到,胡先阳刚拖着羊到了地方,从地上拿起剃刀的时候,设备刺啦刺啦地响了几声过后,突兀地就停住了。
“这怎么就没电了啊?”
胡先阳扳了几下开关,一直也没反应,整个人都懵了。
好家伙,本来还想着把面子挣回来呢,现在这算什么。
“让我看看。”像是察觉到了胡先阳正在上升的怨气值,牧场主赶紧上前看了一下设备,又对着工作人员问了几句什么。
这才回过身来有些歉意地告诉众人,因为顾言他们来之前他们一大早就开始剃羊毛了,一时之间也忘记充电了。
“不玩了。”
胡先阳觉得像是设备都在针对着自己似的,回想这一趴,到最后稍微有趣一些的也就是顾言的冷笑话和秦晓芸的车轮。
他瞬间石化,走上前冲着一旁还在拍摄着的工作人员道:“这一趴就剪掉算了吧,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内容。”
工作人员默默地点了点头,露出了和煦的微笑。
当然,最终剪辑权也不在他的手上。只是他觉得胡先阳现在应该需要的是别人的支持,所以才对他笑笑而已。
剃羊毛的活动算是进行不下去了,好在大家本来也没多大的期待。虽说看着牧场主剃羊毛的时候,会有一种舒畅解压的感受。
可一想到要自己亲自动手,总会有些心慌,毕竟剃刀还是有点锋芒的。即便割的不是自己,可还是能够感同身受。
从羊舍离开,众人再度回到了小房子中。
牧场主的家人,一个看起来六十有余的老太太带着众人到了客厅,客厅沙发边上这会正放着一个脚踩的缠羊毛机器。
另一头还有个小桶,里面全是被裁成片缕的羊毛。
男生们对纺织并没有什么兴趣,顾言和胡先阳他们对视一眼,看着放在一旁的纺织成品,聊着后头的行程。
女生们倒是饶有兴趣地围在了机器边上。
“这个是怎么玩的,要把羊毛放进去然后缠成丝线吗?”秦音自问自答地猜出了机器的作用。
而后在老妇人的帮助下,几人端坐在沙发边,开始了将羊毛缠成丝线的体验。
成为丝线后面的工作对于她们来说就不那么陌生了。
打毛线作为一项传统手艺,每个人从小到大或多或少地都接触过一些,上手的自然就快。
看着她们在旁边上起了纺织私教课,顾言和赵安然、胡先阳三个人一块溜到了室外。
偌大的草场当中总有一部分地方是干净的,他们就这样找了个好位置后,躺在上面聊起了天。
温暖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整个人暖洋洋的。举目是一朵又一朵奇形怪状的云,在风的助力下慢悠悠地飘着。
耳边,羊群此起彼伏的喊声像是最纯粹天然的白噪声。
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平静而闲适。
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无忧无虑,每天都觉得生活无比地快乐。看一朵花,看一片云都觉得十分有趣。
就这些,顾言枕着自己的手臂,和他们聊着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