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伯与菊子的话音落下，二人同时默契掷出手中精灵球。
精灵球开阖，暴雪王与妙蛙花的身影同时出现在场地两侧，身上的气势随着身上的植物组织的抖动霎时向四周冲去。
〖种族：暴雪王♂
属性：冰、草
特性：降雪
等级：66（天王级）
……』
〖种族：妙蛙花♂
属性：草、毒
特性：茂盛
等级：67（天王级）
……』
双方都是天王级中期、最适宜试探对方战术的坦克天气手。
【看来这两位打算半认真的来上一场了，毕竟是退役赛、又有些表演性质，能打个平手肯定是最好的收场。】
小悦手中是昨晚同款咸奶茶，这会也任由它在空中漂着，专心致志的观看起比赛来。
『毕竟是“精灵联盟”啊，表面上还是得上演合家欢结局才行，不然不利于民心的凝聚。
你给孩子们转播了吗？』
华悦也把奶茶放在了手边不远处，霎时沉下心来，双眸中微光闪烁。
透过纯粹的能量线条流动，能够祛除不必要的画面干扰，以更直观的观测精灵的能量控制水准。
【不止呢——灵爷爷直接开了个露天剧场，这会有空的精灵们都在看呢，我还特意多开了你的视角下的对战给他们当个对照。
说不定能给一些准天王巅峰的精灵，一些灵感上的突破呢？】
那可真是太热闹了，华悦不免失笑的想着。
老一辈联盟训练家特有的战斗默契——主持人的登场只是给观众们一个将要“开战”的信号。
真正的战斗，实际在他们站上对战台的瞬间就开始了。
或许是这场表演赛性质特殊，联盟会长也多少得给柳伯与菊子这两位老牌天王面子。
二人没等那主持人宣布对战开始，便同时对各自精灵下达了指令。
“暴雪王！”“妙蛙花！”
“暴雪！”
“花！”
两只巨兽屹立于对战台之上，同时发出一声暴喝，澎湃的能量若海浪翻涌，终于是结束赛前“放话”阶段进入了真正的对抗之中。
暴雪王登场！降雪特性发动！
稀碎密集的雪花自空中出现、不断凝实后徐徐飘落，在绝佳的能量把控之下降雪的范围只以对战台为边界，一点距离也没超出。
哪怕离得相当远的距离、还有防御罩的减弱，华悦仍能隐约感到空气中逐渐下降的气温。
妙蛙花不甘示弱，花心中火焰能量凝聚成高热的球形聚合体，紧随着吼叫霎时升上空中炸开。
大晴天开启！冰系技能威力减弱！一幅冰火两重天的特殊场景出现于对战场之上。
此时的对战场上宛若被一条中线划分了区域，左侧白雪茫茫、右侧赤日当空，在天气的对峙中，双方都没从对方讨到多少的好处。
“暴雪王，暴风雪！”
“妙蛙花，阳光烈焰！”
“轰——！”
纯白的雪幕与炽热的光束对撞，在天气的交界处相互对抗。
观众们的情绪一下就被点燃了，他们多数人看不懂繁杂沉默的战术思想，就喜欢这种大场面的招式对冲。
更何况是在现实中，几乎无法出现的特殊现象。
普通的精灵对战，往往只会出现一个天气主导战场的情况，这种双天气齐出、甚至势均力敌的场面确实挺新奇。
大吾和米可利他们也聚精会神看着场上的情况，但华悦看见的只会比他们更多。
他紧盯着降雪与大晴天的中央边界，细细观察着冰系能量在经受高温影响消融后，留下的点点流痕。
那些流痕明明被夹在两股能量的中央，但一直没有消散，反而重新汇入暴雪王施展的降雪之中，逐渐降低着大晴天的影响力。
比起那些华丽招式的攻击、与纯粹能量的对冲画面，这看似不起眼的流痕才是对华悦和秘境里的精灵们来说，更加有用和值得品味的东西。
『不愧是领会寒冬严酷之人，那“永久冰壁的柳伯”之称确实并非徒有其表。』
华悦情难自已道，柳伯在维持雪天天气的造诣下，实在让他受益匪浅。
能量提纯谁不会？若是秘境里的精灵问起，他自己都可以操控遗蜕，给他们当场放几发“破灭之光”助助兴，就当做开课前的烟花秀。
能量的精纯程度，更多取决于经验的日积月累，练的多再有点悟性，总有天可以做到这种程度。
这也是华悦为什么会在他队里的精灵加入之后、正式进行修炼之前，就会先给他们上一节能量利用效率课的原因。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扎实的理论基础、实际的能量框架构建，真的可以让精灵们在日后的修炼中少走很多的弯路。
——而个体生物对周边环境的影响，则比单纯的释放能量要难得多的多。
让华悦来解释的话：便是“阵眼”“阵基”和“阵纹”的三者一体。
同时兼备这些，便能达成个体生命的体内，自成一套能量循环系统的最终目的。
“阵眼”是精灵本身、“阵基”是精灵体内的能量储存量——而“阵纹”就是他们对自然环境的自主影响能力。
以华悦的理解看来，若是精灵个体能掌握“不取之于自然、亦反哺于天地”的能力，也就真正冲破了天王的门槛。
无非是这种能力是大是小的差距。
灵灵不由自主从他影子中冒出头来，这会也痴痴的看着中央的环境，华悦抬手轻抚摸着他的脑袋作无声的鼓励。
“你会做的比他更好。”
华悦轻声笃定道，灵灵也神情肃穆坚定点了点头。
灵灵的起点本就比普通精灵高了一大截，甚至有着一位二级神巅峰的朽灵作为父亲和师傅。
就算没有华悦，他相信以灵灵的资质，就是靠幽灵系宝可梦漫长的生命去一点点磨，总有天也能达到朽灵的高度。
更何况现在还有华悦在，那实现这个目标定会无限的缩短时间。
对朽灵之森的精灵来说，有华悦的本相、朽灵这两位为前提，他们都对帮助森林的发展、为森林“献身”一事有着极大的热情。
这还是在华悦观察了好多精灵后才发现的事，那就是几乎每只精灵——他们都有学习关于“天气”的技能。
像初见时灵灵的大晴天、冥渊的求雨，这应该就是临棋和朽灵的安排之下的，对他们来说的“常识性知识”了。
天气类技能也的确是最好反映精灵悟性，与能量操控水准的技能。
对战台上的战斗仍旧在继续，在暴雪王与妙蛙花各自倒下后，这场交流赛才刚刚开始。
在到达了准天王的境界后，训练家双方的战斗时长就会开始拉长，不再是简单十几分钟左右的快攻就能分出高下。
除非敌我差距太大，以至于在实力和属性压制下，才可能出现所谓的“秒杀”局面。
这便是体内能量体系逐渐形成后，对精灵实力最直观的提升。
只是精灵对战从来不只是精灵之间的战斗，也是对训练家综合实力的比拼。
因此柳伯和菊子的人气在老一代训练家的心目中，才会拥有着超乎寻常的崇拜占比。
柳伯与菊子的战斗都很有默契，不时大威力的招式对冲，再偶尔夹杂几招真正有水平的战术技巧。
最后再我换你一只、你换我一只的让自家精灵演一演。
这一下就兼顾了两类不同的受众群体，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精灵训练家都看得非常投入和满意。
【真是场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的表演哦～】
小悦无奈笑道，抽时间吸了口奶茶悠悠道。
柳伯先不说，但菊子绝对是没有真正拿出实力来的——他才不信她手底的耿鬼们，没有学会“黑色目光”、“同命”、“灭亡之歌”这种赖皮技能呢！
更高位的看台上，一位老者面上是和煦的笑，但当他看到那最高规格的对战场地，在柳伯和菊子的精灵手下如同脆弱的白纸被轰碎、被打出裂缝时。
他不可避免的露出几抹心痛神情，一旁的希巴看着与平时战斗方式两相径庭的菊子，面上的神情也是颇有些一言难尽。
——他今年入职那会，菊子和他的战斗，可不是用的这种华而不实的战斗方式啊。
“毕竟是表演赛、也是送别老友的落幕，就让他们发泄一下好了。”
老者不知是在安抚其他几位天王、还是在试图说服自己般婉言道。
毕竟让一位更精通暗杀、先发制人的幽灵系天王，去打这种要特效和大场面的表演赛……确实是有点强人所难。
望着耿鬼发出的阴恻恻嬉笑声，宛若自灵界裂缝爬出的、白骨森森的可怖魔影从他身后爬出，随后尖啸着直冲向迷唇姐的场面。
老者承认，这是很有视觉冲击力——就是只能用黑夜魔影制造舞台特效真是辛苦她了。
老者毫不犹豫的相信，若非这次的对手是她老友柳伯的退役赛，她或许根本不会同意出场。
……
“死亡化妆术！”
“冰冻光束！”
随着菊子的下令，阿柏怪腹部的花纹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改变，纹路开始拉长变得狰狞可怖。
远处的白海狮不敢懈怠，在柳伯的下令后立刻凝聚起能量。
〖哦！出现了！菊子天王的绝技——“死亡化妆术”！！！〗
高空之上，主持人见缝插针的握着话筒解说着现场情况，试图证明自己身为职业精灵对战主持人的专业水准。
〖阿柏怪利用流线型身躯巧妙躲开了直线的光束攻击！天啊他的速度真是快的不可思议——！白海狮危险了！〗
望着阿柏怪利用蛇类宝可梦特有的绞杀捕猎手段，将白海狮给紧紧缠绕，最后一记毒牙攻击夺走了白海狮的体力。
华悦眼神微亮嘴角也下意识上扬，他还在回忆着阿柏怪霎时提升的移动速度、以及突兀变化的能量场波动。
『原来还能有这种手段，菊子天王也是做到把阿柏怪玩出花的训练家了。』
【的确，这“死亡化妆术”虽然名字有点中二，但是不得不说利用能量操控阿柏怪腹部鳞片的折射，从而改变腹部鳞甲的排列方式和表观呈现模样。
用这种看似自我暗示的唯心力量，实际物理方式提升各项能力的操作。
的确是只有极为擅长幽灵属性的菊子能做到的独一家。】
小悦也兴奋附和着、手里不知何时也拿着根深紫色的应援旗挥了起来。
看来不论是哪个时代的训练家都有一颗，为自己的招式起名的心啊。
对他们这个年纪的训练家来说，这种大型对战场属于是打一场少一场。
二者面上是畅快的笑，作为最后的拉普拉斯与耿鬼都毫不留情的向彼此倾洒火力，但周围负责张开能量结界与光墙的训练家们则难办了。
冠军级宝可梦的战斗余波将防御战震得泛出阵阵涟漪，偶尔还会出现细碎的裂纹，又让及时发现的超能系精灵及时止损，填补完毕。
光墙是永远不够用的、防御结界是补不完的。
拉普拉斯作为体重较大的两栖宝可梦，按理来说在陆地上的行动能力有限，面对耿鬼这一速攻手会处于弱势。
但柳伯先前多次用水系与冰冻光束之类的冰系技能，早将自己这边的对战场在不知不觉结上了冰。
“拉普拉斯，攀瀑！”
“耿鬼，暗影球！”
拉普拉斯前肢裹挟上水流，眼神犀利，居然就这么在地面上开始了溜旱冰，利用技能与体重带来的冲势直接躲开了密集的暗影球攻击。
〖种族：拉普拉斯♂
属性：水、冰
特性：硬壳盔甲
等级：77（冠军级）
种族值：535
……』
下午的阳光直射于冰面之上，使对战场从远处看去宛若水晶般璀璨夺目。
折射的光斑落于对战场四周的墙壁上，成为了一幅波澜的光影画——这是独属于冰系的美。
观众席又迎来了一场剧烈的反响。
“宝刀未老。”
米可利和大吾没忍住鼓起了掌，华悦也小声感慨着，看来协调训练家的技巧在对战领域也相当有用。
【而且你有没有发现，因为对战场上结了层冰层，拉普拉斯的影子也因为起伏的冰面，让他的影子被无意中被切碎分散了。】
小悦提醒着，华悦自然也发现了这点。
幽灵系宝可梦大多都有潜藏于黑影的能力，因此他们挺吃场地因素影响的，而菊子的耿鬼更是有着直接潜入目标影子里的能力。
柳伯这一手场地造势，不仅为他创造了后续的移动便利，也打断了耿鬼藏身进影子的机会。
一箭双雕——真是太酷辣！
小悦不知何时也拿了根蓝色的应援旗，这会和部分训练家一样，同时为两位天王加油鼓劲。
菊子面上依旧是不慌不忙的神态，因体力消耗此刻有些微喘但仍旧挺直着脊背，她眯起眼奸诈一笑，立刻改变战略。
“耿鬼，毒菱、毒液冲击！”
“耿耿耿～”
耿鬼嬉笑着看着跟个溜溜球一样的拉普拉斯，停住继续追击的打算，自脚底涌现出一股黑紫色夹杂着菱形物块的液潮，毫不留情大规模冲刷着双方场地。
〖种族：耿鬼♂
属性：幽灵、毒
特性：咒术之躯
等级：78（冠军级）
种族值：500
……』
本晶莹透亮的冰面一接触毒液便发出“嘶嘶”的声音，随后便以极快的速度开始腐蚀融化、甚至一度接触到了底部的对战台。
但哪怕是对战台面，在耿鬼的毒液冲击攻势之下，此刻居然也有隐隐被腐蚀掉的趋势。
拉普拉斯无奈停下继续移动的打算，面对极快、且无死角冲来毒液潮，他霎时面色一变痛苦接下、随即抬首皱眉看向远处捂嘴偷笑的耿鬼。
『这个毒液冲击的毒液威力啊……您老果然是毒系天王才对吧？』
华悦没忍住吐槽道，这关东未来的四天王是咋回事啊，一个声称龙系大师，结果队伍里大多是飞行系宝可梦。
一个声称幽灵系天王，结果培养的最好的却是毒系宝可梦。
这四天王一半都不纯啊。
屏幕上两人的头像下方的精灵球早就只剩最后1颗，其余已经熄灭。
在冰系技能与毒系技能的摧残之下，这号称最高规格的场地不说是一片废墟，也早已摇摇欲坠。
拉普拉斯与耿鬼站在场地两侧，都在等待各自训练家的下令——这将会是两人的最后一击！
柳伯与菊子不约而同攥紧各自的拐杖，狠狠敲打在地，二人同时握拳、喉中发出的是绝不受皮囊拘束的怒吼。
“绝对零度！！！”
“祸不单行！！！”
眼前一幕像与过去重合，就像象征时光的录像带按下了倒转键，回到了曾经鲜衣怒马的年轻时代。
他们三人在野外对战时的互不相让、拳脚相对、全力以赴，最后各自力竭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
徒留某个带着袋兽的年轻人用脏手一擦鼻子，在那放声大笑，最后双双伸出手去拉住他们的手，把他们拉起身来。
他们对视一眼，瞬间结成同盟，默契手上发力把那满脸得意的年轻人拽倒在地。
啊，那真是一段——相当畅快的日子啊。
“呜——！”
“耿鬼——！”
像是感受到各自训练家心中满溢的情感，那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满腔热血、和不知何处而来的苦涩感。
拉普拉斯和耿鬼将这份情绪化为嘶吼，调动起体内剩余的全部能量。
莹蓝色的能量包裹于拉普拉斯的身躯，深紫色能量也裹挟着耿鬼的身躯，唯独露出那双血红的双眸。
空间与声音都好像被绝对零度给冻结，场中的观众只觉自己的耳朵仿佛失去了听觉，大脑也被这扑面的寒气刺得幻痛。
蓝白冲击与黑紫邪影擦肩而过，带着宛如海啸般掀起的能量余波，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双双命中彼此。
拉普拉斯与耿鬼同时伫立原地不动，就像暴风雨来前的最后平静，直到某个细碎的“咔嚓”声出现在他们耳旁，好像时间才重新开始流动。
耿鬼全身被透明的冰块自下而上冻结在原地，拉普拉斯则被黑影包裹。
“咔、咔嚓！”
“呜呜呜！”
随着冰块的碎裂和鬼影的散去，耿鬼和拉普拉斯同时向身侧一倒，双双失去战斗能力。
没来得及观众们为突兀的结束而献上掌声，本以为是幻听的“咔嚓”声却是愈来愈大，惹得众人齐齐不约而同抬眸看向顶部的防御罩。
大吾、米可利和华悦也跟着看向顶端，目不转睛盯着本透明的防御罩，此刻却是隐约有了淡白色的轮廓。
意识到了什么的三人瞳孔微缩，都下意识站起了身。
“咔嚓、咔嚓、咔嚓——！”
见自己吸引了周围人视线，光墙与防御罩总算撑到了战斗的结束，像光荣完成了某项意义重大的任务不再遮掩耳目。
“咔！”
防御罩终是应声而碎，在承受了两只冠军级宝可梦毫无保留的能量余波冲击之下，被彻底轰碎，化为了漫天星星点点的光点落下。
也落在了正半张嘴，剧烈喘气平复呼吸的柳伯和菊子眼中。
——作为他们分别的落幕礼，这场面，倒也算合格吧。
两人面上不知何时勾起了畅快的笑、完全抛开了平时一贯示人的沉稳形象，紧接着咽下一口唾沫，整理下面部表情后默契看向彼此。
“承让了，菊子／古柳。”
随即二人分别向左、向右转身，向四周观众颔首示意，从容迎接属于他们的那海潮般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哦！虽然出现了点小意外，但精彩交流赛的胜负已经出现！
此次属于柳伯天王、与菊子天王的天王交流赛，胜利为他们两人共有！
让我们为两位天王献上掌声与热情吧！！！〗
主持人立刻回神，借助人群此刻高涨的情绪，淡定将这场严格算来算是场对战意外的小插曲掩盖。
“柳伯天王！！！”
“菊子天王！！！”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们收回各自的宝可梦，随即转身不急不缓的走下对战台，回到了选手通道。
走向不同未来的他们两人，此刻面上却都是无比满足的愉快笑容：
正是因为精灵对战如此的精彩、如此吸引他们——所以他／她才不会选择彻底退出对战领域啊。
大木研究所，研究员休息室的电视上，此刻正播放着这场天王交流赛的转播。
“啪啪啪啪。”
大木雪成罕见的停下了专注泡在研究中的日程，他伫立于荧幕外，面上是回味与欣慰的笑容，清脆响亮的鼓掌声回荡在这间屋子之内。
布拉塔诺博士也笑着看着这一幕，毫不吝啬的他的对强大训练家的掌声，他好奇的询问起大木博士道。
“没能亲自去现场观赛会觉得遗憾吗？”
“遗憾？不，这样就好……”
大木博士收回视线回首爽朗一笑，他手抬起下意识擦了下鼻尖，半开玩笑似的回应道。
“——不然要是被他们看见了，估计又会数落我一番吧。”
……
大吾、米可利和华悦也跟着人群鼓着掌，面上是发自内心的感动笑容，见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站起身为两位老牌天王送别的动作，相视一笑。
华悦回首静静注视着对战场中逸散的能量光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眸中微光闪烁——就像盏被点燃的冰灯。
米可利和大吾见状，彼此轻颔首点头，眸中也是如出一辙的光亮，三人都无言注视着前方。
这场天王交流赛——他们邀请华悦来观赛真是太对了。
高台上的老者和其他天王也跟着鼓着掌，但看着这满地狼藉的对战台、以及四周负责展开护罩，如今早已精疲力竭的其他联盟训练家，老者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两人，最后还是都动了真格。”
到头来，这表演赛还是成了真的精灵对战啊。
但很快他便松出口气，看向四周因激动而相互交流的训练家、望向他们眼底闪烁的细碎光亮，又露出了抹温和的笑。
这场天王交流赛是一位旧时代天王的退役赛不错——但也定然会成为那招引他日暖春的“细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