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废弃的教堂建筑内。
温暖的阳光从彩色的琉璃窗外洒进来,照亮空气中的尘埃,几道高大的身影靠站在楼梯各处,他们或神秘隐于阴影中;或抱臂站在光下,阳光勾勒出他们立体的侧颜,他们皆沉默不语,安静地休息着。
教堂另一端,粉色耀眼的美丽雄兽人怀抱一个同样美丽的雌性坐在断柱上,他清醒地观察雌性的睡颜,双手皆环过她的身体,一动不动,怕将她吵醒,也怕她掉下去。
过了没多会儿,他怀中的雌性动了,很轻微,但他感觉到了,那双粉色的眼瞳微亮。
黎寻昏睡了很久,这个过程大脑处于黑暗中无梦,当她察觉到一丝光亮,身体有了些知觉,她慢慢从昏睡中清醒,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瞳,眼中还有雾气与迷茫。
“醒了?”一道好听的声音从她近前传来,花祭微笑望着苏醒的雌性。
楼梯那端,所有靠站的高阶兽听见花祭这一声,皆瞬间站直了身体,或激动;或松了口气。
他们的视线全部聚集在花祭怀中的雌性身上……
此时,初醒的黎寻眨了眨眼睛,眼中的雾气与迷茫正在慢慢消散,大脑与身体还有些酸痛。
她自然地朝着声源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片暗色中,侧上方一抹亮丽的粉映入她眼帘,实在是惊艳,让初醒的她愣怔了下。
昏迷前的记忆快速在大脑中闪过,几秒后,黎寻回过神来。
她的眼中添了丝防备……
“这是……”她环顾四周的景象,发现这里似乎是一处废弃的教堂,里面十分空荡,除了掉落的灯具与满地的碎瓷砖与柱子,并看不见其它的东西,连光线都是昏暗的,这里她并没有来过。
“哪里?”她补全那两个字,她在询问花祭,同时,她看见了对面那扇彩色琉璃拼成的古典风窗户,窗户的楼梯下站着数道挺拔的黑影,他们正看着她,她也扫视过他们。
花祭回答她:“这里是我们最后停歇的一处基地,也是离我们所在兽城最近的基地,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就出发回兽城。”
花祭注意到了她眼中的防备,醒时的她与昏迷时的她又完全不同。
昏迷时的她安静、毫无攻击性,但醒时的她像蛰伏的猛兽,那自带的气场与锐利的气质怎么都压不住,满身都带着尖锐的毒牙,似乎一发现不对,便会对敌兽发起攻击。
“你放心,这里很安全,你昏迷期间我们除了赶路,什么都没做过,也什么插曲都没发生。”因为她的那丝防备,花祭平静补充了这一句。
这时,黎寻撑着下方,想要坐起,花祭顺着搀扶起她,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
“你先前消耗了太多异能,初醒会有些不适,不要勉强!”他的双手还紧抓着她的肩。
黎寻确实感觉身体还有些酸痛,她还没有强行坐直或站起,只是靠在他怀里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黎寻缓了下,询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花祭有问有答:“中午十二点多,你醒得时间比我想象中要早。”
黎寻挑眉:“我昏睡了六个小时左右?”
花祭点头。
那端,阿诺德开口接话道:“黎寻雌性,你消耗了那么多异能,原本我们以为你至少要昏睡一天一夜的,boSS还说多休息几个小时再说,没想到你醒得这么快,我还从未见过恢复这么快的兽人,实在是令兽人惊讶。”
阿诺德的语气既有激动也有担忧,他更是慢慢抬步朝这边走来。
黎寻感觉左手背上有点痛,她抬起手背一看,就见上面有针眼,当即拧了眉。
“你们给我注射什么了?”她不得不担忧怀疑。
花祭垂眸随她的视线看去:“因为你净化完消耗了大量精力与体力,你又一直昏迷不醒,所以给你注射了营养液,不用担心。”
“怎么?”花祭挑眉,目光深深。
“在你眼中,我们难道会恶毒到给你注射什么奇怪的东西吗?”花祭抬手,轻轻为她舒展开眉头。
黎寻侧首抬头,再次看向他,两道视线撞上,两方皆怔住。
黎寻仔细感受了下,身体内确实没什么不对劲,并且没有什么饥饿感,估计真是营养液。
观心也道:“姐姐,你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们还有点良心。”
黎寻这次放下心,花祭却突然凑近她,扬唇,字句清晰道:“阿晓,倒也不至于把我们想得那么差劲,毕竟你先前选择了救我,我现在体内还存留有你的净化异能~”
“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吗?”他用那双具有蛊惑力的眼睛紧盯着她,保持那笑意。
黎寻顿了两秒,收回视线,若非当时遇到共同的敌兽,她倒也不是那么想救他。
花祭见她移开视线,倒也不介意,只是轻笑出声。
阿诺德已经来到近前,他后方,伊夫林与商川他们也慢慢靠近。
“既然醒了,就吃些东西吧,毕竟营养液与真实的食物还是不同。”花祭看向封肆,封肆已经从空间中拿出食物。
而就在这时,废弃的教堂外有个雄兽人快速走了进来,黎寻听到动静,偏头一看,发现竟是桑蛊。
这家伙神出鬼没的,一路上,时而在时而不在,大多时间与流浪兽群在一起,偶尔流浪兽群里也不见他。
“boSS——”桑蛊本是声音不大地喊了声,谁知就看见了已然清醒的黎寻。
“姐姐?!”随即,他立即变了脸,从进来时的凝重神情,变为了甜甜地微笑,还跟黎寻挥手打招呼。
“姐姐你醒啦?我还怕吵到你,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吗?”桑蛊显得十分热情,几步就已经来到近前。
阿诺德与伊夫林他们全部转向他,见他开口就叫姐姐,一副乖巧的模样,果然还是这只鹿最会装。
阿诺德不满:“桑蛊,黎寻雌性也不大你几岁,你叫什么姐姐?”
桑蛊微笑:“我就叫,反正我年龄小,你想叫还叫不成呢!”
阿诺德气笑:“臭小子,你找揍是吧?几天不揍你,皮痒痒了?”
相较于阿诺德与桑蛊直接地互怼,旁侧,罗兹·伊夫林斜扫了桑蛊一眼,眼瞳中没有明显的情绪表露,只是蛇信子吞吐了下,抱臂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