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可能没办法见你。”
乌琉斯边走边说,瞥了眼在不远处监视他的王室护卫队,眼神沉了下去,继续离开。
“看起来太可怕,陛下怎么会信任那样一只雌虫?你看见他的眼神了吗?好像要吃了谁似的。”
“那样的雌虫也就靠着做一些不干净的事上位,陛下也需要肃清一些反叛者。”
“这么说是没错,但你不觉得最近死的虫太多了吗?就连克林家族都死了家主,你说他.......”雌虫没说完,被旁边的虫打断。
“嘘!”他往四周看了眼,“小声点,谁知道附近有没有那只疯虫的监视手段。”
一身黑色军式制服的雌虫顶着万众瞩目的视线和背后议论下登上航舰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
那架三区航舰离开,这里的空气才轻松了些,一些看不清局势的小家族想趁机打探消息,还留在广场,而那些嗅觉敏锐的家族在赛场选定结束后已经早早离开。
“你难道不觉得这次的任务很奇怪吗?”
奥多看了眼身边的莱亚。
莱亚疑惑嗯了声,扭头看向奥多。
奥多平时很少说话,但对危险的触感异常敏锐,莱亚停止手上入侵的动作,问:“为什么这么说?”
“希斯家太弱小了,没必要。”奥多皱着眉看向莱亚。
如果是和其他队员说这句话,他们可能不解,但奥多和莱亚合作时间长了,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
相比较他们以前替王虫铲除的那些不听话的家族,希斯家确实没必要动用他们。
看莱亚理解了,奥多继续说:“你不觉得阿诺走的太远了吗?”
莱亚蹙眉。
阿诺这次的任务可以说是在边远星了,来回跃迁至少要五天。
莱亚立即站了起来,“我来联系上将。”
他没办法直接联系到上将,莱亚绷着脸,转而联系菲尔德。
“上将进王宫了。”菲尔德在那边说。
莱亚把奥多的想法说了,菲尔德想了想说:“上将刚进王宫,但你说联系不到他,你们先原地待命,不着急执行任务。”
莱亚说了声是,通讯被菲尔德切断。
以防万一,菲尔德先是联系了乌琉斯,发现确实联系不上后立即拨通了夏普的通讯,联系到了白辉。
“阁下,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菲尔德直接开口问。
“你们上将说了什么?”
“上将......”菲尔德一顿,“他没说什么。”他第一反应是上将出事,他要找白辉阁下帮忙。
“没说什么。”白辉重复了一句,“按照你的说法,中断任务,召回他们。”
“是。”菲尔德没有任何犹豫听从命令,对面切断了通讯。
但他还没问上将怎么办?
夏普收到菲尔德的问题,看了眼站在窗边在和霍南丰通讯的老板,等老板通讯结束后才走上去说了。
“让他等着。”白辉看了向窗外说。
在天星大楼的范围内不会出现任何外虫,天星是他的,很快帝国也是他的。
夏普知道该怎么做,只不过,他出去前看了眼白辉,看不出白辉是什么想法。
现在的情况明显是王虫可能已经发觉上将不站在他那边,上将失去联系,代表存在危险,很可能是被王虫引入王宫,进行斩首行动。
但老板的想法不是他该管的。
“已经三天了,元帅真不着急?”
戴里克看着坐在书桌后的霍南丰,他双手交握坐在沙发里,等着回答。
霍南丰看着戴里克轻笑了声,伪装的表情有一瞬的轻松,缓缓说道:“戴里克阁下,说实话,其实只要三区那些军雌乖乖听话,那只疯虫是死是活好像不重要。”
戴里克听后低头沉默片刻,忽然哼笑了声,抬眼看向霍南丰,问:“元帅的意思是白辉他把霍封算计进去了,连我们都瞒着。”
霍南丰压着桌子站了起来,“那位阁下不简单,如果是他,我倒觉得可以,比一只疯虫坐上那个位置要保险的多。”
“一只疯虫?元帅忘了,他......”
看着戴里克犹豫的神色,霍南丰笑了,笑戴里克的天真,“虫王又怎么样?没办法掌控全局的虫王也只能成为别的虫向上踏着的尸体。”
霍南丰看着戴里克。
雄虫还是太天真,他们被保护的太好,不明白雌虫世界的残忍,当然他们以为他们懂,可他们看到的不足真正雌虫世界的十分之一。
况且,没什么霍封,那只疯虫从来不是霍家虫。
与此同时,王宫。
主殿的空中花园里,虫侍低着头默不作声打扫着地面上的血迹,将赤发的虫尸抬出去。
帝国的王坐在奢华的王座上,单手支着头,他双眼闭着,眉目间有些疲惫,耀阳的光透过穹顶的玻璃照射进来,金色柔软的发丝晕染上一层闪烁的光,王座上的宝石熠熠生辉。
王座旁边横陈着一把修长漂亮的宝剑,正被两只虫侍小心擦拭。
对面黑色的笼子里关着一只,赤裸的上身有几处焦黑,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应该是笼子内遍布的细碎的紫色电流。
“你不懂,我了解他,他是非常善良的好孩子,他一定会来的。”金利尔抚摸着王座扶手上的宝石,缓慢睁开眼,向对面看去。
乌琉斯咧嘴一笑,满是嘲讽,“那是陛下不知道他有多恨我,有机会让我这么顺其自然借着你的手死,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听乌琉斯这么说,金利尔微微一笑,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
“我有些不明白,你这样的雌虫,他怎么会?”
他说完,眉心紧皱,脸上笑意瞬间消失,不高兴起来。
看着金利尔,乌琉斯脸色难看。
空气中闪烁的紫色电流突然活跃起来,链接碰撞在一起,发生爆炸。
金利尔啧了声,不满听不到哀嚎,在爆炸逐渐平息后,他百无聊赖换了个姿势,说:“你果然不同凡响,是血脉不一样吗?看来还不能让你死,让你做个实验体,应该不错。”
乌琉斯冷笑,身上炸裂的皮肉在快速愈合。
“你应该感谢我让你还活着,不对,你应该感谢你还有那么点用处,再说,我也想看他看你到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样子时是什么表情。”
金利尔转了转手上代表王位的戒指,心情突然又好了,他轻吸口气,一脸愉悦看向乌琉斯,“他很快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