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利尔仰躺在床边,兴味地打量乌琉斯和白辉,看了一会后像是打趣又像调侃,紧盯白辉皱起的眉说:“上将,太温柔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是看上这位雄虫阁下了吗?”
白辉抬手打开乌琉斯要抚摸上他耳边的手,冷声开口:“上将,自重。”
乌琉斯轻笑不回答,他把前倾的身子缓慢从白辉身前撤回来,回头看向金利尔,“陛下,我已经求他了。”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了笑意,刚刚说是求,其实是一步步靠近调戏,突破了正常社交距离,没到动手动脚的程度,眼神却充满侵略感和暗示。
“这位阁下确实不好打动,目前就我所知,只有一只雌虫爬上过这位阁下的床,上将还是不要多想了。”金利尔的视线隔着乌琉斯和白辉对视,在白辉那张冷淡的脸上停留了不少时间,视线逐渐不再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
随着他话音落下,乌琉斯挑了下眉,目光重新落回到白辉脸上,刻意表现出惊讶 ,好像他不知道,又露出一副他更感兴趣的表情。
白辉面色不变,在这两只虫之间看了一眼,提醒道:“陛下,宴会开始了。”
金利尔这才回神,慢悠悠从床上下来,“走吧,一起。”
宴会大厅,所有虫都在等王虫,布德和戴里克站在一起,注意到和王虫一起走出来的白辉,布德往戴里克的方向凑了半个身子过去。
“你说他们说什么了?”
“你想知道可以去问。”
“我当然会去问。”布德说着,抬头往正在下旋转楼梯的王虫身上看,“他们明明你死我活,现在竟然还能一起笑着出来,说实话,我真担心陛下会在这对他动手。”
戴里克无语看了眼布德,他不知道金利尔怎么想,至少白辉有自保的能力。
宴会上雄虫是瞩目的中心,金利尔被捧在高台,雌虫以匍匐在他脚下为荣。
乌琉斯面无表情看了一眼,冷笑了声。
无聊的宴会是雄虫的狂欢,雌虫献媚的地方。
另一边那只被包围的雄虫已经被助理解救出去,失去了踪迹。
乌琉斯转身离开,在安排客虫休息的地方走了两圈,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里并没有开灯,夜光透过来着的半扇窗户流进来,分割出几片明暗地带。
乌琉斯关上门,注意到坐在沙发阴影里的身影,缓步走过去。
军靴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房间格外明显。
“你要的东西。”
柔软的红丝绒沙发陷下去一块,乌琉斯拉过雄虫的手腕,将一节光脑与白辉的光脑碰了碰。
“克罗宁确实没说谎,金利尔在白林和切尔的死上脱不了关系,很大的可能是看出他的心思,克罗宁想讨好他。里面那些视频,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去找别的,只不过可能有些困难。”
乌琉斯说着,目光直直看向白辉,想从那张脸上看出什么,很快视线又往下落。
今天白辉穿了一身白色礼服,正经贵族剪裁,衣服好看,好看到想动手一件件剥下来,露出里面柔软的馅。
白辉低头粗略看了一眼,才关闭光脑说:“金利尔的提议我会考虑。”
乌琉斯倒没有多惊讶,只是说:“太善良不是好事,你就是这样才有被压制的机会。”
白辉听他满嘴教训,不屑道:“不像上将,喜欢当疯虫。”
“我应该谢你夸奖我?”乌琉斯微微偏头,唇带笑意。
“你当我是在夸你。”白辉说着站了起来。
但乌琉斯腿长,他稍微向前伸腿,挡住了原本就狭窄的通道。
乌琉斯抬手轻勾了下雄虫的衣摆,问:“过去这么久了,你给我定制的枷锁呢?”
白辉低头看了眼。乌琉斯一脸期待。
“到时候会通知你。”
乌琉斯不置可否,想了想说:“好吧,我等着。”
看着没让开的腿,白辉抬脚打算跨过去,这时,衣摆再次被轻轻拉住。
乌琉斯唇边带着笑,“今天围在你身边那些雌虫,没有看上的?”上次亲一口被压着打,他还记得,把白辉惹急了,他也不会多好受。
“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看着白辉冷硬的侧身,乌琉斯用腿慢慢试探圈住雄虫想走出去的双腿。
军靴在小腿上上下摩挲,雌虫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求欢。
白辉皱眉对上乌琉斯的视线,那双红瞳在昏暗的室内变得晦暗不清,他上前一步,将雌虫的双腿撑的更开,站定在乌琉斯的双腿间,居高临下睨着面前的虫王。
“你做这种事。”
白辉目光冷淡无情,像在看一只不知廉耻勾引他的雌虫,乌琉斯脸上维持的勾引挂不住,神色一僵,胸腔也突然一空,瞬间又泛上细密的酸痛。
这种感觉很糟糕,对他来说是第一次,他一味咬着牙,有点弄不清他怎么了,只死死盯着白辉,不允许白辉挪动。
僵持了一会,乌琉斯呼出口气,从莫名的情绪中回神,抬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下意识皱眉,“奇怪。”
他站了起来,白辉一直没动,之间距离太近,乌琉斯往旁边走了一步,鼻息交错而过。
军靴走远,关门声传来,白辉才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周后,海地星。
和之前来不一样,沙海还是那个沙海,可这里的虫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敌意。
乌琉斯大摇大摆走进基地,路正在前面带路,他知道身后这只虫的身份,如果不是大哥,这只虫在进入基地范围内时已经被绞杀。
实验室,在几架正在运行的大型仪器下,白慈站在博士身边,一段时间没见白慈,博士又是担心又是欣慰,担心是担心白慈的身体,欣慰是白慈没闯大祸,至少没把第一军校炸了。
博士看了眼在低头看数据的白辉,隐隐察觉到这两兄弟之间气氛不太对。
看资料那只挺正常,当然那只习惯了隐藏感情,也不会让虫看出他不正常,但他身边这只太好懂了,气鼓鼓的,一看就是谁惹他了,谁惹他能让他憋着气,那只有一只虫,就是若无其事看资料那只。
实验室的门被打开,路正领着身后的雌虫走进来,白谦在后面姗姗来迟,看了眼乌琉斯,当空气一样略过。
看到陌生雌虫,博士大概明白了,白辉和他提前说过,眼前这只陌生雌虫其实是曾经那只叫乌琉斯的雌虫,难怪小的这只会生气。
博士的态度也冷了下去。
乌琉斯像是没察觉到气氛不对,笑着问:“现在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