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眩晕感,等聂苍再次睁开眼,已经身处在一座繁华城池中央。
“这就是南陵王朝最大的区域,南殿吗?”聂苍不由感到一丝震撼,以他现在的修为催动玲珑心,竟然都没法观测出城池的具体大小。
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光是凝元境就有数十人,更别谈和他同等修为的聚灵境了。
“对了,得先去南陵分阁报到。”聂苍一拍脑袋,方才光顾着打量,差点把正事忘了。
他拿出那张兽皮地图,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找到南陵分阁的具体方位。无奈之下,他只好把目光转向身旁的黄袍少年。
“这位道友,你知道万宝阁在哪里吗?”
“哈哈哈,这位兄台,你算是问对人了。”黄袍少年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
“我也要去万宝阁,咱俩刚好顺路,一起?”
“行,那就劳烦道友...”
“喂,老头!我问你,知道万宝阁在哪里吗?”
聂苍话还没说完,就见黄袍少年拉着一位老者笑嘻嘻的问道。
“哪里来的乡下人,滚开!”老者丝毫不想搭理黄袍少年,甩开手不耐烦道。
“不是,你也不知道万宝阁的路怎么走啊?”
“对啊,不然我怎么说一起呢?”聂苍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少年的意思是一起问路。
“这位前辈,您知道万宝阁在哪里吗?晚辈第一次来南陵,不太熟悉。”
“你沿着这条街一直走,就能看到万宝阁的牌匾了。”
“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受教了!”
在努力了两分半后,聂苍终于从一位中年男子口中打听到了万宝阁的消息。
“兄台,没看出来啊,你竟然这么厉害。”黄袍少年见状,不禁夸赞道。
倒不是聂苍厉害,只是他问路的方式太过直白,大部分人都不想搭理他。越是在大环境中,懂得放低姿态,才能有所收获。
“咳咳,道友谬赞了。”聂苍扶了扶额头,无奈笑道。
“对了,你来自哪里?为什么想去万宝阁?”
“我来自东洲,此次前去万宝阁是遵长辈之言。”聂苍没有隐瞒,如实答道。
“欸,我跟你一样!但好像又不太一样...”黄袍少年思索片刻,顿了顿道。
“我原本来自西漠,要不是族中几个老头以死相逼,执意让我参加这什么四阁会比。不然,我才不会背井离乡呢!”
“难道他跟我一样,是西漠分阁派来的人?”聂苍闻言,心中便猜到了几分。
......
二人走了没一会儿,便看到了一座富丽堂皇的楼阁,印有万宝阁的字样。
“兄台,是这吗?”黄袍少年打量许久,弱弱的问道。
“嗯...应该没错,进去就知道了。”
聂苍看着眼前的楼阁,联想到了东洲的万宝阁,真是大巫见小巫。不愧是誉为四朝之最的南陵,的确要比其他王朝富裕。
进去以后,不禁出乎了二人意料。虽然看上去富丽堂皇,但里面却只有极少数客人,还都是清一色的化气境修为,甚至还有炼体境的凡人。
“你们俩,干嘛的?”一道傲然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聂苍的思绪。
“这位兄台,我们二人是来参加四阁会比的。”黄袍少年如实答道。
“呵呵,原来是想抢小爷的职位...火拳!”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袭来一发拳影,裹挟着熊熊火焰,目标直指二人。
还好聂苍早有防备,此等程度的攻击对他来说,想要躲闪不过是轻而易举。但他看了看身旁的黄袍少年,悄然后退了几步。
“嗯?”
“砰!”
黄袍少年好像根本没反应过来,攻击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他身上,发出一声闷响,激起了阵阵烟尘。
“是哪个混球,胆敢偷袭老子!”
待到尘烟散去,黄袍少年的身影慢慢显现出来,露出了满身的腱子肉。没想到,刚刚的攻击只是毁去了他身上的衣物。
“对了...兄台,你没事吧?”
黄袍少年跟没事人一样挠了挠头,随即好像想起什么,下意识的看向了身旁。
“咳咳,我没事。”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体修...看来,此番参加四阁会比的人都不简单啊。”聂苍看着黄袍少年,心中不由重视起来。
“哟呵,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再试试这招!”一名华服青年出现在二人面前,语气不屑道。
“齐洪,你真是太胡来了!”
“穆老,他们可都是我的竞争对手,难道还不允许...”
“住口!要不是你整日不学无数,家主也不至于把万宝阁的代理权拱手让出。赶紧给我滚出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没等聂苍有所反应,那名华服青年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
“不好意思,让二位公子受惊了。”
一名衣着华贵的老者出现在聂苍二人面前,语气愧疚道。
“哈哈哈,只是毁去几件衣物而已,并无无碍。”黄袍少年笑了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如果老朽没猜错的话,二位应该是杨公子和聂公子吧?”老者打量了二人片刻,语气笃定的说道。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那是因为三大分阁都已经打过招呼了。”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聂苍回头望去,说话之人是一位气质孤傲的白衣青年。
“算上段公子,此次会比的人选就齐了。三位公子,请随老朽来。”
......
“兄台,还未请教姓名呢。我叫杨逊,张扬的杨,谦逊的逊。”
“我姓聂名苍,苍林的苍。”
“咳咳,张扬倒是挺张扬,就是跟谦逊不搭边。”聂苍一边应道,一边暗自感叹。
“对了,还有这位兄台...”
“段玉宁。”
黄袍少年随即又把目光落在身上的白衣青年身上,好奇的问道。
“哦哦,是...”
“打住,我们各自的立场不同,不要见谁就套近乎。”白衣青年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