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点想殿下了，担心殿下在外的安危。”
白衿墨眼眸闪过一丝光芒，主动贴近顾云声，柔声道。
明日便是岁旦，哪怕他对路清河执掌中馈再不满。
在没摸清顾云声目的之前，绝不能在这个关头惹恼顾云声。
“哦？墨墨如此离不开本宫？”
顾云声扣住白衿墨的腰，让其坐在她腿上，指尖细细磨搓他的唇。
白衿墨能想她就有鬼了，恐怕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殿下是我的夫君，我深爱着殿下，自是不会离开殿下。”
白衿墨身形一顿，压下想逃离的心，看向顾云声的眼神柔情似水，咬唇道。
“真的吗？本宫太开心了。”
“本宫原打算岁旦之后，便写下和离书，放你离开，没想到墨墨这般爱本宫，那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本宫会宠你。”
顾云声敛下眼中的情绪，一脸诧异激动，欣喜若狂地抱着白衿墨。
心中暗道，又想飙演技是吧？她奉陪到底。
就喜欢看白衿墨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样子。
听到和离书，白衿墨愣怔了下，脸色微变，心里一动。
顾云声愿意和他和离？是诓骗他还是真的？
而他刚才说不会离开顾云声，岂不是白白错失和离的机会？
“墨墨怎么不说话？是不愿意和本宫好好过日子？”
顾云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捏了捏他的腰，反问道。
“不是，我做梦都想和殿下过日子，只是以我的身份，怕是无法一直陪着殿下，与其以后连累殿下，不如被殿下休弃。”
白衿墨肤白如玉，眼睫微湿，将头轻靠在顾云声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脆弱感。
“别怕，本宫会保护你的，也会尊重你的选择，若你想离开，本宫愿意放你自由。”
顾云声眼波流转，轻轻给白衿墨擦拭眼泪，语气中满是心疼。
好一个以退为进，还装柔弱博取同情。
白衿墨无非是想打探她的态度，知道她明日是否会揭穿他男子的身份。
二来则是收回刚才说不会离开她的鬼话，希望拿到和离书或者休书。
话说白衿墨嫁给她也快三年了，若以多年无所出休了他。
熙国皇帝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皇帝忌惮白辰山，一直想除掉白辰山。
当年为她和白衿墨赐婚，皇帝的脸色就不大好看。
若放白衿墨离开，自然是写休书，写和离书岂不是太给他脸了？
触及顾云声深情的眼眸，听着她温柔的话语，白衿墨心跳缓了一瞬。
“殿下说的是真的？”
白衿墨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凝望着顾云声，嘴唇微启。
保护他，尊重他的选择，还愿意放他自由。
顾云声是随口说说，还是真心话？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会保护他，给他选择的机会。
哪怕是骗人的话，也让他感觉心中一暖。
“当然是真的，墨墨，你从小男扮女装，定是受了不少苦，我不喜欢强迫别人留下，我就问你一句，你可愿留在我身边？”
顾云声垂眸凝着白衿墨，眸子里流动着星光，温声道。
“殿下我自是愿意留……”
白衿墨双目骤然一深，克制心中的悸动，眼睛莫名有些酸涩。
为何他有点想哭？甚至闪过留在顾云声身边的念头。
不，他早晚都要离开的，他不想以女子的身份活一辈子。
且和顾云声压根不可能，他讨厌京都，讨厌这里的所有人。
他想说不愿意，可万一是顾云声故意试探他呢？
若是试探，他说出心里话，顾云声会不会恼羞成怒？
“你不必急于回答，明日过后再给我答案，我不希望你说违心的话，机会只有一次，你好好想想。”
顾云声打断白衿墨的话，脸上尽是温柔，俯身吻了一下他那双含着泪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