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九品的变化是什么样？”李钧开始判断先天九品的战力到达了那种地步。
“你难道不觉得人的肉身太脆弱了吗？
就算是拥有了先天之力的人，若是没有修炼过横练功法，肉身的防御力和后天境界差距并不大。
虽然能用天地之力护住肉身，但依然改变不了肉身苦弱的本质。
就像是你，哪怕修炼了横练功法，也依旧扛不住我压榨你一天的时间。”
秦时夜说到这里，又盯了李钧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咳。”李钧干咳一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这么快被看穿了吗，你等着，等我挂机点到账了的，看看到时候谁认输。
秦时夜逗了一下李钧后，又开始说起了正事：
“所以先天之力累计到一定程度后，差不多是先天八品的时候，肉身的苦弱就会被放大了，变得无法承载起庞大的先天之力。
而先天九品与八品的区别就在这里。
先天九品的修行就是利用自己庞大的先天之力，开始滋养肉身，达到改天换地的效果。
直到苦弱的肉身彻底蜕变成法相金身，晋升宗师。
宗师之力，天地法相，正是来源于此。
故此，先天之力不灭，宗师不死。”
李钧听完，觉得有些头大，天地法相都出来了，难怪贡献点那么夸张。
看来自己要对付谢家的计划要修改一下了。
秦时夜看到李钧了解到宗师蕴含的力量了之后，正在陷入沉思，总算是放下了自己的担心。
看来小流氓不会莽上去了。
秦时夜心情大好，打断了李钧的沉思，抓李钧去练金刚不坏神功了，知髓其味的秦时夜十分的不委屈自己。
那就只好委屈李钧了。
“等等......最近是不是太频繁了......你放开我......你先别堵我嘴......”李钧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不见。
黑雾已经包围了两人，隔绝了一切声音和天地。
第二天一早，李钧找到了春明老道长和春玄道长师徒二人，来向他们告辞。
对于自己这一年的叨扰以及两人对自己的帮助，李钧表示十分感谢，铭记在心。
与春雨观的师徒二人告辞后，李钧带着秦时夜找到瘸子。
“我要出发去天风城和他们汇合了。”李钧对着正在喝酒的瘸子说明自己的来意。
瘸子这次不会跟着李钧了，李钧已经先天了，是时候让他去经历风浪了。
能否在风浪之下，成为翱翔天空的巨龙，就要看他自己了。
“走吧，小心点，我会在春雨观这里等你。”
瘸子说完，又复杂地望着一旁的秦时夜开口问道：
“徒弟啊，你要跟着小子去吗？”
秦时夜直接点头，随后紧紧牵起李钧的手坚定回答：
“麻烦师傅你告诉楼里一声，我会成为李钧的专属情报执事。”
瘸子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大概是早有预料了，轻轻地点了点头。
“行了，你的决定我会告诉楼里的，你们在外自己小心。”
瘸子说完，人就消失不见了。
来到春雨观的茶室内，独自喝着酒，才喝了一口，春明老道长就来了。
“一把年纪的人了，要是真舍不得他俩，跟着他们不就行了。”春明老道长看着喝着闷酒的瘸子说着。
“年轻人总是有自己的路要走的，我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们的......”瘸子挥了挥手，轻声说着。
“我其实还挺羡慕你的，你徒弟虽然低调，至少还是愿意出去闯闯，我那个徒弟看样子打算一辈子守着这春雨观了......”
正喝着闷酒的瘸子，没理春明老道长的劝慰，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各家人有各家人的烦恼。
突然，两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对视一眼。
“看来你的徒弟也并不打算一辈子守着春雨观......”
秦时夜和李钧与瘸子告完别后，两人就说说笑的下山了。
这一段下山路，已是先天境界的两人却都没有御空飞行。
而是一步一步的走着，如同一年前上山的时候那样。
在春雨观的这一年里，两人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都充满了回忆。
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两人几乎时刻都是黏在一起，许多事情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哪怕是很小的事情，也是充满了独特情感的。
当然，这其中最为特殊的是，还是在李钧突破先天后，两人在山巅发生的故事。
两人都想用走的，走得慢一点，就能慢一些离开那些回忆。
还好，这样有些不舍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两人看见了春玄道长站在山路上，道袍在山间的微风下微微摆动，遗世独立。
看样子像是正在等着二人。
李钧上前，“春玄道长是特意在这里等我们吗？”
年轻道人轻轻的一点头，问了李钧一个奇怪的问题。
“山下的世界，还是如以前一样那般吵闹吗？”
“世事纷扰，循环往复。”李钧还是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年轻道人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听见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仿佛早有答案。
李钧见此，直接问着面前的年轻道人：
“春玄道长可是想要下山看看？”
春玄道长听见李钧的问话，看了李钧一眼后，开口回答：
“山下的世界还是太吵闹了，我修道为了什么呢？为了我自己的清静。
如果这天下人的哀嚎太过吵闹，吵到我了。我才会出山让天下恢复平静，别打扰到我的清修。”
李钧思考着春玄道人的话，感觉对方的话有些深意，彷佛是在诉说着什么，但是对方又不像是在跟自己所说。
双方又聊了一会后，李钧却又感觉到春玄道人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就好像是特意来送自己的一样。
想不到答案的李钧，没有纠结那么多。
李钧同秦时夜一起，向春玄道人告别。
春玄道人笑着回应，只是笑着说了一句：
“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带几瓶好酒。”
李钧两人携手离去，走了几步后，李钧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了年轻道人一句：
“还没有见过道长的先天之力，不知道道长的先天之力是什么？”
春玄道人平静地回应：
“过去还未破先天之时，我喜欢读道经，读久了就会问自己世上真的有大道吗？
后来，我突破先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困惑了。”
春玄道人没有正面回答李钧的问题，而是平静地说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