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的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大街小巷便已开始热闹起来。张择端怀揣着满心的疑惑与不安,早早出了门,他深知如今自己卷入的谜团,如同这晨雾一般,看似缥缈,实则厚重,亟待他去层层拨开。
昨日画室被翻动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个神秘老者的话语更是不断在耳边回响。他沿着汴河缓缓走着,目光掠过一艘艘忙碌装卸货物的船只,船夫们喊着号子,大汗淋漓,岸上的脚夫们穿梭往来,将货物搬上搬下,一切都如往常那般喧闹而有序,可张择端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定然隐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先是来到了虹桥附近的街市,这里商铺林立,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张择端佯装挑选货物,实则悄悄观察着周围的人。他注意到街角处有个卖布的摊主,眼神总是时不时地往一处张望,神色略显紧张。张择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几个身着锦袍的大汉正站在一家酒馆门口,看似闲聊,可那气势却透着一股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威慑力。
张择端走上前去,客气地向摊主询问:“这位大哥,我看你似有心事,可是有什么难处?”摊主先是一愣,警惕地打量了张择端一番,见他模样和善,衣着也是读书人的装扮,犹豫了一下才压低声音说道:“客官,您还是莫要多问了,这汴京城里啊,有些事儿知道了对您没好处。”
张择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大哥,实不相瞒,我是个画师,近日察觉这汴京好像有些异样,我不过是想寻些素材作画,并无他意呀。”摊主听闻他是画师,又看他言辞恳切,叹了口气道:“唉,画师啊,您瞧见那几个大汉了没?他们可不是善茬儿,这一片儿的商铺,每个月都得给他们交一笔‘保护费’,要是不交啊,哼,准没好果子吃。”
张择端心中一惊,追问道:“那就没人管管吗?官府不管吗?”摊主苦笑着摇摇头:“官府?他们背后可有人撑腰呢,听说和上头的大官都有牵连,咱小老百姓哪敢去招惹啊,只求能平平安安做个生意就谢天谢地了。”
告别了摊主,张择端越发觉得此事棘手,但也更坚定了要探寻真相的决心。他继续往街市深处走去,路过一家茶馆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议论声。他便抬脚迈进茶馆,找了个角落坐下,要了一壶茶,静静听着众人的交谈。
“你们听说了吗?前儿个西街的刘掌柜,就因为不肯多交那份钱,夜里店铺就被人给砸了,人也被打得卧床不起啊。”一个老者满脸忧色地说道。
“哎,这世道,越来越乱咯,咱这汴京的太平啊,怕是要没咯。”另一个中年人附和着,无奈地叹着气。
“哼,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他们,那朝廷的官老爷们难道都瞎了眼不成?”一个年轻后生气愤地拍着桌子。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语里满是对这股恶势力的愤恨和无奈。张择端默默听着,将这些情况都记在了心里,他知道,这只是冰山一角,要想真正挖出背后的大鱼,还得找到更多关键线索。
就在这时,茶馆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眼神在茶馆里扫视了一圈后,径直朝着后院走去。张择端觉得此人行为怪异,便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后院里,黑衣男子正和一个灰衣人低声交谈着什么,张择端躲在一丛花草后面,竖起耳朵努力听着。
“事儿办得咋样了?上头催得紧,那几个不听话的商户,可得给他们点厉害瞧瞧。”灰衣人低声呵斥道。
“大哥放心,都安排好了,不过最近好像有个画师在四处打听事儿,我怕他坏了咱们的好事。”黑衣男子回道。
“画师?哼,一个画画的能翻出什么浪来,不过还是得留意着点儿,别出什么岔子。”
听到这儿,张择端心里一紧,知道他们说的正是自己,看来自己的行动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往后行事可得更加小心了。
从茶馆出来后,张择端决定去拜访一下自己的老友,汴京城里一位颇有名望的老学究——赵先生。赵先生博古通今,对汴京的人情世故也颇为了解,或许他能给自己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来到赵先生的府邸,张择端说明来意后,赵先生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择端啊,你所触及的这事儿,怕是牵扯甚广。我听闻近些年来,汴京城里的一些产业,无论是商铺、码头,还是客栈,都被一股神秘势力暗中把控着。这背后定然有朝中之人撑腰,他们相互勾结,谋取暴利,而你那《清明上河图》,将这汴京的市井百态描绘得太过细致,怕是无意间揭露了他们的一些行径,所以才会惹来这诸多麻烦啊。”
张择端恍然大悟,忙问道:“那先生可知这朝中之人究竟是谁?”
赵先生摇摇头:“这我也不太确定,不过你可以从那些产业的归属入手去查一查,看看哪些是这几年突然兴旺起来,却又行事不太光明的,或许能找到些头绪。”
谢过赵先生后,张择端按照他的建议,开始去调查汴京各处产业的情况。他花了好些时日,走访了众多的店铺和作坊,发现有几家酒楼和客栈,本是经营不善,濒临倒闭,可在短短几年间却焕然一新,生意火爆得很,而且周围的商户对它们皆是敢怒不敢言。
张择端佯装成想要入股的商人,去其中一家酒楼与掌柜交谈。那掌柜见他有意投资,态度十分热情,可当张择端问及酒楼的后台老板时,掌柜的脸色瞬间变了,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清楚。
张择端心中明白,这其中定有猫腻,正欲再追问时,突然从外面闯进几个大汉,为首的那个恶狠狠地瞪着张择端说道:“你是何人?打听这么多干嘛?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别自找麻烦!”
张择端知道此刻不宜硬拼,便笑着说道:“几位大哥误会了,我不过是想做点生意,多了解了解情况罢了,既然不方便,那我这就走。”说罢,便匆匆离开了酒楼。
经过这一番折腾,张择端虽然收获了不少线索,但也愈发觉得危险临近。就在他有些一筹莫展之时,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识了一位名叫李逸的年轻侠客。
那是在汴京城外的一片树林里,张择端外出寻找线索归来,途中遭遇了一伙劫匪。正当他惊慌失措之时,李逸如一阵风般出现,手持长剑,几招就将劫匪打得落花流水。
张择端对李逸感激不已,两人交谈起来,张择端得知李逸本就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常年在江湖行走,听闻汴京城里的种种不公之事,也有心想要管一管。当李逸听说了张择端正在探寻背后真相的事,顿时来了兴趣,当即决定帮助张择端一起查个水落石出。
两人开始联手行动,李逸凭借着自己的江湖人脉和高强的武艺,帮张择端打听到了更多消息。他们得知,那几家异常兴旺的酒楼客栈背后,都和一个叫王大人的朝中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王大人平日里看似清正廉洁,在朝堂上也颇受赞誉,可暗地里却利用自己的职权,安排亲信在汴京城里为非作歹,搜刮钱财。
为了进一步证实这些消息,他们决定夜探王大人的府邸。夜晚,月色朦胧,张择端和李逸身着夜行衣,悄悄地潜入了王大人的宅院。宅院里巡逻的家丁不少,但都不是李逸的对手,被他巧妙地避开或是制伏。
他们来到书房外,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王大人正在和几个心腹商议着什么。
“最近那画师还在四处打听,可不能让他把事儿捅出去了,得想个办法解决掉他。”王大人面色阴沉地说道。
“大人放心,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他了,只要他稍有异动,定叫他有来无回。”一个手下谄媚地回道。
“还有那些不听话的商户,也不能手软,得继续给他们施压,咱们的财路可不能断了。”
张择端和李逸听得气愤不已,他们终于找到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可此刻他们也深知自己处境危险,必须尽快想办法将真相公之于众,让这等恶人受到应有的惩处。
从王大人府邸出来后,李逸看着张择端说道:“张兄,咱们现在已经知道了真相,可这王大人权势滔天,要扳倒他绝非易事啊。”
张择端目光坚定地说:“李兄弟,我知道这很难,但咱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绝不能退缩。咱们继续收集证据,我相信,只要证据确凿,定能还汴京一个朗朗乾坤。”
于是,两人更加谨慎而又积极地行动起来,他们暗中走访那些深受其害的商户和百姓,收集各种字据、证人证言,将王大人及其党羽的不法行为一一记录下来。每一份证据都来之不易,都凝聚着他们的心血和对正义的执着追求。
然而,随着他们掌握的证据越来越多,对方也察觉到了他们的动作,开始对他们展开了疯狂的围追堵截。张择端和李逸在这重重危机之中,依旧没有放弃,他们靠着智慧和勇气,一次次躲过了敌人的袭击,继续为揭露真相而努力着。
在这充满艰难险阻的探寻之路上,张择端和李逸的身影显得愈发坚毅,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着的,是整个汴京百姓的期盼,是为了让这座繁华的都城能真正恢复往日的清明与安宁。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手中的证据也越发充实,可危险也如影随形,而他们能否成功将真相大白于天下,让那幕后的黑手得到应有的制裁,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他们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