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西方饮食感兴趣的唐书泽一行人在进了餐厅,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工具后傻眼了。
唐书汶了解啊,但不能露馅不是,所以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以不动应万变。
“我之前有幸吃过一次,我跟你们先说说这些餐具的用法。”孔森广笑着开始讲解。
“这是餐刀,主要是用来切割食物的,西方不像我们是使用筷子,他们吃肉最主要的就是用这个刀切肉,然后这个是餐叉,切好的肉用这个叉子叉起放到嘴里。”
“喝汤用这个汤匙,这个叉子和匙子跟之前的比个头小了,主要是用来吃甜品的。”
“这个是酒杯,喝洋酒的,咱们今天难得来,喝红酒,我听说红酒对女同志好,是葡萄酿造的,算得上果酒。”
趁着桌上还没有餐品上来,孔森广跟家里人先传授了知识,一家人都新奇的拿起来试了试手感。
最先来的是红酒,服务员为孔森广几人的酒杯里倒上了红酒。
“咱们都少喝些,不知道后劲大不大。”程红苗看着红色的酒,因为不了解,心底升起一股谨慎。
“你们妈妈说得在理,是要少喝些,特别是阿泽还没成年呢,今日就是尝个味,有多的反正可以带回家。”孔森广第一时间支持程红苗同志的发言。
跟红酒一起上来的是一碟子橄榄。
唐书汶吃过,旁人是没见过,还是孔森广说跟蜜饯差不多,大家伙儿才一人拿了一颗品尝。
前菜是法式西餐里头最有名的鹅肝酱。
“这也是鸭肝吧。”程红苗同志作为厨房掌勺人,一眼看出前餐的菜品,“不过做得真嫩,入口即化,这个酱味道很独特,有点甜滋滋的。”
孔森广眼睛亮亮的朝着程红苗同志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红苗,鹅肝需要进口,很不方便,京市饭店的大厨用鸭肝代替,跟鹅肝酱的味道几乎没差别。”
“除了外宾,可能也就我们红苗能尝出食材的不同和本身的味道了。”
之后是松露奶油汤、鸡肉蘑菇馅的酥皮馅饼。
“这菜了上了好几道,但分量真小,就几口的量。”孔笙丽吃下嘴里的馅饼表示道,“味道都还不错,也新奇,就是吃不饱啊。”
“应该还有不少菜品吧。”唐书汶笑着说道,“总会让人有饱腹感,不然外宾平时怎么吃饱肚子的。”
“哦。”孔笙丽表示有道理。
之后的主菜上来了,法式牛排,肉是很容易饱肚子的。
“这个是什么肉?”唐书泽吃了肉,表示这种肉他有些陌生,不是猪肉、也不是鸡肉,对于难得吃过羊肉的他来说,这也不是羊肉。
“写着是牛肉,真嫩。”孔笙丽觉得主菜是目前她最喜欢的菜了。
之后是一道炖蔬菜,唐书泽的评价是还不如东北菜的地三鲜好吃。
接下去来的还是菜,生的菜,叫什么沙拉,本以为会是吃草的口感,但因为加入了特质的酱料,味道出奇的爽口鲜嫩脆甜,程红苗同志表示非常喜欢,决定回家也研究看看制作方法。
烤乳鸽是真好吃,唐书汶表示,虽然没多少肉,但香嫩,还夹杂着油脂、酱香。
甜品是舒芙蕾和巧克力慕斯,舒芙蕾轻盈如云、入口即化,外壳有股焦糖的脆感,内层像热腾腾的云朵一般;巧克力慕斯甜中带苦,口感细腻。
女同志都吃得很开心,表示西方的糕点味道真的好,唐书泽年纪还小,也吃得欢实,孔森广则不太感兴趣,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程红苗同志。
西餐是那种不会饱腹感很强,但也吃得饱的分量,菜品全部吃光,剩余的红酒进行了打包。
等孔森广付了今日的餐费,程红苗同志呆若木鸡,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京市饭店的。
一百五十块?
等出了京市饭店,一家子去到故宫参观的路上,孔森广看着一直没有回神的媳妇,笑着上前道,“咱们也就难得来吃一顿,花费贵些就贵些,以后省着来就是了。”
“反正钱都在你地方,我这次去滇城把家里的全部家当都拿回来了,这是存折,你都收好。”孔森广非常识时务的把一本存折塞到了程红苗同志的手里。
“我知道你会心疼,特地先来吃饭,再给你存折,不然我怕没钱付餐费。”孔森广卖乖道。
“一百五十块啊,平均下来我们一个人吃了三十块钱?!”程红苗现在还在心疼,吃的时候有多开心和兴奋,现在就有多肉疼。
“一百五十块我得工作五个月。”
“吃的还都是些什么,一点儿不实诚,就那么一丢丢分量,喂鸟呢,还有不少蔬菜,肉也给的不大方。”
知道价格后,刚刚那顿午餐哪哪都是槽点。
“妈,西餐就这个价,咱们是尝鲜,如果这回孔爸不带我们来,咱们怎么见世面。”唐书汶这回站孔森广这边。
“也是我们在京市,别的地方你想吃,还没地儿吃呢,辛苦半辈子,一百五十块犒劳一顿,值得。”
孔笙丽也表示赞同。
唐书泽虽然也心疼,但其实更多的还是回味,那滋味真的不错。
“红苗,你可以先看看咱们家的家底,一百五十块虽然不便宜,但真负担得起。”孔森广规劝道。
“以后我工资全部上交,你就给我一些零花就成,以后家里开支你说了算。”
孔森广这态度真的好,程红苗都有些感动,看了看四周后,偷偷打开存折看了一眼,然后再次傻眼了。
她是不是看错了?怎么这么多个数字?
等终于意识到孔森广给自己的存折,足足有一万块后,她心惊肉跳。
“你,你在滇城的时候,是不是……”程红苗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白,是不是背地里收好处了,不然怎么这么多钱。
孔森广戈委会主任的位子本就敏感,真的没事吗?
孔笙丽笑着为亲爹证言,“程妈不需要担心,我爸做事有分寸,更何况大部分肯定是爷奶去世时候留下的家产。”
“听爷奶说过,咱们孔家祖上可是出过当官的,后来不太行了,但家底总有些。”
一听是家底,更不能拿了,“这个你自己留着,以后你给我家里开销的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