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得入神,解思玲不合时宜的问道,“苏师兄,何为三花聚顶!”说完自知不好,小舌一吐。
苏玄清也没有什么烦恼,“此些你们还知道得过早,但浅说也无妨。三花聚顶成化神,五气朝元可飞升。”
七人一同瞪开眼睛注意苏玄清,苏玄清身子挺一挺,睱颜一笑,“各位师弟师妹,不必探究过多,一步步来。
我只浅说一下我等修行目的。对于我等人来说肉体生于地,魂来于天,就成了本我之人。人死后,肉体再归于地,魂归于天,本我不在。而修行就是为固我本我。
释家有言问:生我之初谁是我,生我之后我是谁。对于我道家而言,谁是我,我是谁不得探究,那便修本我为真我,届时我即是我,便是修真。修仙便是修真,各位以祖训好好修行便是。”
所有人没有注意,苏玄清说此番话时,天地在一瞬间陷入寂静,连风动都有一瞬间的停止。而苏玄清则感觉心,泥丸,丹田三处灵光波动,汇聚胸前点起一星火芒。
苏玄清心里不由也失去矜持,没想到今天竟有意外之喜,三昧真火出!意味着苏玄清可以锤炼金丹,修为增长。
三昧真火炼金丹,归真元婴秉天机。
稍后,苏玄清压下心里雀跃,为七人逐一提点修行,查缺补漏。
苏玄清似如宗师,身坐莲花台,妙口道真言。
翟福良等如蒙大恩般谦恭有礼,而张星辰则深受震动,心中一种莫名冲动闪过。
几天过去,七人在明悟自身修行方向后,想赶紧回去修炼。苏玄清却出言阻止,
“师弟师妹们不用急于一时,明悟心志,修行自然水到渠成。估计还有几天,万劫谷就可以进去了。我们都刚晋升不久,余下时间要把所学多多修炼一下,让术法能和修为搭配得当,胜算还有多一些。”
解思玲一般小女儿范儿,心中一些困惑的解,兴奋得小脸泛红,双眼流露崇拜又稀奇的眼光,“苏师兄,你入宗晚,为何懂得如此之多!也能与我说说吗?”
“小妹,不得无理!”解思川则在一旁惊吓,连忙呵斥。
苏玄清呵呵一笑,“解师弟,干嘛这吓唬解师妹。大家都是熟络之人,可是畅所欲言。
解师妹,其实很多东西都深藏在道经中。我喜静爱读经,再加早前机缘,常做思考,加以验证,自然就有了心得。”
解思玲眉心略屈,“我们也会熟读道经,可怎么没有看得出这么多道理!”
苏玄清慢慢陈说,“经书千万卷,真言只一言。不少人读经书,皆能通晓其理。可师妹有没有深思过,这撰写之人缘何要写,又缘何这样写?熟读经书不只要体悟书中道理,更要懂撰者心思。最后取那撰稿人之想为我所用,对我而言,他的道理已不再是道理,自己的道理才是道理。”
“哦——一点点明白!”
小女儿翻着白目望天,似答非答。苏玄清也是一阵发笑。
翟福良似乎没有专注两人说的读经,只是更觉得苏玄清聪慧深沉,“怪不得有长老说苏师兄心性沉稳,是能专注修道之人,果真。苏师兄,修行可是也要这样?”
茶水入喉,气闲神游。“要,也不要。有话说得好,治国如烹小鲜。过程大火猛炒,大刀阔斧,但用料却要细微谨慎。
修行则论心性,修的是心。修行如品美食一般,人吃我从,人试我去,是要尝尽所有好吃的食物,是为杂心与贪念。真正爱美食却是独独执着一两种,无论如何做作,心如清水润物无声,身象重山雷撼不动。”
翟福良两眼迷茫,晃着脑袋,“不太懂。”
“呵呵,懂则懂矣,不懂就忘。简单说就是没有目的,只是想而已。”
翟福良等人便憨笑起来,
“只要自己想就好了,忘掉为何修行就是。”
张星辰也傻笑愣了一促,随后好像某种醒悟,忙站起来对着苏玄清深深施了个弟子礼,朗声唱喝:“张星辰谢过苏师兄解惑,请受星辰大礼!”
又六人随后效仿!
“善!”
随后一行人离开居住的地方,前往浩城城中寻找演法之地。
谁料才出修士居住山林就遇到陈良玉,程心茹一行人。他们七八个,由一名筑基师兄跟随,里面没有苏紫珊等人。
“张星辰,是你们!”
“张星辰,你站住!”
陈良玉眼尖,首先发现苏玄清等人,就急忙大喝出声。然后闪身跳跃过来,挡住张星辰望着他冷笑。
张星辰皱眉冷问,“陈良玉,你要做什么!”
陈良玉一声闷哼,“哼,不做什么。只是看你这个当初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土包子,竟然也能成了炼气九层的修士。我很不爽,想请教你一下,想看看土包子还是不是土包子。”
说完哈哈大笑,他身后跟着的弟子也跟着大笑,嘲笑意味浓厚。而程心茹则闭口不语,双眼毫无表情看着张星辰。
张星辰对着陈良玉,脸部泛色,眼有怒意,
“我不跟你较量,宗门有门规,严禁同宗弟子在外私斗,否则重罚。”
张星辰说话明显底气不足,苏玄清看在眼里,心里就揣测出张星辰在外门没少遭受这样事情,可能的屡屡的挫败让他心境有亏。
心想,这些少年,真的少不更事。心里有了想调教张星辰的小心思,和自己少年时差别太大。
陈良玉一听,止住大笑,抽动着眼角,勾着嘴角,“不斗也行。需要你去程师妹跟前施礼道歉也是可以的。”
“我为甚要道歉,我与她没有瓜葛,道哪门子歉!”
“哼,程师妹纯良可爱,又与你同乡。前些日子你对她冷面相对,惹了程师妹不快,怎能不道歉。
哼,哼,好好拿出诚意,程师妹高兴了,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程心茹听了,嘴角微微勾起,望着张星辰眼中有几丝期待。翟福良等人听了却是一阵惊吓。
“真是无耻之尤。不单无理取闹,不暗中索取,实在让人倒胃。”
“就是,就是听闻张师弟外出寻宝,这就贪婪起来。别人之物怎能白给!”
“真是奇葩,咱从未见过这种人。”
这些声音传来,那些陈良玉等人毫无反应,只是程心茹眼里有着恨意。
“我才不去道什么歉,我又不欠程师妹什么。”
张星辰脸色有点气白,不等陈良玉再说什么,招呼几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