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娇直直看着苏玄清,欲言又止。
苏玄清对两女郑重的说:“方才之事,以及有关我以前种种,断不可于他人说。你们心里自知便可。”
两女也是心思通透的人,顿时明白这事情关系重大,牵扯太广了。
苏玄清就开始为两女讲述起他所理解的武道来。
“娇儿说的由内而外,强筋健骨,扩充气血,激发体魄也是对的。而从此悦鲲诀中,我却得出,武道乃是增强体魄,化气炼精。激血脉,凝武魂。”
段玉娇明白苏玄清所讲意思,惊讶沉思。段玉凤却莫名连忙急问,
“姐夫,你怎么看出来的!”
苏玄清抬眼瞅瞅她,又看看段玉娇,
“诀中句文你就能看懂多少?”
“口诀隐晦,明其意,不知其理。大多人都如此。”
段玉娇心中茫然,此时又多分期待,
苏玄清再次翻开书页到诀曰的地方,指着文字说道,
“开首的诗句是往气之法。而后几句则是行气运功要达到的目的。且看
‘鲸吞日月进神庭,催得玉液为铅汞。
武王归田搬金龙,玉女提灯坐玉宫。’
这就是行气到高处要锤炼的两个节点。”
段玉娇两女听得云山雾罩,“这会是行功方法!不是以诗句抒情?”
苏玄清听了脸色一僵,也明白了人们看不懂的原因。普通武学秘籍都是直接记录如何行气,如何开窍,有图有线路,象这种以诗藏真的只有高绝道术才能运用,因为单单行功已经不能表描,也没有考验机缘的隐秘性。
苏玄清每人敲了一下额头,惹两女怪嗔。
“都已经是口诀,哪里有费言。
日月者天精地华,神庭者膻中也,为中丹田。常见下丹田,因此诀为惊鲲诀,用膻中有别用。
玉液血也,体内流动之物皆为液,因血有翡之纯红,翠之凝莹故为玉液。铅汞便指炼血为精,大能者滴血千斤。
武王之境血有金丝,就要以阳抱阴冲灵台。”
苏玄清开始为两女逐字逐句的讲解诀文,两女好像看到新天地一样惊觉。一天下来听得津津有味,又绞尽脑汁慢点琢磨,省了参悟。
两女试着行功运气,发觉半点变动都没有,不由得气急,急问苏玄清是什么原因。
苏玄清便抓住两女手腕运转灵机探查,
“你们两人练武时间不够,内功心法也没有特异之处,所以全身脉络不全,窍穴不齐,得全部打通才行。”
两女顿时泄气,皱起眉头瘫软下来。“怎么办,师姐。师父说过通脉开窍何其之难,我们不是空空欢喜了。”
苏玄清看着两人踌躇也没有吱声,老神在在坐在桌前,慢悠悠端起茶壶倒茶,喝茶。眼光轻挑得看看两女,又瞅瞅房顶。
段玉凤瞄见,没好气的啐道,“臭男人,你那什么表情,没见到我和姐姐不开心吗!”
苏玄清也不生气,又慢悠悠放下茶碗儿,踱着小四步走向门外,“没眼力,怪不得不得精进。救我啊,我能帮你呀!”
说着已出门,并大喊“小二,上酒菜!”
段玉娇两女面面相觑,突然惊起,大喊着相公,姐夫,如两支蜜蜂般打着旋儿追出门去。
客栈酒楼大堂,苏玄清在饮酒品菜。两女一个斟酒,一个布菜。
段玉凤嬉皮笑脸,探头低声谄媚,“姐夫真好,姐夫,你怎么能帮得上忙。嘻嘻嘻!”
苏玄清悠然自得,“也没什么。无非就是推宫纳穴。武力高绝便能做到,只是不轻易出手。”
段玉娇为苏玄清倒满一杯酒后,便和段玉凤就起餐来,
“师父也曾提过,功力高者可传功于低者,行宫开穴也是常事。只是非亲近之人不会轻用。”
苏玄清问道,“那武会还有几日。”
“半月余。”
“足够你们开窍脉,习那武诀。只是玉凤她有些不便,我不好行事。”
“为何!”
“你们也应知晓,推宫开窍,慎之又慎。必然要触及私密之处。你我夫妻并无不妥,可玉凤则不然。”
“不急,我们思量一番,明日要议。”
晚上段玉娇刚伤身,便回到客房,和段玉凤相对而坐。
虽与段玉娇为同族姐妹,但段玉凤却是贵为公主,尊宠何其高贵,岂能被他人侵犯。段玉娇做为堂姐,在礼上也要对她俯首称臣,并不好出什么意见。
段玉凤此时微嘟小嘴,眼珠乱转,心中思绪徘徊不定。
“师姐,你可有什么主意,我可不想失之交臂。”
“请谷主来不知行不行。”
“姨娘她那会出手。她曾言,用此法需极其谨慎,耗费巨大,非武宗不可。”
段玉娇不语,毕竟用这手段的事情极少,她未见未闻的,能说出什么意见。
“师姐,我,我倒有个想法!”
段玉凤小脸涨红,说话吞吐,欲言又止。
段玉娇有些不解,凤目怔怔盯着她。
“哎呀,就是,就是,要姐夫也做我夫君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段玉娇一口茶水喷了过去。
“腾”的娇躯站起,好似又牵动什么,脸面一紧又坐下身来。
“如此可是大事,怎可如此轻率。倘若苏郎还未成婚还可,他已婚配,当朝公主怎能做小。陛下和娘娘断不能同意。”
段玉凤立刻抖擞身躯,眼睛瞪得溜圆,“师姐,我们姐妹,不分大小不就行了。”
说着又含羞低头,嘴里囔囔,“我也挺喜欢姐夫的。”
段玉娇这次无话可说了。她不能和段玉凤争,又不愿与苏玄清分。
“嗨——你尊为公主,万事可为。只是我与苏郎可是奉旨成婚,已遁礼明典。你将如何说服你从父皇成将此事。”
段玉凤如公鸡斗嘴,“他若不允,我死给他看。”
“咳咳咳!”
“玉凤,你果真对苏郎动情!可不要一时冲动,否则我端王府也会受难。”
段玉凤娇羞的讲述从初见苏玄清时就开始好喜,虽然后来知道是段玉娇的夫君,也不改心里的想法。公主之位就是权重,本就想找时机和段玉娇讲,害羞不知怎么说。
“也罢,你我姐妹自小情重,我也不愿分离。此事必保密,待回去求求娘娘和谷主,陛下会办理。”
当晚把事情说给了苏玄清听,苏玄清也吃惊不小,也担心事有反复。段玉娇便劝说了一些,事情也只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