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我刚刚不是在和那个男孩战斗吗?
约翰?S迷迷瞪瞪地虚起一条眼缝来,可是,眼前那些过于刺眼的白光却让他无法完全睁开眼睛。
鼻腔处不断地传来那些刺鼻又化学试剂气味浓重,令约翰?S胃里的酸水不断地翻滚着,恶心的呕吐感极为强烈。
“哎呀呀!出流,你新来的小白鼠醒了耶,快把这刺眼的灯光关了。”那专属于少年清脆、悦耳的嗓音自约翰?S的耳边传来。
怎么又是一个这么年轻的孩子啊!
约翰?S暗自感叹着。
难道,现在的异能界已经不是他这种二十几岁年轻人玩得起的了吗?现在的异能界怎么都越来越年轻化了呢?
被撤去了手术灯之后,约翰?S总算是彻底睁开了眼睛,这也让他彻底看清眼前的两位少年。
约翰?S的四肢都被死死地锁在手术台,身体也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如此,他只能仰视着面前这两个少年。
其中,那名拥有着一头粉红色长发的少年明显比那名拥有一头纯黑色长发的少年年龄稍小一些。
“出流,这位可是天生拥有着异能力的异能者啊!他可是十分难得的——”
“小白鼠啊!”
江之岛剑槊挽着神座出流的手臂,笑靥如花,他们的姿态亲昵万分。
穿着白大褂的神座出流一脸冷漠地俯视着约翰?S,“我很好奇——”
“异能者的诞生究竟是基因的因素还是天赐的因素呢?”
他那视万物为无物的眼神令约翰?S冷汗直冒,内心深处不断涌起恐惧。
这真还不是约翰?S怂。
异能者的历史由来已久,外界对于异能者的异能来源一直都是好奇的。
所以,直到现在,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依旧在进行着异能者的研究。
异能界里,不断流传着弱小异能者被白道、黑道抓住之后所经历的一系列惨无人道的事情。
约翰?S当然不怕死了,他怕的是以后长期受到的虐待和折磨。
“对了,你知道你脖子上的那个机械项圈是什么吗?”江之岛剑槊指了指他自己的脖子,轻笑着道。
约翰?S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机械项圈,嗓音沙哑至极,“这、这是——拥有异能无效化的异能限制器吧。”
异能限制器,这是普通人为了对抗异能者而发明出来的物品。
异能界内也是一直流通着异能限制器这种物品,作为工会内部异能者的约翰?S自然知道异能限制器这种物品了。
“bingo!”
“而且,这种异能限制器经过出流的改造,它会每隔五个小时往你的静脉里注射肌肉松弛剂,以保证你不会具有任何攻击性。”江之岛剑槊的嗓音里充满了欢快又愉快的语气。
这可是绝望党第一次活捉到一个天生拥有异能力的异能者啊!
毕竟,现在的异能者学得可聪明。
他们只要一觉醒出天生异能力,他们就会主动或是被动地加入本国官方异能势力、地下黑色异能势力之类的。
一旦异能者聚集之后,他们就不会再很容易被针对了。
无论是官方势力还是其他什么势力,他们都不会因为一两个异能者而和整个异能势力作对。
毕竟,只为了一两个异能者就和一个异能势力拼得你死我活,根本不值得。
所以,绝望党能够活捉到一个天生拥有异能力的异能者,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于是,一向将谨慎进行到底的江之岛剑槊,当然有着好几手的准备了。
约翰?S面无表情地别过脸去。
虽然,他对自己以后即将遭遇到的长期折磨很是发怵,但是,他可不会表现出来。
“很好,我很欣赏你的骨气。”
见此,江之岛剑槊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了起来。
他放下了神座出流的手臂,走到了手术床的正前方的一米远处,轻轻地鼓了鼓掌,“出流,把手术床摇起来。”
神座出流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老老实实地按下手术台上的操作手术床的按钮。
如此一来,这张手术床的上部分直了起来,这让约翰?S不得不看着他正前方的江之岛剑槊以及,他旁边的那一面苍白的墙面。
“对了,我在港口黑手党那里得到了你的相关资料,你是叫做约翰?S,是吧!”江之岛剑槊敲了敲墙体,墙体上骤然出现了一处昏黑仓库的景象。
“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约翰?S大声地尖叫了起来,他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脸色也肉眼可见地慌张、紧张了起来。
“唉——”
江之岛剑槊却骤然变得哀伤了许多。
他的左手横放在自己的胸前,右手手肘则轻轻地搭在左手手背上,右手手背轻贴着自己皮肤细腻的脸颊。
他那精致的眉眼都染上几分伤春悲秋之色,这些悲伤都极为真实,极为感染人的情绪。
“看来,工会这次来横滨的行动调动了绝大部分的战力啊!”
“就连那些负责保护你们这些成员的家人们的战力都少了一大半呢!”
“什、什么……不、不、不!不——”
约翰?S明显已经明白过来了。
他竭力放声大叫了起来,他用力之猛,皮肤之下的青筋已经肉眼可见了。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我什么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要——不要动我的家人!不要动我的妹妹啊!我求求你了!”
那个面对梦野久作能够一脸微笑着说出残忍话语的约翰?S此时此刻却泪流满面、涕泗横流地恳求着江之岛剑槊。
要不是现在他的四肢被死死地绑住了,他高低立马就给江之岛剑槊下跪了。
江之岛剑槊突然又笑了出来,笑容清清淡淡,“大家都是混黑的。黑道的手段,你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约翰?S浑身不停地颤抖了起来,他的眼神已经逐渐崩溃、空洞了起来。
“再说了,某个家伙可是指名道姓地让我‘好好地’招待招待你啊!”江之岛剑槊再次敲了敲了旁边的墙体。
墙体立刻就换成了另一副风景。
那是——被一棵葡萄树径直贯穿的十几具尸体,地面上、墙面上全是那些早已干涸的暗红色斑痕。
约翰?S呆愣愣地看着那他无比熟悉的十几具尸体样貌。
一时之间,他只张了张嘴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他的喉咙干涩得发疼,眼泪也并没有落下。
“怎么样?这可是你最爱的葡萄和你最爱的家人呐!”江之岛剑槊继续笑意盈盈地往约翰?S心口上扎刀。
“对了,我还有他们的死亡录像呢!”
“给你先品味个三天吧,三天之后,我们再聊也不迟。”